一百零六、謀略在變化(1 / 1)

一聽說牟府家園的尚九霄特意專程跑來景象山莊拜訪。   無需言說,胡默勛自然滲析其中意思,頓時有種柳暗花明受寵若驚的感覺又來了勁頭。   懶得再去管陳家派來的人,他選擇會見尚九霄。   在前麵貴賓會客廳裡,他推開門真看見沙發上坐著前來拜會自己的尚九霄,一身墨黑色絲綢中山裝,頭發與腳上穿的皮鞋油光閃亮,渾身顯得朝氣蓬勃特別有精神。   “胡族長好!今天沒打擾到你吧?”   尚九霄的反應似乎稍快點兒,他起身搶先找胡默勛握手,“真是個山不轉路轉啊!曾經擁有的那些好日子,隻怕做夢都沒想到會有現在的場景,你的景象山莊非常霸氣。”   “謝謝尚總誇獎,尚總和我太過客氣了。”   同樣的,胡默勛不失地主之誼特別會講些場麵話,神情模樣生怕稍有怠慢招待不周似的,迅速握住對方伸前來的大手,“尚總能來到我們景象山莊真是蓬蓽生輝,快請坐著聊,快請坐著聊。”   旁邊招待客人專門負責倒茶水的漂亮女子,那副千嬌百媚尤其顯得熱情好客,剛盛滿的茶沒見喝又趕忙倒掉沖泡,還時不時微笑著從旁幫胡默勛穿插客套幾句。   而會客廳門外,又有四名婀娜多姿穿戴清秀的女子,手裡端著果盤邁動蓮步走進去,那散發盛情的水果,全是精挑細選剛從景象山莊自家果樹上采摘下來的,一路飄逸著果香琳瑯滿目。   隨性坐在沙發的尚九霄,他見自己在胡氏家族竟榮獲超規格的盛情款待,再利用眼睛餘光刻意瞟兩下胡默勛臉上流露出的神情,一顆懸浮著傾向忐忑的心總算變踏實。   目前時間太過緊迫,他懶得再和胡默勛囉嗦故作客氣,直接硬生生掐斷兩人前麵話題,選擇單刀直入的方式,“我忙到難以抽身時拜訪你胡族長,今天長話短說不去繞圈子,關於那罐子銀元的事情呢!希望彼此合作完能送我兩個名額。”   “你好像太貪婪了吧?”   聽聞尚九霄亮出合作的前提條件,胡默勛內心裡頓時涼掉大半截,他臉龐剛有的熱情全墜入冰窟,“你自己走吧!我們沒辦法展開正常交流。”   話落,忽的站起身來就要送客,他前後擺出的姿態判若兩人。   依舊老樣子沒有絲毫挪動,尚九霄滿臉堆著笑,“剛聽友人談到過了,那罐子銀元牽涉到的寶藏可以接納不低於五個名額,我隻討要其中的兩個而已,餘下三個全落入你的口袋裡,這種主動選擇拿少不拿多的禮讓作風能叫做貪婪嗎?”   “你到底啥意思?”   胡默勛眼裡神情似乎有了些許變化,他坐回沙發不再急著趕尚九霄走人,“開啟之謎掌握在陳天倫的手裡,我即使用錢把那罐子銀元拍了下來,最後能爭取的不過兩到三個名額,又從哪裡無緣無故鉆出五個名額硬給我剩下三個?”   “胡族長啊!你多些耐心聽我慢慢道來。”   尚九霄老神在在的坐著,一切盡在掌握中似的不慌不忙,“總共隻有五個名額確實是不假,但我們到時候擁有絕對的掌控權不給陳天倫分配名額呀!細想下連自家姓氏都嫌棄的家夥,哪裡還配享有那罐子銀元開啟以後的寶藏。”   遠沒結束,他按照事先設計好的步驟繼續往下遊說,“今天若是推心置腹和你認真講來,你和陳天倫的過節源於女人,現如今何不充分利用女人再強勢扳回一局?這手法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我特意跑來就為你獻上此計。”   顯而易見的事情,他臨時更換掉最初策略,全源於手底下女人不惜血本調配的藥,讓人吃下去徹底迷失心智以後,旁人可以詢問出迷失心智者任何知曉的私密事情。   再加上陳天倫與胡默勛之間無法解開的過節,便給了他機會拜訪景象山莊。   仔細想想現在所麵臨的局勢,隻要事先放開手腳盡可能的提供方便,讓胡默勛在拍賣會上有條件給陳天倫來個突然襲擊,對於那時候的陳天倫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嗎?   再然後,擒住陳天倫,前麵的諸多問題迎刃而解。   從旁看整個局似乎真是天衣無縫很完美。   然而想法全都是尚九霄單方麵的,胡默勛兩個耳朵還沒聽說,他腦子裡旋轉著明顯興趣不大。   早已固化掉的思維意識裡,他認為當今社會上,真能替他拿下陳天倫的女人不會存在,但心頭始終有根刺撥不出來,每當夜深人靜時腦海裡總會浮現出自己曾被搶的女人。   特別是最近這些年的順風順水,令他心態膨脹越發喜歡躲在幕後操控族人找陳天倫的麻煩。   今天在自己地盤上,他倒是樂意傾聽下尚九霄為自己獻上的計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過擺明了態度沒有插話追問的意思,他保持沉默不去接尚九霄丟下的話頭子。   尚九霄畢竟是隻老狐貍,自然看懂胡默勛的大致想法,立馬托盤講述出自己的錦囊妙計。   臨到獻計完,他整個陰狠與毒辣變得是直言不諱,“你事先多派些人埋伏在拍賣會,隻要當場不打死陳天倫,快速拿出我方女人最新研究調配的迷藥灌進去,又有啥問題不能順利擺平?”   “關鍵是整個善後工作明顯不太好處理。”胡默勛終於開了口。   問題的糾結點確實是那樣子明擺著,男男女女無數雙眼睛盯著拍賣會,中途采取任何行動很難避開旁邊人真正做到滴水不漏,一旦稍有不慎注定攤上事兒,最怕惹來警察十有八九走不脫人。   尚九霄沒有那種意識,他認為善後不算困難,“你那裡無需存有太多顧慮,由於此次拍賣會比較特殊,除開你們胡家和陳家以外,其他方麵的人基本上沒邀請,尤其容易封口。”   “那個陳熙鳳呢?”   在胡默勛持有的觀點看起來,陳熙鳳的本事不算大,卻是個最令人感覺頭疼的角色。   總而言之像根攪屎棍特別能搗亂,在他腦海記憶裡曾有的那些日子,隻要所辦事情牽涉到陳熙鳳這個人,可以提前對外正式宣布達不到預期效果。   隻是現在,陳熙鳳正還在尚涼趕往灃卓的自家私人飛機上,和尹托麵對麵坐著,彼此不順眼。   歸根結底全是那罐子銀元惹出的禍端,讓兩人爭論半天時間沒能達成協議鬧得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