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投毒(上)(1 / 1)

采用逆向思維憑空製造的假象。   耍心眼,尹托前麵脫掉衣服褲子並沒逃離此地,而是躲藏在暗處,默默望著肖可欣氣急敗壞的找前來,又兇神惡煞的緊沿公路揚長而去。   而他麵對肖可欣快速消失掉的背影子,自行伸個懶腰舒口氣。   無需腦子多去思考接下來的問題,他不怕周邊陸續冒出的寂靜與陌生,先趁著天沒亮就近設法弄了套廉價的衣服褲子穿好,再才找準方向離開尚涼踏上自家的路。   誰知他回到懷遠村地界上,竟然會遭遇趙忠林攜帶著許多流氓地痞封堵在岔路口。   趙忠林還是以往那種欠收拾的囂張模樣,他相隔老遠距離瞧見尹托從中巴車上走下來,一臉笑成三月盛開的桃花,“我說小老弟,你那眼睛還能認出我不?”   “你是誰呀?”   尹托裝模作樣打量幾眼,為表示自己心目中沒有關於對方的記憶,直接采取明知故問的態度佯裝不認識,“我這個人的腦子天生比較不好使喚,對你缺乏印象千萬不要心存芥蒂耿耿於懷。”   “操。”   旁邊緊挨著的小弟有些火大,他徑直向尹托挪移小半步替自家老大教訓道:“還真當自己是根蔥呢!在這種犄角旮旯和老子有啥好拽的。”   “兄弟,你能否高抬貴手不要張口隨便侮辱我們蔥的名字?”   又有個小弟揮舞下手上鋼管從後麵漫步走了前來,他嬉笑著接過前者的話頭抗議,“當今日常生活中,蔥屬於佳肴中不可或缺的上等調味品,不像有些人就是臺造糞機,偏偏仰仗狗屎運氣獲取戒指便牛逼哄哄目中無人,現在沒戒指該遭殃倒黴了吧?”   話音剛落地自顧自豎中指,還不忘沖著尹托玩味的眨眨眼睛,他滿臉嘲諷極盡挑釁。   尹托看在眼裡並沒有絲毫覺得意外,同時間裡算是把心底下僅有的幾絲疑惑徹底整明白,這群王八蛋腦子裡不長記性敢跑前來堵路找麻煩,原來竟是獲知我手裡沒了戒指又重回曾經的平庸。   事情如此看起來,今天要不當眾顯露兩手恐怕沒辦法快速脫身了啊!   平日裡終歸是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年老熟人,尹托太過於了解這幫孫子慣有的行事風格及尿性,整天除了造孽打鬧吃喝等死,真沒有其它本事拿得出手。   致使現在,他內心缺乏動力和這幫流氓地痞浪費時間糾纏不休,為能快速達成目標早些脫身早些回家吃飯休息,無需轉彎抹角直接抓住重點懟回去,“請不要囉嗦屁話多,我兩個耳朵算是大致聽明白你們集結到此的目的,你們一群人都上吧!”   言語中故意做做樣子往後稍稍退讓下,他無視眾人態度隻求拉開架勢速戰速決。   剛看似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眾人,實則是些外強中乾的無能鼠輩。   一見尹托擺出的姿態,反而沒了底氣不敢吭聲,更有甚者萌生出膽怯想要臨陣偷偷當逃兵,並在下意識裡持續向後挪了又挪腳步,目光遊離中充滿畏懼與警覺。   曾經無力反抗在此集體被罰跪的心理陰影,深深烙印於腦海至今揮之不去。   關鍵是渾身上下無數細胞好似都在被千萬隻螞蟻啃咬吞食,那種植入魂魄的蝕骨疼痛形同附著在身體內外,遠比死亡恐怖千百倍不止。   然而,對於尹托眼下的現在,他從沒體驗過其中滋味。   但他從旁望見眾人呈現出的神情仍舊看明白八九分,也導致最後發現大家始終沒動靜,又采用玩世不恭的方式催促,“你們不是聽信讒言認為我手裡沒了戒指的助力,現如今做回懦夫啥也不是了嗎?咋的還不快些抄家夥沖我來呀?”   眾人依舊老樣子甘願充當縮頭烏龜不敢逞強做英雄豪傑。   隻不過,很快的,眾人眼裡餘光瞟向個彪形大漢,好像在說輪到你了,快些替大家上場乾啊!   該彪形大漢名叫常年黑,一個依靠三寸不爛之舌兜售跌打損傷藥的江湖騙子,長年以來喜歡走街串巷,專門針對婦女和老人乾些傷風敗俗見不得人的下三濫勾當。   現如今來到旺曲鎮這片土地上,早已混得風生水起有模有樣,再加上練過功夫善於打鬥,這些日子對於趙忠林及手下那幫流氓地痞威望值非常高,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崇拜到五體投地。   此時此刻,常年黑作為旺曲鎮混混界裡眾人私下公認的新老大,自然有別於二愣子熟悉察言觀色更懂火中取栗,不僅憑借大家骨子裡對尹托散發出的畏懼意識到事情棘手,還從尹托做派中摸清性格屬於不好隨便拿捏的狠角色。   可是眼下箭在弦上,他被推到前麵沒了退路,最起碼好戲沒開場不能先掉鏈子。   打,畢生所學三腳貓功夫,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恐怕夠嗆。   思來想去最穩妥的辦法莫過於偷摸著投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何愁最終結果不會贏?   ……   細想下道理確有幾分,常年黑記起自己所經歷過的事兒,慣有伎倆就是毒,可以說屢試不爽。   自始至終揣在褲兜裡麵沒敢顯擺的手,他不由得暗自稍稍動了下,兩根手指張開迅速夾住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紙包,在用力捏破時邁開大腿很悠閑的朝尹托漫步走。   幾秒鐘足以完全忽略的短暫時光,他不急不躁越過明顯礙事的距離臨近尹托以後,一站定緩緩拿出沾有毒粉的手沖著尹托隨意拍了拍,自來熟咧嘴笑,“講句真心話,您是我迄今為止最欣賞的人,我佩服您的膽識,及遠超常人所能想象的魄力。”   奉承標榜完,滿目仰慕恰似滔滔江水延綿不絕,他接上前麵的話又繼續往下喃喃道:“您剛剛展現出的偉岸永遠值得我膜拜學習,今兒個能否讓我高攀下,咱們交個朋友可好?”   尹托不動如山安安靜靜站著,他看常年黑自認為非常成功的滑稽表演沒搭腔。   在場其他人反倒驚掉了下額似的找不到東南西北,這演的都是哪出戲呀?該有的節操呢?   大家甘願冒險前來明明想要看你收拾尹托替各位出口惡氣的,現在徹底搞好了,不僅缺心眼不幫忙修理人,還跪著當眾提出要和對方交朋友,這操作不存心耍人好玩嗎?   真心是個諷刺的豈有此理,滑天下之大稽。   從頭到尾當成定海神針在長期供奉的神,不想到頭來竟然是眾人中間最軟的賤骨頭。   狗雜種交友不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