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五、農家樂(二)(1 / 1)

一樓靠邊的服務臺,從廁所裡返回的老板娘,聽自家老公講完尹托和劉文娟,她緊跟後麵忍不住詢問:“你剛才有過反復確認嗎?”   “兩個本地人有啥好要確認的?”中年老板不以為然,因內心深處始終都在打自己小算盤。   細想下又不奇怪,老板娘拜把子長大的乾弟弟突然返回家來,先掏錢包下所有客房,又點開手機翻出幾張照片非要找兩個人,那操作不用腦子都明白,純粹是別有算計沒安好心。   最關鍵的,中年老板做生意利益至上,又懂些法律知識滲析趨吉避兇不希望自己插手。   老板娘沒讀懂自家男人的心,反而對自家男人的做事態度存有意見,一轉身跺兩腳拿過旁邊擺放的手電筒和毛毯,自行樂嗬著屁顛屁顛的徑直跑向樓頂天臺。   顯然,她跑如此勤快並不是關心尹托和劉文娟,而是渴望發橫財賺大錢。   今天早上乾弟弟特意開車跑到她的農家樂,對室內設施看也不看全額包下所有客房以後,請她幫忙留意想要住宿的男女,倘若是手機照片上的兩位,先設法留宿在樓頂天臺,再及時撥打電話通知即可,其它事情無需操心,自有酬勞費送上門。   但前提條件必須確認信息屬實沒有虛假,獎勵金額最少可以領取不低於十萬元。   也導致現在,老板娘腦海裡回想起有關乾弟弟拍胸脯做出的承諾,她渾身變得越發乾勁十足。   錢,真是個擁有無窮魅力的好東西,讓她從不關心乾弟弟費時費力找人乾些什麼?   然而事情全都明擺著,她乾弟弟同樣歸於跑腿的冤大頭,同樣不知道上麵拜托下來的任務,為何非要花費力氣找人,又為何非要把人安置在農家樂的樓頂天臺。   好在關係不大,兩人目標都是盡可能的搞幾個快錢。   其中因果不是關注的重點,最起碼老板娘心裡是如此看待問題發展的,一句話錢到位了啥都好說話,這使得她無所顧忌三兩下爬上樓頂,為避免彼此間出現尷尬,在進入天臺前故意把鐵門弄出超大聲音,還找準位置硬把手電筒的光投射到天臺空白處。   緊跟著,她看地板故意稍作停留,自個兒沒事找事擺弄幾下鐵門嘀咕兩三句,再才邁過門檻漫步走向外麵的尹托和劉文娟,“真心表示不好意思,我打擾你們休息了,請多多原諒下。”   “沒打擾,沒打擾。”   劉文娟趕忙從身下躺的床墊上站起來,一臉無所謂沒放心上,“找我們有啥事情嗎?”   “專門來看下的,我們這裡下半夜比較冷,送條毛毯免得受涼感冒。”   老板娘洋溢著客氣滿臉堆笑,她講話時不忘把手頭毛毯向劉文娟遞過去,“這農家樂由我在管理,自家那個男人對你們入住以後所麵臨的情況考慮不周全,請多多包涵多多體諒,中途若有其它需求請及時提出來,做好服務才算我們的基本工作。”   真不愧開門做遊客生意的女人,幾句看似很普通的大白話講出來既得體又漂亮。   劉文娟兩個耳朵聽後整個感覺特別舒服,她接過毛毯不忘依樣畫葫蘆學著奉承幾句,“你們這裡生意好絕對不是偶然,單憑服務意識肯定大把回頭客,啥事情都替我們考慮了,這份始於內心持續向外發散的真情可以說看得見摸得著,很暖人。”   “你們這些客人全是沿途農家樂的衣食父母,我們豈敢不上心馬虎了事嘛!”   很會來事情的老板娘,她笑說著指向棚子邊沿的圓柱又介紹道:“這床墊四周圍立起的柱子屬於中空設計,昨晚上剛安裝好布簾子,隻要順著鐵桿把布簾子輕輕拉扯到墻壁那邊去,立馬形成類似於獨立空間的房子,非常適合遮擋潮氣……”   自始至終半臥在床墊上沒有胡亂選擇插話的尹托,不僅嫌棄老板娘太過囉嗦,還發現老板娘有意無意總打量自己和劉文娟兩人,那種看人目光感覺非常不好。   隻是突然冒出的布簾子,很快吸引整個注意力,他下意識瞇起眼睛,隨即緊跟老板娘手指的圓柱向前挪移去,仰視到星星點綴夜空所呈現出的無限寂寞,一輪鐮月緊靠棚子邊沿高高懸掛在虛無縹緲的蒼穹之上,微風吹拂著,未知的最遠方……   一顆原本還算平靜的心似乎起霧蕩漾開去,他偷偷看劉文娟,赤裸身體春光無限。   咋搞的會這樣子呢?   明顯不對頭呀!老板娘還站在旁邊說著閑話沒有離開的。   尹托暗地裡用力咬咬自己的牙齒,他想到近些日子不知去向的曹新兵,又想到多年以來曹新兵喪盡天良總在村裡欺負自家親人的點點滴滴。   王八羔子從來不是個好東西,今晚歪想他女人也沒個什麼?   哪天真惹毛自己,非要讓他王八羔子頭上頂著呼倫貝爾大草原過幸福日子。   從來不學好的王八蛋,何德何能長期霸占如花似玉的漂亮女人?   ……   幾分鐘以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板娘告別劉文娟獨自匆匆快步離去。   劉文娟在旁邊沒有多廢話,她看老板娘拿著手電筒在視線裡消失,又返回到床墊,一時間似乎沒了最初有的那份拘謹,先打破沉默開口同尹托說:“今晚上的住宿錢,我回家找你沒問題吧?”   “談錢?”   尹托倍感詫異的自顧自撇了撇嘴巴,“你讓我聽著渾身上下都有些別扭。”   可劉文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頭,她堅持自己話裡觀點,“我今晚隻要躺在床墊上睡了覺,於情於理應該掏住宿費,這對你而言有啥好別扭的呢?”   “還在說。”   尹托轉動身體故意板著臉越發不滿不高興,並借題發揮伸手掀劉文娟的人,“非要在此和我談錢的話,那我的觀點是不要錢,也堅決不要你躺在床墊上睡覺,自己想辦法找地方去。”   “你——”   劉文娟猝不及防差點兒掉下床墊,她無語到極點時快速抓住尹托的手,還不忘連連求饒主動承認自己犯下的嚴重錯誤,“不和你談錢了,我不和你談錢了,你快些把手給我停下……”   尹托不搭腔縮回手,一張臉盡是囂張得意的壞笑。   劉文娟出現虛脫的整個人兒,半天時間才稍稍有了些緩解跡象,這令她內心深處充滿怨氣,對尹托剛存心要拿她撒野的瞎胡鬧意見非常大。   力氣比不過人家,那就另辟蹊徑搞事情,她陰陽怪氣的說:“在我麵前兇有個屁用啊!真要有些本事的話,幾天時間辦掉冬梅的人,我算你男子漢牛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