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明顯,老板娘純屬瞎蒙的判斷準確無誤,那剛從錢包裡麵拿出的十紮鈔票真有大問題。 兩人乏力犯困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十紮鈔票中間夾雜無色無味的蒙汗藥在揮發。 講來講去罪責全是小夥子背後的陌生人,先悄悄挖好坑讓兩人自覺自願主動往裡麵跳。 細究過程雖說明擺著,但在小夥子內心裡看來,自認為受盡了委屈非常冤枉。 這導致他麵對老板娘的質疑聲,總有拿得出手的證據和理由,非要堅持自己的清白不允許隨便亂玷汙,“姐姐,你不能攤上事情張口閉口胡亂誣陷好人,錢包裡麵的鈔票,全部是我上車前親自拿出來放進去的好嗎?講任何話需要有憑有據才行的。” 真要是平心而論,從頭到尾充滿誠實沒夾帶絲毫撒謊的欺騙行為。 然而事實遠超乎想象的存在。 事情講到底,小夥子背後的陌生人太過於無恥奸詐,在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按照常理出牌。 小夥子雖說是自己親手把錢放進了錢包裡,但坐進駕駛室剛啟動引擎還沒正式把車開出去,揣兜裡的手機鈴聲先響了起來,一拿出來接聽竟然是陌生人打的,開口先提出要求必須馬上燒掉送他裝錢的袋子,並責令發送銷毀過程的視頻。 鑒於此,小夥子隻好先回頭執行命令。 旁邊躲藏著的那名陌生人,偏偏在距離皮卡車不算遠的拐角處。 當小夥子屁顛屁顛再從自家屋裡快步走出來,先胡亂丟棄在座椅上的錢包早已放入了蒙汗藥。 而陰險狡詐的陌生人做法更顯奇葩,他躲在背後偷偷摸摸放好蒙汗藥以後,無視對方直接選擇藏身在皮卡車的貨箱裡,一直仰躺在紙皮中間優哉遊哉都沒有下車離去。 雙方按照事先有的約定,隻要開車從家裡麵出發,那筆需要送給老板娘的十萬元錢,中途堅決不允許采用任何正當理由打開查看,否側酬勞費全退回去暫不說,還得賠償經濟損失。 邀請方的說辭簡單,道士占卜有言在先,為能夠成功帶回人帶回人的心,在行動時不可以出現岔子,不然所有參與者都會遭遇反噬,餘生注定是不得安寧。 小夥子自然是按照約定全做到了,他事先不僅沒有擅自向老板娘透露具體信息,還破天荒竭力克製住好奇心,同樣沒有找陌生人打聽事情的來龍去脈。 誰知現在,他嘴裡麵條理清晰的辯解剛好說完,整個人再也撐不住冒出的困意倒進了椅子。 反觀下老板娘,在他懷裡麵早已睡著似的,全然不知道他在後麵講了些什麼? 從頭到尾藏身在貨箱裡沒動的陌生人,這個時候喬裝成蒙麵人獨自慢悠悠的走進服務臺,全程看也不看倒在椅子的兩個貪財鬼,他伸手拿過依舊還丟在桌麵的十萬元錢,一轉身恰似個幽靈般快速鉆進後麵較為隱蔽的機房。 那位置純屬發生意外停電以後,專門用以臨時發電的地方。 整個空間不算特別大,卻滿滿當當塞有五個大塑料桶,兩天以前小夥子親自送來,由陌生人專門委托小夥子暫時存放在農家樂的東西,對外口口聲聲宣稱是幾桶柴油,實則屬於汽油。 致使這個夜色裡,陌生人再次目睹到幾桶汽油格外亢奮,他顧不及多加思考拿出事先藏好的工具,手腳擺開架勢很熟練的擰開幾個塑料桶蓋子,兩隻眼睛再瞄準下麵地基與上麵木板隔出的幾十公分空隙,小心翼翼的把汽油倒進裡麵去。 很快,幾桶汽油全部通過地板底下的空隙流進農家樂屋基裡。 陌生人反復看過後,他不敢耽誤時間快速退出機房,並在距離機房幾米遠的地方停下,自顧自掏出打火機點支香煙猛吸幾口,緊隨其後用力通過開啟的門向機房投擲過去。 “嘭嘭……” 眨眼睛不到的片刻工夫,火舌從機房門迸發出來,又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周邊持續蔓延著。 隻是忙完的陌生人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他找出外麵藏的汽油,全朝火裡丟。 一時間沖天熊熊燃燒的大火,與滾滾濃煙為伴時不時迸發出好幾米。 外觀恢弘霸氣的農家樂徹底淹沒在了火焰當中,周圍附近的整片天空在頃刻間裡猶如白晝,各種“劈裡啪啦”的炸裂聲音不絕於耳,中間偶爾響起的坍塌驚天動地。 老板娘和小夥子,兩人所在的位置,幾乎在汽油被點燃的同個時間裡遭受波及。 先是形同處於睡夢中的小夥子,他有種蘇醒跡象似的在嘀咕,“姐姐,我身上好熱,你能否幫我脫下衣服褲子呀?四肢乏力真心使不上勁兒。” “我體內也很熱的。”老板娘同樣出現像要蘇醒的癥狀,她應付句滾燙的火焰便從木地板下麵迸上來,瞬息間裡吞沒了服務臺。 看狀態即將醒過來的老板娘和小夥子,在烈火當中抽搐掙紮幾下,半秒鐘被圍攏的火舌吞噬。 依靠耍小聰明成功遠離服務臺的中年老板,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他躺在床鋪上發現農家樂起了火,一著急掀開被子翻身從床鋪上爬起來,單手抓過手機顧不上穿戴衣服褲子拚命向外麵瘋跑。 事實是啥都來不及完蛋了,整棟樓房已被熊熊燃燒的大火包裹著密不透風。 從而導致中年老板跑出房間不敢往大火裡跳,隻能瞎嚷嚷著瘋也似的狂奔到樓梯。 平日裡專門用以上下進出的通道,從樓底下竄上來的火舌更猛更大,他欲哭無淚沒轍了,又慌不擇路全憑本能往樓上退讓,中間拿起手裡手機報警,“不好啦,我家燃起了大火……” 可嘴裡著急的話還在說,一趔趄朝下方摔了個狗吃屎,手機從手上滑落,幾個翻滾掉進熊熊大火中沒了影兒,而他從上滾落下去,頭和腳磕破皮流出紅艷艷的血。 快速上竄的火,突然燒中他前額的頭發,在哧哧亂響著。 手抓扯兩下,他拚了老命似的往側麵翻滾半圈用力爬起身來,幾步挪移顧不及回頭尋找滑落的手機,又自顧自躲開上竄的火苗和熱浪,又卯足勁兒徑直朝樓梯上方繼續退讓。 直至無計可施爬完整個樓梯,他伸手去開進出樓頂天臺的鐵門,頓時發現鐵門反鎖著。 完蛋了,徹底完蛋了…… 中年老板站不穩身體跌坐在地,那份絕望讓眼睛在不自覺中緩緩閉上,“蒼天大老爺,你為何非要如此捉弄人?可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然而樓頂天臺上,劉文娟仍舊在呼呼大睡,旁邊位置卻沒有尹托的半個人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