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杜塔爾湖泊底下傳上來的不解聲音。 無需腦子猜測和思考,尹托首個反應就已知曉對方是針對自己的。 隻是置身於如此特殊的地理環境,他保持沉默沒敢亂搭腔。 太他媽的詭異了。 杜塔爾湖泊竟然有人的說話聲從底下傳上來。 難道底下還真有個至今不被世人所熟知的新世界? 輪回河又是個什麼? …… 內心裡存有太多無法正常解釋的疑團,尹托不是個傻子呆子,他秉持謹慎態度,哪敢貿貿然輕易把真實的自己拱手遞交出去,讓自己處於嚴重不利的某種被動當中。 同樣的,他對杜塔爾湖泊底下傳上來的聲音不覺得驚訝,或許說奇怪。 前前前後後碰到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他整個身心早已麻木到不止有了見怪不怪,腦海裡好像多了份有別於以往的超強功能,遇見事情消化不掉就來個忽略不計。 然而,湖泊底下那個聲音卻滋生出煩躁的恐嚇之意,“剛問你的話為何不理不睬?你可知道惹惱我這個人的下場會很慘嗎?” 用力撇撇嘴,尹托依舊老樣子裝聾作啞堅決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老子從小嚇到大的,你真要拿我有辦法,還有必要躲在下麵和我打嘴巴官司? 簡直是個智商嚴重堪憂啊! 偏偏沒腦子還要出來顯擺,那就是你丟人現眼的問題。 自己慢慢問吧!我平日裡不喜歡和白癡打交道。 倘若疏忽眼前威脅豈不等同於自己嫌自己命長在刻意找死? …… 旁邊位置,兩塊酷似尖刀的大木頭漂浮過來,尹托瞄準角度趕忙腳下用力,一縱身離開剛踩踏的破木板騰空蹦前去,恰如事先預測計算過的情況安安穩穩跳躍到尖刀狀木頭背後,目測直線,又離開杜塔爾湖泊形成的漩渦遠了點兒。 因他心裡明鏡似的非常清楚,自己不小心隻要進入中間那個漩渦,其結果早已注定了是個死。 為了自身有的絕對安全,他對眼前這種不利局麵,自然不敢大意必須離得越遠越好。 四周圍沸騰的湖水看似增多了,實際上卻並不是那麼回事兒。 整個湖泊底下全是周邊湧進來的泥石流,乃至倒塌房屋類形成的殘渣。 非要較真從總體上說,隻需要剝開事物表麵看本質,立馬發現原有湖水已經變得越來越少。 也源於此種邏輯推理從而得出結論,一旦時間持續久了,遺留下的唯有倒黴遭殃。 但事已至此,尹托置身在該環境中早已喪失掉可以自由選擇的基本條件,他想要活命隻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努力堅持著,哪怕倒下的前一秒鐘仍需要竭盡全力堅持下去。 歸根結底道理其實很簡單,希望多半會在堅持不住的緊要關頭,倘若堅定意誌選擇不妥協不放棄的話,無異於還有很大可能收獲到翻盤機會,反之就是毫無爭議的快速死亡。 目前現在所需要采取的策略唯有以拖待變。 該辦法,湖泊底下那個聲音似乎看得非常清楚,又改變語氣發出嘲笑的聲音,“你腦子裡休要指望奇跡發生,這輪回河對外爆發的破壞力隻會越來越大,命運留給你的出路唯有融入其中,並成為輪回河的一份子,再進入到下一道輪回……” 這下子工夫,尹托耳朵裡似乎聽出幾份不同於前麵的意思。 直至最後忍不住打斷對方的說話,他終於開了口,“你講述的輪回河到底是個什麼?” “諸天萬界的空間連接通道。” 湖泊底下那個聲音聽見尹托總算搭腔,在異常興奮的同個時間裡,還不怕麻煩主動做出簡明扼要的解釋,“這輪回河就是專門讓人獲取新生活的康莊大道,比如你進入輪回河以後,立馬會把你送到新的界麵去,哪裡才是你真正存活著的未來。” 瞬間裡算是徹底弄明白。 尹托腦海裡迅速聯想到人們時常掛在嘴邊的投胎轉世。 兩者間好像真存在異曲同工之妙的地方。 一個不變的主題重新轉世做人。 至此,尹托放棄掉繼續深挖的意思,他密切關注著周圍附近出現的新變化,竟抑製不住滿心的沖動直接取笑對方糊塗蟲,“我現在好好活著都沒有死,當前哪裡需要進入下一道輪回?” “你和我開啥玩笑。” 堅決不肯相信的聲音再次從湖泊底下傳上來,“這地方不知被法力強行封印了多少個年頭,自認為活著永遠不能歸類於真活著,快進入下一道輪回,該地需要重新孕育新生命,一旦招惹到背後大能的不高興,對你而言注定是無法承受之重。” 嚇唬誰呀? 此時此刻,尹托內心擁有的那個世界裡麵完全是滿不在乎。 事先也不好好看下自己模樣竟敢威脅人家。 暫時送你個豈有此理。 不過尹托嘴上言辭稍有些柔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很遺憾很是不好意思,我天生屬於自私自利的性格,你剛講到的大能隻要不能對我構成實質性威脅,讓我憑啥否定腦子裡現有想法?” “真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 依舊老樣子從湖泊底下傳上來的那個聲音似乎又有了些變化,“你的結局很慘。” “我想唱無所謂。” 看似嚴肅強硬的態度多了些輕鬆和調侃,尹托突然間想到個比較奇怪的現象,緊隨其後不由得反口問:“你為何非要鬼鬼祟祟的躲藏在杜塔爾湖泊底下和我說話?若是爬上岸來敢和我麵對麵交流下,搞不好我會考慮答應你的提議。” “於我而言,當前環境還沒有任何辦法到達你的位置。” 實話實說不要撒謊,那聲音講出自身麵臨的困境,“咱們不在同個界麵,我現有實力無法穿越過界麵形成的壁壘,否則的話哪需要浪費時間和你瞎囉嗦廢話。” 言外之意是個不言而喻,他能到達杜塔爾湖泊根本就不會和尹托多話直接擒住抓走。 可在尹托聽來越發增添了聊下去的濃厚興趣,他抓住話題裡麵的重點繼續追問,“你講咱們是在不同界麵,那你我之間為何沒有語言溝通障礙呢?” “白癡。” 那個湖泊底下傳上來的聲音,突然附加了幾絲輕蔑之意,“恰似嬰兒嘴裡麵詢問出的話,我如實回答無異於是奇恥大辱。” “認為很了不起是吧?” 懶得慣著對方,尹托沒好氣的訓斥道,“信不信我馬上施法毀了你的輪回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