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三、0度秘境(下)(1 / 1)

一夜無話可說。   第二天,劉文娟老早就爬了起來,幾下子工夫收拾好屬於自己的東西,無需浪費感情特意跑前去和巫婆告別啥的,直接根據昨天偷摸著躲藏在背後留下的暗記往回疾走。   現在這種情況算是明擺著,她一刻鐘也不想在外麵單獨待下去。   誰知腦海裡想法很美,認真實施起來偏偏不盡如人意。   當劉文娟匆匆忙走出昨晚休息睡覺的地方,兩眼還看得見那條緩緩向前流淌的小河,親手做的暗記竟然神奇般統統消失不見,連同地形地貌都變換了模樣。   咋搞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難道巫婆講話並非危言聳聽?   外麵世界與此地真存有看不見的禁止?   依照現有的情形。   看樣子唯有抓住巫婆才找得到幾絲離開此地的機會。   倘若單憑自身實力   大半輩子恐怕真如巫婆嘴裡講述的樣子。   多半會永久性禁錮在此地直至終老。   ……   腦海裡麵快速旋轉著暗自權衡各種利弊得失,劉文娟不要絲毫耽誤,她以最快速度返回到昨晚休息睡覺的小河邊上。   巫婆早已經無影無蹤。   頃刻間裡,劉文娟氣得直跺腳,自己還是太過天真太過仁慈,不然不會吃這麼大虧。   眼下該咋辦呢?   尋思著從空間戒指裡拿出大半袋可以充饑的食物,劉文娟邊吃邊往旁邊走,可思來想去獨自晃悠半天工夫始終未能找出個理得清的頭緒。   但心裡無法言說的直覺,總覺得巫婆的眼睛就在暗處盯著。   於是,劉文娟決定化被動為主動,她不信邪對著空氣厲聲質問:“巫婆,你給我出來,咱們昨日無仇今日無怨,為何丟棄做人底線非要對我如此狠心?”   “月神,你對我的看法明顯有些欠妥。”   虛無空氣中,巫婆略顯蒼老的聲音從遙遠處傳送出來,“無意之中被困在零度秘境裡就是命,先安安心心住下吧!請相信我的話,我對你真不是存有不可告人的意見和算計。”   “別講那些不靠譜的廢話,你現有態度擺明了就是在消耗時間浪費感情。”   針鋒相對的駁斥著,劉文娟暗地裡留意,卻始終未捕捉到有關巫婆的藏身痕跡,“你真要光明磊落為心無愧,為何鬼鬼祟祟躲在背後不敢露麵?明擺著做賊心虛。”   “這不是實力弱沒有辦法嗎?”   又是在虛無的空氣中,巫婆嘴裡發生的聲音相比前麵似乎近了幾米,“你前麵剛吸食整株血醒草,自身實力已進入強者序列中,而我原地踏步沒法提升自己,和你打豈不是找死,可我還想繼續活著,今後日子裡方便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我有手有腳不需要你來照顧。”   原本整個感覺裡就顯得特別窩火的劉文娟,她給巫婆氣得不僅想要跳腳罵街,還憎恨自己傻瓜白癡大笨蛋,硬把自己送進萬劫不復的境地而不自知。   前麵自認為實力很強大,她完全無懼巫婆躲藏在背後耍心眼。   可走到現在呢?   冷酷無情的打臉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關鍵是先前明明可以抓住巫婆逼問離開的方式方法。   由於少根筋自以為是想當然。   讓對方在自己眼皮底下那麼長時間依然毫發無損跑個無影無蹤。   愚笨到不可理喻。   骨子裡絲毫不懂得何為人心險惡。   今天算是自己把自己整成了待宰的羔羊。   不甘心,劉文娟邁動腳步來回走動著,大半天時間等不到巫婆嘴裡答話,隻好無可奈何的順勢坐在旁邊大石頭上,自個兒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哪知思前想後始終沒有引誘巫婆現身的穩妥之法。   直至最後,劉文娟是個氣不打一處拔出長劍亂劈亂砍,一味發泄內心裡不滿和鬱悶。   沉默的巫婆又出現了聲音,“你沒必要瞎折騰,那對你沒啥好處,生活上真有需要可以和我說,一定盡最大努力滿足你提出的合理要求。”   “我要出去。”   收回手中拿的長劍,劉文娟沒好氣的叫囂道,“我不想孤零零的活在這種鬼地方。”   “和出去有關的任何大小事情,我能力有限哪辦得到啊!”   很明確的闡明了觀點,巫婆停頓下好似做出了決定,又嘀咕似的說:“日常生活中若無法排解寂寞,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找兩個伴兒。”   “誰?”   第一時間裡竟有了幾絲期待和興奮,劉文娟盡是些迫不及待,“尹托嗎?”   在她眼裡看來,今後若是和尹托長期居住在這種如詩如畫仿佛仙境般的角落裡,那也是退而求其次勉強可以接受的命運,至少心情不會像現在這麼又急又壞。   總而言之兩人關係已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   彼此真要源於環境限製恰好避開世俗的目光乃至閑言碎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樣活著同樣能夠苦中作樂。   然而想法與現實十有八九不能夠同步。   巫婆首先不樂意。   也源於此種因素,巫婆略顯蒼老的聲音又冒出來,在虛無的空氣當中回蕩,“你講話完全沒有過腦子,真要不計後果讓尹托進入零度秘境,這濃鬱的靈氣勢必會被他吸去大部分,今後等你肚子裡孩子降臨到這個世界,那時候又去吸收什麼?”   確實,按照巫婆的邏輯看待問題,一切的一切必須先為主人讓步。   主人要重生要主宰全宇宙。   將來意識覺醒之前真要是缺少修煉資源。   對巫婆來說,那絕對是不可以饒恕的天大失誤,該現象豈能允許發生?   反倒是劉文娟的人,內心裡從沒有任何思想上的包袱,可認真用腦子仔細想起來,又發現自己做派顯得太過不要臉皮,明顯屬於自私自利缺乏做人良知。   單看此地擁有的環境確實不錯,不過終究處在與世隔絕的犄角旮旯,今後那些看不見的日日夜夜,真要讓尹托長期生活在此未必會快樂。   問題還在於當前麵臨的情況,無法理清巫婆嘴裡說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   從而導致內心裡聯想到不可捉摸的明天乃至整個未來,劉文娟的思維意識和態度又出現了超大變化,同樣不希望尹托緊跟在自己身後受苦受罪。   隻不過在嘴巴言語上,她對巫婆依舊是個步步緊逼不依不饒,“你自己不是答應了嗎?為何信口雌黃非要找些莫須有的借口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