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田,可以叫我田總,怎麼稱呼?”田總邊走邊說。 “我叫遊思成,叫我遊仔就好。”遊思成回道。 “家住得遠嗎?”田總很隨意地問道,其實已經在了解遊思成的情況。 “有點遠,公交車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遊思成沒想太多,隨口應答。 坐公交車來的,衣著方麵普普通通,丘丘總部的監控有覆蓋周圍,遊思成扔垃圾的位置已經進入監控畫麵,被田總看到了,看到遊思成吃的是普通的漢堡飲料。 可以初步判斷此人不富裕,至少比較節儉,時間方麵比較趕,可能正在忙某些事情,抽空來丘丘總部麵談,或者隻是本身沒安排好時間,缺乏自製力。 田總認為前者的可能性較大,因為遊思成扔完垃圾之後有整理儀表的舉動,不像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的隨性之人。 轉了幾個彎,來到總裁辦公室,也是玻璃墻玻璃門,如果不放下內簾,就可以清楚看到總裁室裡的人在乾什麼,總裁室就正對著主工作區,此時內簾全都拉起,可見田總願意被員工們監督,她自己也可以很方便的監督員工,就算放下內簾,也是半透明的紗簾,還是能看到總裁室裡的動靜,感覺田總的理念就是公開透明無猜忌。 當然了,這麼設計也可以讓監控更加無死角。 遊思成下意識鬆口氣,再怎麼說孤男寡女的,最好是能在透明的環境說話,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總裁室也要刷卡摁密碼才能開門,大門開了會自動關上,總裁室的門不會,田總也沒有關門的意思,反而將門開到最大,門腳有磁鐵,碰到墻腳的鐵片就吸住了。 “請進。請坐。” 田總引導遊思成到辦公桌對麵坐下,已經給遊思成準備了椅子,自己坐回總裁的位置,兩人隔桌相對。 從一見麵田總就感覺遊思成看自己的眼神跟別人不一樣,微笑地問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見過,但那是原世界的事情了,在現世界應該是沒見過。 遊思成想了想,回道:“算是吧,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田總認真回憶了一下:“我可能沒印象了,要不你回憶一下,說不定我能想起來。” 田總也算閱歷豐富了,一般人來到陌生的環境,要獨自麵對身份地位和實力都比自己高的人,多少都會緊張,除非這人很有底氣,有底牌,或者他其實也有身份有地位有實力,相信自己不比對方弱。 遊思成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既穩重又放鬆,讓人不敢低估。 其實遊思成是緊張的,但太高興了,想的隻是能不能趁機跟丘丘搭上線,結果直接搭上丘丘總裁了,馬總找人幫忙竟然直接找到丘丘總裁了,這天上掉的餡餅也太大了,都趕上滿漢全席了。 但也在情理之中,老總跟老總之間認識很正常,馬總認為田總能僅憑一個丘丘號就查清一個人也合理,田總說自己其實做不到,可能是因為丘丘要保護用戶的隱私,那作為丘丘的總裁就更不能做泄露用戶隱私的事情。 總之不管怎樣,眼下的情況就是遊思成直接跟田總搭上線了,真忍不住在心裡對馬總道聲感謝,原來“敵人就是朋友”說得還真對~ 遊思成盡量控製激動的心情,也微笑地說道:“我也記不清了,可能隻是一麵之緣,不必在意。我很想知道田總為什麼會選擇進入互聯網行業?” 單純好奇,所以問問。 但給田總的感覺就很微妙。 到底是誰在主導交流? 說說也無妨,早就被采訪過了,網上應該還能搜到相關報道,不確定,也不重要,對方會問這種問題,可能並非互聯網行業的人,或者入行不久,也可能隻是不關注這方麵的訊息,見到田總了忽然感興趣地想問。 那就說說吧,自己先說了,然後再順勢問出對方的情況。 “我在山區長大,交通和通訊都很不方便,支教的老師說要把路修通,把通訊做起來,大家才能過上好日子。 我就記得某天傍晚聽到村裡的大人議論,說攢錢買了個手機,還得爬上山頂才有信號,還不穩定,太麻煩,還不如寄信實在,感覺這錢花得太虧了。 我就想著以後我走出大山了,也想跟家裡保持聯係,希望把通訊做起來,就選了通訊相關的專業,畢業後就進入了互聯網行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畢業那會兒手機信號已經很穩定了,已經隨時可以跟家裡通話了,所以就發掘市場的潛在需求,做了丘丘。 丘丘這個名字會讓我想起家鄉,家鄉都是大山,都是阻礙,但技術的發展可以消除這些阻礙,就好像把一座座大山抹成了矮小的山丘,讓溝通不再困難。” 原來丘丘還有這層含義,讓溝通不再困難,讓遊思成不禁小小的感動了一下,感覺田總看起來冷冷的,其實是個很有感情的人。 也算解開了田總的人生軌跡之謎,也許原世界的田總沒聽到大人的議論,或者聽了但沒在意,所以潛意識裡一直覺得把路修通更重要,最後沿著這個方向投身於物流行業,也算是一個選擇改變一生了。 “你的情況呢?可以跟我說一下嗎?” 田總一邊說著,一邊忽然想起地起身給遊思成倒了杯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遊思成雙手接過,道了聲:“謝謝。”喝了一口,回道,“我是個快遞員,一直想轉行做遊戲,用業餘時間慢慢學習編程方麵的技能,然後把自己構想的一個遊戲的demo做出來了,已經在申請版號了。 遊戲的名字叫地主鬥,將鬥地主三人玩法改成了一對一,已經公開玩法讓一些人實際體驗了,反響很好,馬總想把它做成地主鬥OL,但我搶先提審了,不出意外的話版號就是我的了,所以我算是在跟馬總競爭吧。 但我其實並沒有要跟馬總做對的意思,一開始我是想跟他談合作的,但他似乎已經把我當成敵人了,所以想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