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鐘聲響了六次,伴隨著中心廣場鐘聲的敲響,路燈漸次熄滅。 分布在城內大大小小的折射鏡轉動開來,沒用幾分鐘就把陽光從海平麵導入地表,讓原本昏暗的廣場上變得明亮起來。 在在折射鏡的引導下,一束束金色的陽光穿過鏡麵,如同一把把金色的銳利劍刺破黑暗,照耀在廣場上。陽光灑在大理石地麵上,反射出晶瑩剔透的光芒,仿佛是萬顆寶石在閃耀著光芒。 蕭平一早來到辦公室看到空無一人,四處尋找發現人都在會議室內。蕭平悄悄走進會議室,隨便找了個靠門的角落坐下。 蕭平看見首相正站在會議桌前,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滿。蕭平沒有見過首相來過審計局,但在電視上看到過,知道那人就是首相無疑。 其他人依次坐在會議桌周圍,麵容凝重,看起來都畏懼首相的憤怒。審計局的局長麵色蒼白,汗水不斷從額頭滑落,會議室裡的氣氛凝固,仿佛即將發生暴風雨般的動蕩。 蕭平眼前一片混亂,但又不知道從何下手。眼看著局勢越發緊張,他隻能無聲地祈禱著一切能夠平息下來。 首相怒氣沖沖,如同獅子般威嚴。他的眼神仿佛能將人們的靈魂吞噬,讓所有人不敢抬頭直視。 在首相身旁,一位身穿華麗長袍的鹿田領主站立著,臉上帶著一絲冷峻的表情。他的眼神中透露著一股不屑和不恭,仿佛在挑釁首相的權威。 “你到底要乾什麼,你的領地不是這裡!少來給我撒野!”首相的聲音如同驚雷般響徹審計局,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 審計局長臉上帶著一絲無奈,他連忙拉開領主,又對首相躬身致歉。 “是我們工作疏忽了,但請您注意身體,不要氣壞了。”局長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謙卑和敬畏說著。 “怎麼回事?”看到劍拔弩張的氣氛,蕭平小聲向同事問道。 “鹿田的領主帶著500私兵殺人,就是你們昨天接待的那個女人。”同事小聲回答道。 蕭平眉頭緊鎖,心中一陣憤怒和悲傷。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會演變到如此地步。 “立即將這位鹿田領主拘留起來,交付有司處理!”首相深深地看了局長一眼,又對審計局的工作人員說道 整個審計局陷入了一片沉寂,大家都被不敢行動,沒有人知道首相說的是真的還是場麵話。 “還沒有調查清楚,就這樣拘留貴族是否不太合適?”領主的幕僚對首相說道。 “哼。安排領主一行人去京南賓館,好好招待不能怠慢了。”首相好似正等著這句話一樣,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轉瞬即逝,但蕭平卻看的清清楚楚,轉而嚴肅的說道。 京南賓館外墻高聳,鐵釘鑲嵌的城墻上掛著紅色的牌子,上麵寫著“軍事禁區”四個大字。每個路口都裝有拒馬,大門和各個角落都有憲兵嚴陣以待,一絲不茍地檢查著來賓的身份。 車隊停在賓館門口,車門一開,首相和領主一同走下車,身後跟著一大群熱泉分部的便衣特勤隊員,蕭平也置身其中。 位於暴風眼中心的京南賓館,此時正在醞釀一場巨大的陰謀,幾人談笑間決定了大梁國的命運,但深受影響的蕭平也是很久以後才得以知曉這一切。 “你們乾什麼!”蕭平在賓館走廊值夜,突然被人拉起,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拷上了手銬。 “你自己乾了什麼還不清楚,帶走!”蕭平認識這人,是以前在江南聯合大學的老同學林坷,蕭平畢業後回了家鄉而林坷則是直接考入了順天府做了京官。 還是熟悉的審訊室,但這次卻是互換了身份,蕭平被押解在嫌疑人的座位上,手銬鎖在小桌板上不能動彈,就連腿也被綁了起來。 “自己交代吧。” “你讓我交代什麼?”蕭平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對方要乾什麼。 “砰!”林坷狠狠了敲敲桌子。 “還裝!就是你潛入醫院殺人的事情!”林坷給蕭平展示一張案宗,裡麵的死者就是之前護送的李小姐,看到照片的慘狀蕭平感到無比的憤怒。 “你真可憐。” 蕭平轉念一想也就想通了這些門道,順天的高層被學閥集團控製,以林坷的出身沒有資格參與這種事,肯定是高層不願意讓自己人插手隨便找了個可以事後拋棄的人背鍋,蕭平麵露遺憾神色地嘲笑道。 “就算我被逼承認了,你們也沒有證據,而且我到底乾了什麼就要弄死我?”蕭平冷笑著說道。 “證據?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寫一個。要說為什麼弄你就怪你運氣不好吧,誰讓你是知情人呢?”林坷冷冷地說道。 “好了,看在老同學又是同事的份上我就不上刑了。規矩你也知道,你好受我也好受點。”林坷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蕭平,但並沒有給蕭平看裡麵內容,隻是晃了晃認罪書,然後就把抓起蕭平的大拇指按了上去。 “真是荒唐!”蕭平沒有辦法,隻能簽字認罪,審計局的辦案手段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林坷又瞥了蕭平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接著,他放開了蕭平的手指,將認罪書收入公文包,冷冷地說道:“記住,臨死前不要亂說,否則我可不會照顧你家人了。” 審判庭連夜加班給蕭平開庭,雖然對結果了如指掌,但蕭平不免覺得自己能讓這麼多人加班也是蠻有趣的。 “順天高等法院刑事審判庭在此宣判,蕭平殺人罪成立,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雖然早已知悉結果,但真的聽到審判的結果,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擊打在蕭平心頭、無法呼吸、無法思考。 被帶下去的時候,蕭平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希望,但隻能默默承受著眼前的一切,無力反抗。 夜色籠罩下的城市被雨水洗刷得乾凈透亮,淅淅瀝瀝的雨點逐漸變大,落在腳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突然間,狂風從高天之上呼嘯而至,夾雜著樹葉的沙沙聲,讓人有些不禁打了個寒顫。雷聲隨即響起,如同巨獸的咆哮,震耳欲聾,打破了這片寧靜的夜晚。 蕭平感覺自己仿佛被困在一個黑暗的狹小空間裡,無法呼吸,無法移動,無法逃脫。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喝進一口毒氣,讓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轉動,頭腦裡隻剩下一團混亂和恐懼。 蕭平的心臟狂跳不已,每一次跳動都感覺像是要從胸膛中跳出來,但卻又被那根看不見的鏈子牢牢地束縛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蕭平試圖深呼吸來平復自己的情緒,但每一次呼吸都讓他感覺更加窒息,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喉嚨。 蕭平閉上了雙眼,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大腦卻充斥著種種不安和恐懼的畫麵,讓蕭平覺得無處可逃。蕭平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控製,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像是被困在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裡,找不到任何出口。 蕭平的身體顫抖著,汗水淋漓,淚水滾滾而下,他感覺自己即將崩潰。他想大聲呼喊,想逃離這種束縛,但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發出聲音,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種折磨。 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蕭平感到自己已經快要被淹沒,被吞噬,被摧毀。他努力掙紮著,試圖找到一絲希望和光明,但卻發現隻有絕望和孤獨在等待著他。他感到自己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再也無法承受這種痛苦和恐懼。 蕭平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疼痛,仿佛整個身體都在被撕裂,而他的大腦卻無法理解這種痛苦來自何處。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身體顫抖著,卻無法動彈。 視線模糊間,他看到行刑隊的火槍仍然冒著裊裊白煙,而身旁的人們已經開始散去,留下一片荒涼。他猛然意識到,自己早已成為了一具無生命的屍體,彌留之際的最後一刻。 在那漫長的虛無時刻中,他的記憶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現,他回想起了自己曾經的生活、夢想和掙紮。他不禁感慨人生的無常和殘酷,他竭力掙紮著想要留住一點點回憶,然而他卻漸漸沉入了永恒的黑暗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