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今天的巴黎,比任何時候都要美,都要浪漫。” 文浩握緊了張姊琳的手,發自內心的道了一句。 巴黎這座城市,前世也來過幾次,但每一次都沒有給他留下過“美”和“浪漫”的印象。 有的,大抵是在給同行妹子買下一款Lv限量包包後,回到酒店房間的主動獻身,和一整夜的予取予求。 浪漫? 說實話,不太能感受到。 用“紙醉金迷”來形容,或許更為恰當一些。 和張姊琳在一起的感受則完全不同,因為她在物欲橫流的模特圈、時尚圈裡,絕對是個特別的另類。 如蓮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也正是這種如蓮的品質,使得文浩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文浩。” “嗯?” “我記得巴黎在8號有一場黃金聯賽?” “是啊。” “那你會參加嗎?”張姊琳問完,又補充了一句:“我7號就要回國了,要是你有資格參加的話,那我就跟經紀人商量一下,勉為其難多留一天。” 文浩搖頭笑了笑:“那我怕是要讓你失望了,以我現在的排名,還沒法擠掉那些世界級名將,拿到黃金聯賽的名額。” “這樣啊......”張姊琳的語氣中透露著遺憾,但很快又鼓勵道:“那就加油吧,我親愛的文浩同誌,爭取明年拿到征戰黃金聯賽的資格!” 文浩挑了下眉:“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明年我不僅能征戰黃金聯賽,還能成為世界冠軍?” 這種異想天開的話,張姊琳怎麼可能相信?立即便陰陽怪氣道:“吹牛誰不會啊?那我還說,明年我能成為世界小姐呢!” “......” “哼哼,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文浩突然拉著張姊琳停下腳步,一本正經道:“你說,要是我們倆的話都變成了現實......”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文浩鍥而不舍:“萬一,萬一實現了呢?” “萬一要真的實現了,我就......” “你就什麼?”文浩拉過張姊琳的另一隻手,將其搭在她胸前起伏的高原上,“摸著伱的良心好好說,到時候可別想耍賴。” “嗤......” 張姊琳一時間被文浩弄得哭笑不得,但看他這一臉認真的樣子,自己也隻能順著他的話發個誓糊弄過去了。 “如果你明年能成為世界冠軍,我能成為世界小姐,那我就給你當一年的保姆,給你洗衣、做飯、拖地,你吩咐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文浩立刻賤兮兮道:“真的我吩咐什麼你就做什麼?” “那種事情,不行!”張姊琳雙手橫在胸前比了個叉:“文浩我跟你說,你還年輕著呢,腦子裡不能老想著那種齷齪的事!” 文浩一臉純潔道:“什麼齷齪的事?我就是想讓你穿女仆裝而已,你想哪兒去了?” 張姊琳頓時被懟得啞口無言,一氣之下,從挎包裡掏出塊糖果塞入口中,企圖從糖果裡找回愉悅的心情。 文浩見狀,討好似的拉了下張大美女的衣角,指著自己長大的嘴巴道:“我也要吃糖,啊——” “幼不幼稚啊,多大的人還要人喂糖吃。” 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張姊琳的身體卻很誠實,立刻便又掏出了一顆糖果,撕開包裝喂進了文浩的嘴裡。 “嗯,真甜!” 文浩攢了一句,立刻又抓住了張大美女的纖纖玉手,十指相握繼續散步。 時不時的,還學著小狗賣萌往她那邊靠過去,十足一個年下小奶狗的模樣。 “哎呀別貼過來,出了汗黏糊糊的,你不嫌熱我還嫌熱呢!” 張姊琳擺出了一副嫌棄的模樣,但語氣中始終帶著笑意,分明是喜悅。 ...... 夜色漸暗,但巴黎的浪漫不會因為太陽的落山而消散。 不知不覺中,兩人走到了一家開在塞納河畔的咖啡店,駐足停留。 張姊琳點了杯拿鐵,文浩則是要了杯礦泉水。 張姊琳抿了一小口咖啡,露出了滿足的表情,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美妙的曲線頓時展露無疑。 文浩直接就看呆了,然後便迎來了張姊琳鄙夷的目光,但他依舊不肯轉移視線,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她。 一頓大眼瞪小眼,最後耳根通紅的張姊琳敗下了陣來,羞著臉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文浩笑道:“這家店的咖啡問道怎麼樣?” 張姊琳依舊轉不回頭,“你自己點一杯不就知道了?” “那不行,我都點了一杯水了,再點咖啡不是浪費麼?嘗一口你的就知道了。” “唉?” 沒等張姊琳反應過來,文浩便將她的咖啡給拿了起來,瞥了一眼,杯沿上又一圈淡淡的唇印。 “你別......” 張姊琳話還沒說完,便見文浩的嘴貼上了杯沿,抿了一小口咖啡。 文浩很快就把咖啡還了回去,但迎接他的,確實張大美女粉嫩的拳頭。 砰砰砰,砸在背上生疼,但疼在身上,甜在心裡。 一通天馬流星拳發泄過後,張姊琳看著桌上的咖啡,一臉嫌棄:“你這家夥惡不惡心啊,這樣我還怎麼喝?” “哎呀沒關係的,這杯拿鐵的味道還是不錯的,不喝多可惜?” “都被你的口水給汙染了!我不管,這剩下的大半杯,你負責搞定。” 文浩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行的,我是運動員,隻能喝一點點,不能喝多了。” 其實運動員也是可以喝咖啡的,咖啡因這東西雖然是反興奮劑組織名列的禁品,但實際上很難通過單純地喝咖啡而達到違禁值。 以正常意式濃縮為例,一個田徑運動員大概要一次性喝下八杯的量,才會使得體內的咖啡因含量達到違禁值。 張姊琳仍是不依:“那就不要了,倒掉。” “點了就得喝完,不然多浪費啊?勤儉節約可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這下,張姊琳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家夥就是故意的,詭計多端的年下小奶狗! 張姊琳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胸想了想,朱唇微噘:“要我喝也可以,但你得給我唱首歌,而且還得讓我聽得高興。” “行啊,沒問題。”文浩立刻便展開歌喉:“夜空中最亮的......” “聽膩了,換一首!” “那你想聽什麼?周胖倫?林JJ?王力紅?” 張姊琳狡黠一笑:“都不要,我要......聽原創!我要你現在就原地創作一首歌出來。” 哼哼,小奶狗,上套了吧? 我就不信,你真能這麼快就創作一首歌出來,而且還得是讓我聽地滿意的歌。 “嘶......你這要求......”文浩頓時一臉為難。 張姊琳揚起下巴,笑盈盈道:“怎麼樣?不行了吧?不行的話就算咯~” “開玩笑?我會不行?”文浩立刻就站起身來,走進咖啡店,問老板要了把吉他。 回到室外座位上後,文浩扶著吉他,一臉自信道:“記住了,永遠不要對一個男人說‘不行’!” 張姊琳頓感不妙,但還是嘴硬道:“我就不信了,你真有那麼天才。” 文浩歪嘴一笑,開始彈響前奏。 哥們的確不是天才,但天才的曲子卻保存在哥們的腦子裡。 輕快地前奏過後,他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 僅僅隻是一句,便讓張姊琳目瞪口呆了。 ?我手一杯,品嘗你的美? ?留下唇印的嘴,Hoow~? 文浩暫時停下了彈唱,對著桌上的咖啡努了努嘴。 張姊琳抿著嘴唇,磨磨唧唧的把咖啡端起,但眼神還是有些不服氣。 ?花店玫瑰,名字寫錯誰? ?告白氣球,風吹到對街? ?微笑在天上飛~? 張姊琳放下了咖啡。 “前麵那段歌詞很好,但這一段可跟我們今天發生的事沒什麼關係了。” 文浩笑了笑,指了指不遠處的河畔。 張姊琳順眼望去,一對情侶正在表白,被告白的女生手裡捧著一束玫瑰花,嘴角都要彎到天上去了。 而男生的朋友們,見到表白成功,立刻就一陣歡呼雀躍,放飛了手中的告白氣球。 張姊琳一臉不可思議地轉過頭來,瞪大了雙眼看向他。 文浩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繼續往下彈唱: ?你說你有點難追? ?想讓我知難而退? “我哪裡難追了?” “聽說某人這些年的追求者,都能從什剎海一路排到頤和園了,也沒見她談過一個男朋友,這還不難追?” 咖啡被重新端起,抿了一口,還剩下一半。 ?禮物不需挑最貴? ?隻要香榭的落葉? “我......” “聽說某人麵對開著上百萬豪車表白的富家子,完全無動於衷,說自己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哪怕他拾起一枚秋天的落葉都是最好的禮物?” “......” 覃思琪你這塑料姐妹,到底跟他說了多少東西啊......等我回國你就死定了! 杯裡的咖啡再次減少,隻剩下了三分之一。 接下來,文浩沒有再做停頓,一口氣把整首歌給唱到了最後。 ?一整瓶的夢境? ?全都有你? ?攪拌在一起? ?親愛的別任性? ?你的眼睛......? 咖啡杯早已見底,放回到了桌麵。 張姊琳斜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撐著香腮,眼眸中似有春水蕩漾,整個人好像喝醉了一樣。 文浩則是直勾勾地與她對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溫柔的將最後一句情話吐出: ?在說我......願意? 一曲唱罷,文浩放下吉他,將椅子挪了過去,再次抓起張姊琳的手。 “張姊琳小姐,你願意,讓文浩做你的男朋友嗎?” 張姊琳瞪了他一下:“你都把歌詞唱成這樣了,還問我願不願意?” “歌詞隻是我的想象,到底願不願意,那不得你親口說出來嘛。” 張姊琳嘴角一彎,如蚊吟般輕輕回了兩個字:“願意......” “太小聲了,我沒聽清。” “沒聽清就算了,反正我不說第二遍。” 文浩也不惱,反而轉移話題道:“姊琳姐,其實我剛剛就是假裝抿了一下,還沒嘗到是什麼味道呢。” “現在說這個乾嘛,我都喝完了,要不再點一杯?” “不是說了嗎,我不能喝太多,所以一點點就好。” “什麼?”張姊琳還未反應過來,便發現自己的嘴唇被封住了,“唔......” 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但年下小奶狗好像真的很有經驗,直接就把她的手錮在了背後。 待她略作適應後,更是抬起大手捧著她的後腦勺,進一步攻城略地。 唇齒關卡很快便淪陷,溫暖腔體內殘留的那股淡淡的咖啡香甜,被毫不客氣地席卷一空。 吻到深處,她漸漸醉了。 忽然感覺,如果他說的那個不切實際的夢,真能實現的話...... 一年的保姆可能不夠呢,或許......應該把期限改成一輩子。
第六十六章 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