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活人不是死人(1 / 1)

獸人來了,數量非常多,而且保持著嚴密的陣型。   前排由狼騎兵打頭,直沖匆忙集結起來的人類軍隊,把人類的陣型沖得亂七八糟。後麵的獸人步兵緊跟著接陣,與人類廝殺。   沒有完整陣型的人類軍隊基本敵不過獸人,畢竟個體差距太大。還有此時的斯坦恩布萊德軍隊不多,因為上午剛有一部分士兵護送運貨的車隊離開。   這個時候遭到獸人大軍突襲,人類的潰敗便可想而知。   “後退!利用建築擋住他們!”   斯坦恩布萊德的治安官不得已放棄了鎮子的出入口,集結殘兵死守大道。人類軍隊以方盾組成堅固的防線,後排的弓箭手瞄準那些座狼不停放箭。   用這樣的方法,總算是讓獸人突襲的腳步慢了下來。   但這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獸人部隊的最後麵走來幾個人,全都穿著漆黑的兜帽長袍。為首那人馱著背,拄著法杖。兜帽下的陰影裡露出血紅的目光。   “垂死掙紮。給我上!”   他身邊的幾個獸人馬上上前,運起魔力,口中念念有詞。那種語言連旁邊的獸人步兵也聽不懂。   “糟糕!是術士!”   治安官大呼,想命令士兵散開。但這個時候如果散了,防線將徹底崩潰,再也無法阻止獸人闖入鎮子。   還有不少百姓沒來得及逃走。不得已,他命令隊伍強行推進,弓箭手快速射殺那些術士。   然而這幾乎不可能。人類士兵不僅無法沖破獸人的隊伍,弓箭手的箭矢也大多命中了座狼和狼騎兵。   最後,術士們完成了吟唱。   呼呼呼呼——   人類軍隊頭頂的天空變得暗紅,火焰之雨傾瀉而下。   “啊——!!”   接著就是一陣陣慘叫,連綿不絕的火雨成片地撂倒人類士兵。防線就此崩潰,獸人大軍暢通無阻地沖進鎮子。   沖向手無寸鐵的平民!   “反抗者死!把老百姓都抓起來!”   獸人們迅速蔓延到整個鎮子。士兵要殺,老百姓敢反抗的也要殺。   殺得性起時,他們終於遇到硬茬了。   “呃啊!”   幾個朝立香撲來的獸人步兵被修瑪輕鬆斬殺。修瑪順手提起一把斧子,揮了兩下。   OK,新武器登錄完畢。   “這地方不能待了,”她說,“抓緊走吧。”   “咱們是從者,怕什麼?”惠惠不同意,“不過是烏合之眾,看我把他們變成爆裂魔法的餌食!”   “不行!”立香趕緊拉了惠惠一把,“會把老百姓也卷進來的,你還是用用別的魔法吧!”   “別的不會。”   一句話就給立香乾蒙圈了。他盯著惠惠瞅了半天。   “真的,”惠惠又說道,“騙你是小狗。”   “不是,你那麼厲害的魔法都會用,簡單的魔法不會嗎?”   “別問啦禦親,”刑部姬無奈地說,“她沒開玩笑。這女孩除了爆裂魔法別的一竅不通,她學的技能都是為了讓爆裂魔法讀條更快,威力更強。”   “那也叫快?”立香感覺要瘋了,“明明長得要死啊!”   “昨天那堆詞隻是炒熱氣氛而已。其實惠惠放爆裂魔法就是隨手的事,吟唱什麼的都可以略過。”   “才不是氣氛呢!”惠惠連忙反駁,“對我等紅魔族而言,那是凝聚魔力的過程!”   “行了,愛啥啥吧。”   不能討論這個事了。立香敢說再討論下去自己要被降智,還是想辦法趕跑獸人。   “到此為止了,勇敢的冒險者。”   正要行動的立香忽然發現,麵前已經來了一大群獸人。說話的正是在村口放火雨的術士們的頭領,也是這支獸人大軍的首領。   他自信地走出人群,獰笑著望著立香。   “我是古爾丹大人的弟子,【瑪爾隆戈】。本以為這裡兵力薄弱,沒想到還有如此善戰之人。出乎意料,但也是獨木難支。馬上投降吧。”   “是個術士啊。”刑部姬一看那打扮就知道,“修瑪親小心,他們會吸取生命的魔法。”   修瑪雙劍碰了一下,投去鄙視的目光。   “獨木難支的是你們。要不要來試試,綠皮怪?”   “嗬嗬嗬,你這樣嘴硬好嗎?”   瑪爾隆戈身後,獸人們押著幾個驚恐的百姓出現了。他們被獸人推倒在地,又被大斧架住脖子,頓時連哭喊聲都不敢出。   術士得意地望著立香。   “現在告訴我,你們該怎麼做?”   修瑪卻是冷笑一聲。   “我用你教?”   正要上前,身後的立香發話了。   “修瑪住手,不要輕舉妄動。”   修瑪吃驚地回過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忘了……”   “聽我的,住手。”   立香說得很堅決。修瑪有些不服,但也隻能照辦。   扔掉的雙劍落在地上,變成魔力的碎渣。   “這就對了。”   瑪爾隆戈嗬嗬大笑,傴僂的身子慢慢走回隊伍中,又吩咐手下。   “將所有俘虜集中到廣場上去!把那三個家夥捆緊了,找個遠離廣場的房子先關起來,我用得上!”   *   於是乎,立香,修瑪和惠惠被五花大綁,扔在一間倉庫裡。外麵又站了幾個獸人。   “沒事吧禦親?”   等獸人們關上門,刑部姬就關切地問。立香靠著墻,一點點坐起來。   “還行,就是身子好疼,綁得太緊了。”   “還不是你發神經。”   同樣被綁著的修瑪腰一使勁就坐起來,這繩子根本捆不住她。   惠惠也替修瑪說著話,雖然是躺著說的。   “就是啊立香。剛才手快一點的話,我和修瑪一定能收拾那幫獸人!”   立香搖頭。   “那樣人質就危險了。”   “你以為他們現在不危險?”修瑪反問道。“你不會忘了昨天的事吧?這些獸人根本不在乎人類的死活。不管那些老百姓要被拿去做什麼,最終都難逃一死。”   “我知道。但是……”   迎著修瑪質疑的目光,立香的回答沒有絲毫動搖。   “……隻要他們還活著,我們就必須以救出為前提去行動,而不是默認他們會死。”   “這有區別嗎?結果不一樣嗎?”   “也許結果一樣,但過程不一樣。放棄這個過程,就等於放棄自己的人性。沒有人性,何談拯救人理?”   這話,修瑪不完全懂。她覺得立香說的東西太籠統了,沒有實感。   但這位禦主的眼神證明,那全是真心話。他是發自內心地如此認為。   不惜受皮肉之苦,也要保住人性嗎?   “哦!立香說得好啊!”   躺成一條的惠惠倒是馬上跟風,身子激動得一扭一扭,好像毛毛蟲。   “雖然不知道是啥意思,但聽起來感覺很酷啊!哼哼,看來你當禦主,一定能指引我的力量用於正途!”   謝了,我不能,立香心想。這惠惠是中二病又犯了。   “好啦,這些留著以後慢慢討論。”達·芬奇說,“先讓小刑把被獸人打斷的內容說完吧。”   “啊,沒事,那個……”   刑部姬悄悄抹了下鼻子。剛才的禦親太帥了,她竟然有點淌血。隨手扯了點折紙把鼻孔堵上。   “……那就繼續說,有關於阿爾薩斯的。”   前麵提到二次戰爭結束前,古爾丹死亡,獸人軍隊崩潰,大部分人從黑暗之門逃回德拉諾。   燃燒軍團對這次失敗自然是非常憤怒。基爾加丹責令耐奧祖立刻再次做好入侵艾澤拉斯的準備,這完全是強人所難。   一方麵,黑暗之門關閉,再造出新的黑暗之門談何容易。另一方麵,德拉諾由於暗影議會大肆召喚惡魔,使用邪能。許多地方已經變成了邪能溢出的死之大地。   這樣下去,等待獸人的隻有滅亡一途。   在這生死關頭,耐奧祖爆發出了強烈的求生欲。他先是同意基爾加丹的要求,讓惡魔們的怒火不至於馬上降臨到自己頭上。   然後基爾加丹聯係了仍在艾澤拉斯的一群惡魔,讓他們和耐奧祖配合,打開較小的傳送門。規模比不上黑暗之門,就用數量來彌補。   這個舉動遭到不少獸人的反對。傳送門畢竟是一種超越空間的力量,特別是這種星界間的傳送門,每次啟動都會帶來強烈的魔力反沖,足以影響星球的穩定。黑暗之門的開啟已經沖擊過德拉諾了,如果再來一遍,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此時的耐奧祖除了活命什麼都不想。他集合了那些願意追隨他的獸人,瘋狂開啟傳送門。這一波反沖將德拉諾徹底沖垮,變成了破碎的大地,在扭曲虛空中飄蕩。   耐奧祖自然也不是要去征服艾澤拉斯,他隻是想逃離德拉諾。這位獸人薩滿在扭曲虛空中試圖強行打開艾澤拉斯以外的傳送門出口,不管是哪兒,也比在德拉諾等死強。   可惜,他的意圖還是被基爾加丹察覺了。惡魔們在扭曲虛空截住了耐奧祖和他的追隨者。   接下來就是令人無法想象的折磨。   這些獸人的靈魂被禁錮,以便始終保持清醒,然後看著自己的肉體被一點點剝離,碾碎,感受無盡的痛苦。   當他們的肉體被毀滅到渣都不剩之後,惡魔們開始撕扯他們的靈魂。扯開,再拚合,仿佛玩具一般。   耐奧祖很快連求饒的念頭都消失了,瘋狂的折磨消滅了最後的理智。他停止了一切思考,在煎熬中等待徹底的消亡。   不過這一切還是結束了,因為基爾加丹覺得他們還有些用處。   他將耐奧祖的靈魂扔到艾澤拉斯的極北大陸諾森德上。順便造了一副鎧甲,連同耐奧祖的靈魂一起冰封在王座之中。   從此,耐奧祖不再是獸人薩滿,而是“巫妖王”。   基爾加丹賦予耐奧祖新的任務:給艾澤拉斯再次帶去混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做好召喚燃燒軍團的準備。同時命令恐懼魔王瑪爾甘尼斯監視耐奧祖。   “所以洛丹倫爆發的瘟疫,背後是耐奧祖在搞鬼。舉行燃燒軍團的召喚儀式需要龐大的魔力,符合這個條件的隻有洛丹倫境內的魔法城市達拉然,也就是法師組織肯瑞托的所在地。”   刑部姬這樣總結。立香思考了一會兒。   “光靠瘟疫就能打垮洛丹倫?不太可能吧?”   “當然不可能,瘟疫不過是第一步而已。耐奧祖的最終目標是阿爾薩斯。”   “洛丹倫王子?為什麼?”   “被冰封王座束縛的耐奧祖因為失去了肉體,所以精神力量被無限延展,掌握了精神控製的能力。他已經用這個方法控製了諾森德的許多原住民,也包括那些死而復生的亡靈。畢竟沒腦子的東西很好控製嘛。”   立香大概明白了。   “也就是說,耐奧祖會想辦法把阿爾薩斯騙到諾森德去,然後控製他?”   “是這樣。在遊戲劇情裡耐奧祖成功了,與阿爾薩斯融為一體,變成了【巫妖王阿爾薩斯】。”   這就很關鍵了,立香和達·芬奇都如此認為。以蛇影的習慣,耐奧祖擁有聖杯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   隻要知曉接下來的劇情,就能很大程度預測耐奧祖和阿爾薩斯的行動。   “所以小刑,這部分劇情是怎樣的?”   沒想到,立香這個問題讓刑部姬尷尬地張了張嘴。   最後說。   “抱歉,公主不曉得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