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梭及赫王國與瑞庫提鎮(二)(1 / 1)

“哪裡,大收藏家談不上,就連收藏家也排不上號,充其量隻能算一個收藏愛好者。我所收藏的東西都是名氣不怎麼高的。”賈森低調地說。   這時天色漸漸暗下來了,再過不久夜幕就要降臨。麥頔望了望窗外,對羅比暗示道:“羅比,天馬上要黑了,你看我們是不是就在前麵一站下車?”   羅比領會麥頔的意思,說道:“麥頔,先別急。”然後向賈森問道:“賈森先生,您這是往哪兒去?”   “我到瑞庫提鎮去,前麵一站就是,也是這列火車的終點站。很快就到了。”賈森說,“這樣吧,我去給你們補票,到時候我們一起下車。”   “讓您破費,真是不好意思,謝謝您了!”羅比真誠地說。   “不用謝。我們能在這列火車上相見,說明我們有緣分。現在我們就是朋友了。”賈森說罷起身出去為他倆辦理補票手續去了。   麥頔靠在沙發上,覺得好累。她想起柯傑文他們,擔心地說道:“不知道傑文、畢莎、湯琪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也許他們沒有我們幸運。”   “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得找到他們。”羅比思索著說。   麥頔似乎想起什麼來,在身上摸著。羅比見了問道:“麥頔,你在找什麼?”   “完了,我的手機掉了,大概是掉到海裡去了。”麥頔沮喪地說。   “跟性命比較起來,手機隻能算得上一根毫毛,不要在意。”羅比安慰她說。   麥頔會意地點點頭,能夠撿到一條性命已經夠本了,她當然不會介意損失一部手機。   “羅比,你說這個約翰·賈森先生真的像搞收藏的嗎?”麥頔想著問道。   “我不會看相。按他所說,應該是的吧。”羅比說。   “那你說他究竟是來找尋什麼樣的收藏品呢?”麥頔繼續發問。   “這個我就更說不上了。哎呀,你問這個乾嗎?這又不關我們的事。”羅比沒心思回答麥頔的問題,眼睛望著床上。   “羅比,你在看什麼?”麥頔有點不解地問。   羅比起身過去掀開枕頭,一把短劍露了出來,劍柄上刻著“範·德約米”幾個字,劍鞘上則刻著一個“範”字。麥頔也起身過去觀看。   “這把劍可能就是賈森先生的藏品。”羅比說。   “範·德約米是誰?看這名字像是歐洲人,怎麼會用漢字?”麥頔問道。   “沒聽說過。我想他應該是這把劍的主人。至於劍柄和劍鞘上為何使用漢字,一定有其原因。”羅比搖著頭說。看到這把劍,羅比想起了盧貞父親的那把劍,隻是這把劍看起來要更短一點和寬一點。   這時有人敲門,羅比連忙將枕頭放下,麥頔趕忙回到沙發上。羅比把門打開,一個身著黑色風衣,頭戴黑色禮帽的男人站在門口,看樣子像東亞人,約摸四十來歲,麵部皮膚粗糙,目光陰森,人高馬大。他一見羅比和麥頔,便說了聲“對不起,走錯了”,隨即轉身離去。羅比遂把門關上。由這人,羅比驀然想起了在黑鸛嶺飯店裡遇到的不速之客,也是穿風衣戴禮帽,僅僅是顏色不同。“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他心裡尋思著,覺得可能性不大。轉瞬,他又想起了麥頔18歲生日派對那天晚上在巴士上遇到的狼毛金剛,當時狼毛金剛坐在前麵,也是穿的深色風衣。羅比心裡不由得一驚。但他覺得剛才那人不可能是狼毛金剛,因為狼毛金剛摔下飛機肯定已經死了,不可能生還。   “怎麼,你認識那人?”麥頔根據羅比的表情猜測道。   “不認識。”羅比搖頭。他剛坐下,賈森回來了,把補辦的車票交給羅比。羅比再次道謝。   “羅比,我要到洗手間去一下。”這時麥頔對羅比說,接著起身拉開包間的門。   “賈森先生,您坐一會兒。”羅比說著起身陪麥頔一同往洗手間去了。   他倆來到洗手間門口,門把手上顯示裡麵有人,麥頔在門口好像聽見裡麵有人喊叫的聲音,便側耳諦聽,發覺裡麵真的有人掙紮反抗的聲音,於是告訴羅比。羅比一聽,覺得不對勁,左手馬上握住門把手,“大貓”瞬時發出紫瑩瑩的光,他用勁一擰,門便開了,隻見一個歹徒欲強暴一位容顏清秀的少女。歹徒二十多歲,看上去還算文靜,他聞聲轉過頭來,羅比迎麵一拳打在他臉上,左手一拳打在他腹部上。歹徒一下子蹲在了地上,疼得直不起腰來,口裡不住地求饒,狡辯隻想跟女孩親熱一下,並不想把她怎麼樣。這時麥頔喊來警察將歹徒抓走了。少女趕緊整理好胸罩和衣服,萬分感激羅比和麥頔。她走出洗手間,羅比隨之而出,並把門帶上,將麥頔留在了裡麵。   “我叫伊菲娜·紮裡,今年十七歲,家住瑞庫提鎮。”少女落落大方地向羅比自我介紹說,“幾天前我跟父親去了一趟首都尼格雷索,今天返回。剛才差點遭歹徒淩辱失身,多虧你救了我,謝謝你!”   “不用謝。我叫羅比,她叫麥頔,是我同窗,也是我女友。我們是中國人,是被龍卷風帶到這裡來的。”羅比也自我介紹道。   “你說什麼?被龍卷風帶來的?這真是奇事!”伊菲娜十分驚詫,感覺像天方夜譚。   “既然你們是中國人,那我們還真有一點緣分呢。”聽說他倆是中國人,伊菲娜欣喜地接著說,“我母親祖籍東南亞。我父親祖籍南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如果從我父親上溯三代,我高祖父可是中國山東人,他二十多歲的時候來到了南亞,後來入贅到一個商人家做了上門女婿,按當地習俗,改名換姓熙艙·紮裡,因此我父親至少可以算是小小半個華裔。我小時候學的漢語都是我父親教的。在我們這裡,很多家人父親或母親的曾祖輩或高祖輩、天祖輩都是華人,所以漢語一直是我們這裡主要的語言。”   “沒想到你父親的祖上還是中國人,那你也自然有一點的華裔血統”羅比說。   “我想也可以這麼說。”伊菲娜點頭道,然後又詢問道:“就你們倆人被龍卷風給吹到這裡來了?”   “跟我倆一起被龍卷風席卷到這裡來的還有三個人,都是我的同窗好友,在落下來的時候他們和我倆分開了,現在不知道他們落在了什麼地方,他們的生死更是不明。”羅比回答說。他的神情顯得十分沉重。   “這麼說你們一共是五個人?”伊菲娜說。   “嗯。”羅比點了點頭。   “你們是大學生?”伊菲娜問。   “不,我們是高中三年級的學生,今年夏天畢業。”羅比回答說。   待麥頔從洗手間出來後,伊菲娜連忙說道:“麥頔,你好!我叫伊菲娜。”   “你好,伊菲娜!”麥頔微笑著說。   然後,伊菲娜邀請他倆到她的包間去一下,說要讓她父親見見他倆。羅比覺得沒有必要,便加以推辭。可是伊菲娜不依,堅持非要他們去一下不可。麥頔見拗不過伊菲娜,便說道:“羅比,人家的好意,我們就去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