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逃生孤島嶺(二)(1 / 1)

“這太罕見了!”羅比直搖頭。   “嘿嘿,你們就別夢想著逃跑了!”禿頭掉過頭來得意地說。   羅比看看麥頔,正好麥頔把目光向他投來,那眼神裡滿是絕望。羅比把手放在麥頔的手上,輕輕握了握,意思是要她別灰心,要相信他。伊菲娜的神色更難看,羅比把手從麥頔身後繞過去拍拍她的肩膀,並投去溫煦、堅定和希望的目光。伊菲娜似乎有所明白,神情稍有好轉。   “美人兒,你很吃驚嗎?”在後麵的車上,大胡子瞅著金發女人問。   “嗯,是的。”金發女人點頭。   “除了飛機,沒人能夠到達我們的棲身之地——孤島嶺。”大胡子得意洋洋地說。   望著蟾巖峭壁的孤島嶺,金發女人心說徹底完了,自己再也不可能逃走,絕望至極的感覺宛然冰水浸透全身,寒徹骨髓。   兩輛車駛上光線冥暗的孤島嶺,一直繞著彎開到山崖背麵。車停下後,匪徒們率先下車,隨後是羅比他們和金發女人。羅比下車時留意看了一眼,發現車鑰匙沒有拔下。   這裡有數幢用原木搭建的大小不一的房屋,旁邊還有幾個洞穴。房屋裡的匪徒們都已經出來迎候,看見三個漂亮的女人,立即圍了上去,個個忍不住饞涎欲滴,淫心蠢蠢欲動,紛紛嚷了起來:   “好漂亮的妞啊,老子心裡已經癢癢的了。”   “真是一個比一個鮮嫩,一個比一個騷,把我的魂都看丟了。”   “這個金發碧眼的大美人是我的了。”   “頭,快把她們賞給弟兄們吧。”   望著群匪貪婪淫欲的眼光,麥頔、伊菲娜和金發女人都不禁毛骨悚然,渾身發抖。   “好了,弟兄們,別吵吵嚷嚷了。”大胡子高聲說道,“這些美人大家夥人人有份,不過大家還要耐心等待一下。按老規矩,品嘗女人的事必須在天黑以後,希望你們按規矩辦。”   “頭,聽你的。我們走吧。”眾匪徒陸續散去,返回各自的屋裡。有少數幾個在外麵遊蕩。   “禿子,快把他們關起來。”大胡子命令道。   “頭,這小子跟她們關在一起?”禿子問。   “對。”   “我看還是分開關吧?”   “沒事,到了這裡他還能咋樣?你就不必多慮了。”   “是,頭。”   禿頭按吩咐把羅比連同三個女人關在了一間堆放柴草和雜物的房子裡,並在門外安排了一個匪徒看守。   麥頔和伊菲娜挨著坐在柴草上,金發女人坐在她倆對麵。羅比站在門口,從原木之間的縫隙裡看見禿頭走後,轉身走到她們跟前,壓低了聲音說:“麥頔、伊菲娜,還有這位大姐,你們別擔心,我會把你們救出去的。”   “小弟,你就別說夢話了。”金發女人苦笑一聲說,“剛才來的時候你難道沒有看見?就是讓你走你也走不出去呀。”   羅比明白她指的是那座懸掛的藤索橋,自信地說道:“大姐,總會有辦法的。”   金發女人搖搖頭,她並不相信羅比的話。   “我們三個女人都要遭殃了!”金發女人嘆息道。   “都是為了救你,才使我們落入虎口!”伊菲娜抱怨道。   “兩位小妹,連累你們了,實在是對不起!”金發女人表示歉意。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麥頔說。   “這位小弟,還有這位小妹,你們倆看起來不是本地人吧?”金斯利眼睛盯著羅比和麥頔問道。   “你說的對,我們是中國人,是被龍卷風給帶到這裡來的。”羅比回答說。   “中國人?龍卷風?這是真的嗎?”金斯利驚奇地望著伊菲娜問。   “沒錯,他倆是中國人,是被龍卷風吹來的,現在就住在我家裡。”伊菲娜從容地說。   “住在你家裡?你家在何處?”金斯利繼續問。   “我家在庫瑞提鎮。”伊菲娜答道。她接著又說:“他倆還有三個同伴隨龍卷風一起吹來,但是失散了,下落不明,我們今天就是去找他們的。”   “是這樣啊。真是太不幸了!”金斯利嘆息道。   這時,幾個人相顧無言,陷入了沉默。有頃,金發女人又開了口,自言自語地把她介紹了一番。原來,她叫米蘭達·金斯利,是梭及赫人,祖籍不列顛,沒有固定職業,常在飯店、酒吧、夜總會等地方打工,也乾過導遊。她是在去一個朋友家的途中迷了路,不幸遭遇這夥匪徒,跟他一起的男朋友被打死了,借來的小轎車也被毀了。   羅比他們靜靜地聽著。待金斯利說完後,羅比說道:“金斯利小姐,眼下我們都是落入虎口的羊羔,如果想要逃出去,你得配合我們。”   “金斯利小姐,你一定要聽羅比的指揮。”麥頔說。   “小夥子你叫羅比?我聽你的。”金斯利趕忙說,“你們別叫我金斯利小姐,就叫我米蘭達。”   她的話音剛落,房門被打開了,禿頭在門口叫道:“金發女人,我們頭請你去一趟,他想你了。”   金斯利站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不幸將要來臨,但表情上並無任何變化,瞟了禿頭一眼,抬起腳走了出去。望著金斯利的背影,羅比他們都替她難過。當門重新關上後,羅比心想,最遲必須在太陽落山之前逃出去,否則,麥頔和伊菲娜就都會遭受匪徒們的摧殘了。於是,他開始盤算著逃跑計劃,尤其是如何才能通過藤索橋。過了一會,匪徒送來了飯菜,羅比毫不客氣地端起碗來就吃,麥頔和伊菲娜無心吃飯。羅比要她倆快吃,說吃了飯才有勁逃跑。她倆這才勉強把碗端起來張口吃飯。   過了幾個鐘頭,金斯利才回來,這時日頭漸薄西山了。她在洞穴裡受盡了大胡子禽獸般的蹂躪,一見到羅比他們,酸楚的眼淚就忍不住刷刷地落下。   望著金斯利淩亂的頭發和淒慘的麵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幾個人的心宛似刀割。   “這夥可惡的匪徒真該死!”羅比氣憤地攥緊了拳頭說。此刻,他已怒不可遏。少頃,他走到墻邊從縫隙裡看見匪徒們都進屋吃飯去了,除了守門的衛兵,外麵沒有一個人,覺得機會來了。於是,他讓大家做好準備,走到門口,沖麥頔點頭示意。這時,他左手上的“大貓”開始變色發光。麥頔心領神會,馬上小聲叫喊起來:“哎喲,快開門,快開門呀。”   “喊什麼喊?”門外的看守粗聲粗氣地問。   “我肚子痛,要上廁所。”麥頔說。   “上廁所?”看守在門外思忖了一下,將門打開。他剛進屋,就被門後的羅比勒住了脖子,氣都喘不過來。羅比用腳把門關上。麥頔連忙上前將匪徒身上的沖鋒槍下掉,又從他身上搜出一把匕首,都交給了羅比。羅比鬆開手,用匕首抵著匪徒的咽喉,低聲說道:“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就老實回答問題。”   “哎,是是。”匪徒麵如土色地說。   “我們要離開這裡,怎麼過藤索橋?”羅比問。   “要念一句咒語。”匪徒回答。   “什麼咒語?”羅比繼續問。   “嗯唔哇哈呀耶。”匪徒回答。   “不管誰念都有效嗎?”羅比再問。   “不是的,隻有頭和禿子他們兩個念才行。”匪徒回答。   “為什麼?”   “念咒語的人身上必須有梨形玉墜,隻有他們倆才有這玩意兒。”   “玉墜?在他們脖子上?”羅比問道。   “是的。”匪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