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烏纖纖也疑惑地看著張良。

“等等！”

張良愕然地看向黑魚智者和黑煞，滿臉的不可思議：“我記得住啊！”

“啵啵啵~”

那一刻，黑魚智者和黑煞，包括旁邊的黑烏智者和烏纖纖他們，全都錯愕地看向張良，全都吐起了泡泡。

黑魚智者的音調都已經變了：“徒兒，伱說什麼？”

張良也是愣了好一會兒，不由弱弱道：“僅僅就是運轉之法而已，不是看幾遍就能記住的麼？這事兒……很難嗎？”

“嘶~”

“啵啵啵~”

周圍很快就被泡泡給包圍，這似乎是海妖們特有的震驚方式。

黑魚智者當即沖上前來，兩手抓住張良的雙肩：“徒兒，你真能記得？”

張良心說，自己都已經記得好幾年了。隻是以前他一直沒認真地去思考過黑魚化形的問題，他以為這需要特殊的天賦和頓悟來著，可現在看來，很明顯不是這樣。原因竟是黑魚真的太笨了，連個運轉之法都記不住，誰能料到這個啊？

張良也是心頭大喜，若自己能將這運轉之法繪製出來，然後再教授出去，豈不立刻就解決了黑魚化形的一大難題？

不僅僅是黑魚的運轉法門，黑烏部的偷天功運轉之法，他同樣也記住了。要不是他身為黑魚體，這會兒都已經修上了。

張良佯做露出激動之色：“徒兒真的記得，待徒兒回去，可以將運轉之法畫出來，屆時一試便知。”

黑魚智者當即咧嘴，拉著張良就要回族裡。

卻見黑烏智者連忙擋住，當即道：“少主，您能記得吞海法運轉之法，那能記得黑烏部偷天功的運轉之法麼？”

張良：“看過一眼，應該不難。待下回祭祀先祖時，本少主再去觀摩一二。”

張良可不想一個附族發展得比黑魚部還快，就算可以傳他們偷天功，那也得等黑魚部全體化形之後再說。

……

張良一回黑魚部，便叫了烏纖纖一起閉關。

少主府內。

張良鋪開了一張魚皮圖，竟發現自己沒有筆。卻見他頓時抬頭看向烏纖纖：“咱們海妖用什麼寫字？”

之前在黑魚秘藏裡，看見的魚皮圖上，也多是黑色和紅色兩種墨水，墨水問題不大，讓烏纖纖擠點就行，那筆呢？

烏纖纖：“不知道啊！奴家以前沒寫過。”

“你也會用奴家了？甚好……”

張良出門，隨手揪來一些海藻，然後道：“擠點墨水給本少主。”

“噗~”

下一刻，就看見烏纖纖張嘴噴出一小片墨水，然而墨水在水中嘩啦一下變成一大片黑墨，將少主府內的海水都染黑了。

“不是，讓你擠一點，不是讓你噴一口。”

張良看烏纖纖嘴角殘留的黑色墨汁，臉皮都抖了抖，直接給烏纖纖那美少女形象減分二十。

烏纖纖也有些委屈：“奴家，沒……沒寫過字。”

張良也是有些無語，找書苑 www.zhａｏshuyuan.com 沒想到自己撰寫功法的第一步，竟然被筆和墨水給攔住了。

不過，烏纖纖還不算笨，隻見她一撮頭發，化作觸手，然後自觸手頂端，冒出了一點黑色。

“這樣行嗎？”

“咦，你們還能這樣噴墨。”

當即，張良丟掉手裡卷起來的垃圾海藻筆，直接拽過烏纖纖的觸手。

“嚶~”

卻見烏纖纖身體一顫，抖了兩下，頓時臉頰緋紅。

“你嚶什麼嚶？別動，你來當筆。”

張良絲毫也不客氣，抓著烏纖纖的觸手，開始畫圖。

然而，墨汁觸水即散，正當張良無語，要不要去找黑魚智者詢問書寫之法時，卻見烏纖纖的觸手尖尖上，靈氣匯聚，再進行書寫，竟然烙印在了魚皮圖上。

“嗯？以凝氣之法，將墨汁烙印？不錯，看來你還不算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