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和任氏恩愛有加。奈何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幸福美滿,天作之合的好日子沒過幾年就消失了。 任氏進門沒幾年就懷孕了,當時佑家上上下下都很高興。當初大家都認為佑家人丁稀少,肯定會衰敗下去,沒想到任氏進門給這個家的光景更上一層樓,當全家人都沉浸在這喜悅之中,沒想到苦難悄悄來臨了。眨眼之間,十個月孕期過去,產期來臨,那個時候醫療條件差,不知道去醫院,隻知道找產婆。爺爺被擋在產房外麵,聽著任氏在裡麵疼痛的大喊,心如刀割,但沒辦法,自己啥也不會,去了也是幫倒忙。爺爺看著產婆忙裡忙外,預感不太順利,突然,產婆出來說孩子的位置不對,腳在下麵,就是難產。爺爺聽見差點沒暈過去,忙說要自己媳婦活著。又過了一段時間,產婆滿手是血的走出來。不言而喻,母子都沒保住,爺爺此時什麼也管不住了,徑直沖了進去,他看見任氏躺在血泊中,滿炕都是血,血紅血紅的。爺爺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這個日日陪伴他的女人,總是能可著爺爺的心來的人,為了生下爺爺的後代而死。死了,這兩個字充斥在爺爺的腦海中,也就是說以後再也不會見到她了。爺爺愣住了,呆呆的望著眼前這一幕。 我聽家裡人說,爺爺對家人很刻薄,封建思想也深,一直把錢看的很重。家裡親戚都叫他財迷,後來我自己經過多方考證,也證實了這一點,我想應該是這個女人帶走了爺爺的愛吧。自此以後,好像沒有人能夠在爺爺心中占據一席之地了,直到我出生。這都是後話了。 人沒了,但是日子還是要過的,在太爺爺的做主下,又經本村人介紹,娶了一位張氏的女子,名叫書桓,也就是我的奶奶。奶奶為爺爺生了三兒兩女,算命的人說爺爺沒有做父親的命,太爺爺便給爺爺支了個招,認同族同輩的佑占山給幾個孩子做爹,孩子們管爺爺叫做大爺,爺爺又做主讓兒子管自己叫爹,女兒叫大爺。由此看出,我爺爺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多麼根深蒂固。 總是如此,爺爺仍對奶奶家暴。據我想姐姐和母親考證,奶奶當時要第一個早起,做一大家子人的飯,另外給兩位老人單做,隨後開始收拾屋子,給牲口填草料,打掃庭院,最後又開始準備中午的飯菜,後給山上放牧的爺爺送飯,捎有拖延,我爺爺就非打即罵,晚上做飯,照看牲口不必多說,伺候老人洗漱之後,還有給爺爺縫補衣服。另外,逢年過節。親戚送的水果點心,沒有爺爺的允許奶奶不可以吃的。在我心中,爺爺仿佛是那高爾基《童年》中的外祖父,我也很感慨,任氏對我爺爺影響的深遠。 我也常常在想,爺爺為什麼會變得這樣,我不敢輕易揣測,但是我也很可悲奶奶的一生,因為常年的操勞,奶奶很年輕的時候就患上了腿疾,尤其是到了晚年更加嚴重。畢竟,奶奶是無辜的。 唉,人生無常,禍福難測。希望好人能有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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