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官,你是在跟我說笑話麼?”
即便心知自己不是眼前這個混賬男人的對手,但這種事情已經涉及到了羅陶的底線。
要是讓這個混賬家夥帶自己的艦娘去戰斧軍工過夜,會發生什麼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羅陶語氣低沉的注視著眼前這個氣勢洶洶的獨眼男人,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嗬,你以為你有拒絕的權力?”
李霸南不屑的看著羅陶,他身後的兩名艦娘也麵帶不善的走到他的身前,凝視著羅陶。
不過,即便麵對兩名輕巡艦娘,羅陶依舊眼神堅定的對峙,絲毫不退讓。
“既然如此,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清楚。”
對峙數秒後,李霸南將墨鏡帶上,用猶如惡魔般蠱惑的語氣緩緩說道:
“你要是把艦娘交給我,我會讓你獲得你想象不到的利益,也會把你當成自己人來對待。”
“不論是金錢,權力還是其他什麼,我都能賦予你。在這涯浪市當土皇帝,這不比守著你那三個艦娘來的實在?”
羅陶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我和你不一樣,李長官。”
見羅陶這油鹽不進的樣子,還有他身前以及守護住他的小蘿莉,李霸南冷笑著嘆氣。
“沒關係,我今晚會在市裡戰斧大廈等著你的艦娘到來。如果我沒見到人,或者知道你想逃走,後果是什麼,你心裡很清楚。”
隨著這個男人的話音落下,海麵上傳來一連串的打靶爆炸聲,震的羅陶耳朵生疼。
在留下這句話後,李霸南頭也不回的帶著兩名艦娘離開了這個碼頭。
“這個混蛋,怎麼敢做出這種事,可惡!”
在見李霸南走遠後,羅陶無力的癱軟坐在地上。
他畢竟還隻是個剛畢業的學生,直麵李霸南這種混蛋的威脅,他已經是鼓氣視死如歸的勇氣才沒有怯場。
身旁的秘書艦小蘿莉上前輕輕抱住他,但羅陶此時卻深陷絕望之中。
今晚就是最後期限。
他要麼昧著良心,把自己的三位艦娘交出去當成活下來的籌碼,成為李霸南這個混蛋的手下。
這對他而言絕對是不可能做到的,這是他羅陶的底線。
要麼,他就得和他的艦娘們迎來對海軍部來說,一場“意外”死亡。
羅陶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
死亡,他說不怕是假的,什麼人能不畏懼死亡呢?
雖然他早在加入海軍學院時就知道未來要對抗塞壬,隨時會犧牲。
但他卻未曾想自己沒有死在塞壬的手中,反而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下。
他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小蘿莉艦娘。
她們是多麼可愛又無辜。
為什麼,他會遇到這麼混賬的人渣,將這些無辜的艦娘牽扯進來?
就在羅陶深陷自責與絕望的泥潭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
見到手機上的來電備注,他深呼吸幾口調整好情緒,點開了同意接聽。
“喂?老羅,嘿嘿嘿,你猜我現在在哪兒呢?”
電話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讓深陷絕望之中的羅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聲音顫抖的說道:
“林,林瀾,我要跟你說一件事,你聽我說……”
既然今晚已經橫豎都逃不過此劫,羅陶麵對海軍學院並肩作戰的老同學來電,選擇了將涯浪市的一切全盤托出。
至少,哪怕他死了,未來的林瀾如果有機會,也能夠替他報仇。
此時身處涯浪市市中心的一間購物大廈咖啡館裡,林瀾沉默的聽完了他同學所說的一切。
隨著羅陶一點點將涯浪市的港區指揮官李霸南,與戰斧軍工總代理明沐寒狼狽為奸的班班劣跡一一列出。
林瀾冰冷的臉龐上,目光內殺意大盛。
甚至到最後,他的老同學已經委屈的泣不成聲,就像是在交代遺言一般。
“羅陶,你受委屈了。你先聽我說。”
林瀾身旁的座位上,齊柏林、埃吉爾和美因茨三人都已經發現了林瀾情緒的變化,將手中咖啡杯放下。
他強忍著心中的暴怒,語氣沉穩的安慰自己的老同學:
“你現在立刻帶著你的三位艦娘,到涯浪市裡的商業區購物大廈來,我在這裡的頂層咖啡廳等你。”
聽到電話裡林瀾說他目前的所在地,羅陶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
“你怎麼也來涯浪市了,趁著李霸南和戰斧軍工的家夥們還沒發現你,你快離開這個城市,你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別被我拖累了!”
聽到羅陶哪怕深陷死局,也依舊不讓他涉險,林瀾冷冷一笑。
如果他沒有遇到自己的港區艦娘們,恐怕他的這位老同學羅陶真的難逃此劫了。
但如今,他隻想要撕碎那個混賬糞指,和這個城市的戰斧軍工總代理。
能把自己艦娘拿出去乾這種令人作嘔的事,還威脅他的同學也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