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過嘗試將三種力量融合起來,竟然有了不同凡響的效能,隨著他的深入研究,開始逐漸有了雛形。 “砰”的一聲,他出拳竟然產生了氣爆之音,他感覺自身在緩慢轉變,開始將後天之氣轉化為先天之氣,他通過將真氣與氣血之力結合,開始容納惡蛟之力,很快,他修煉出來了一種全新的力量。 他每日修煉不斷,感覺境界突破越來越近,感覺自己隻要邁一步就能跨入築基養元境界,可他遵守誓言壓製境界,緩緩將自身的根基打的更加紮實一些。 因為仿似真的創造了一門不錯的功法,起個好名字成了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想了好幾天,他想出了擎天蒼龍印這個名字。 他決定不再修煉七殺拳術了,那門武道功法固然強悍,卻是並不適合他,既然已經有了擎天蒼龍印這門功法,自然應該主修擎天蒼龍印,這才符合他的優勢。 煉化了惡蛟精魄,使其徹底融於自身,化去其妖氣,采納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加上世間草木精氣的生機,也許他攻擊力依舊不夠看,至少已經比小長生術強得多,與原始魔功正好形成製衡。 其實,原始魔功的理念也能融入其中,甚至,他還有一個更加遠大的計劃,陰冷孤寂的山洞裡竟然長出了草木,不過,隨著他收回力量草木再次消逝,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每日勤修苦練,隨著人體潛能逐漸釋放,踏入築基養元境界隻是一個念頭的事情,偏偏為了遵守誓言,他隻能苦苦壓製境界,為了減緩修煉速度,他準備找些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燕東青受他所請,幫他搬來了山上收藏的醫書,燕東青聽到陳三肖說自己快要壓製不住境界,想要研究醫術來轉移注意力,突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小師弟什麼情況都弄不清楚了。 他本來就有著一定的醫術底子,此刻能夠靜下心來研究醫術,自然是得益匪淺。 南程星前來送飯,看著陳三肖抱著醫書看的津津有味,“你當真對醫術感興趣?” “二師兄跟你說過我的美夢嗎?”陳三肖此刻麵對大師兄坦然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實力提升讓他心境都有了變化,“夢裡有一張帖子是那麼說的,要麼穿上學服誌在四方,要麼穿上醫裝救死扶傷,要麼穿上西裝運籌帷幄,要麼穿上軍裝鎮守一方,我沒有故國,隻能學學人家救死扶傷了。” “那個夢那麼真實嗎?”南程星詢問。 “就像是活了兩世,讓人分不清哪個真哪個假。”陳三肖放下書開始吃飯。 “既然有這般誌向,為何還要修煉魔道功法?”南程星又問。 “機緣巧合,不明前途,隻能走一步算一步,”陳三肖如實回答,“還有,那個世界的人很較真,仙不一定正直無私,魔也不一定齷齪骯臟,我現在是人,就該用人類的視角去審視正邪是非,我沒有大師兄的經歷,讓我對那些陌生的魔道修士趕盡殺絕,我做不到,你說我矯情也好,不成器的豆芽菜也罷,遵紀守法的理念沒那麼容易擺脫,就像是麵對那些星言閣的弟子圍殺時,我還瞻前顧後的,這就是執念,如果我真的被魔性迷失心誌,就麻煩師兄親手手刃我這個不成器的師弟了。” 南程星聞言臉上現出憤怒之色,可隨即轉換,變得有些落寞,“放心,如果你真的變成了魔頭,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手刃。” 南程星隨即又問到星言閣圍殺他是怎麼回事,陳三肖將經過說了一遍,“那種事情孰是孰非真的很難掰扯清楚,我隻能說我並不後悔,將來如果被問起,大不了拚個生死。” “這件事情你可以放心,我蒼山派也不是泥捏的,就算是星言閣問起來,也是星言閣有錯在先,怪不到你頭上。”南程星讓他寬心,不用在意,既然已經入了蒼山派,就不能當散修一樣畏手畏腳的,還是要有名門大派的氣度。 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場大雪再次降落,又是一個冬天,他像個老僧一樣盤坐在石臺上,師豐騏走了進來。 聽到動靜,他從冥想狀態裡蘇醒,“師尊?!”他連忙迎上去大禮參拜。 “好了,動不動就是這般鄭重,哪裡有師徒情分?”師豐騏嘆息一聲,對他責備了一聲。 “是,是弟子糊塗。”他連忙起身。 “你可想清楚了?”師豐騏開口詢問。 “那是我的機緣,我確實貪心,想要看見一些不同的風景,將來恐怕免不了給師門惹來麻煩。”陳三肖告罪。 “你現在的氣息隱藏的不錯,如果能夠不與人動手,就不與他人動手吧。”師豐騏不忍責備,陳三肖入門晚,平日又疏於親近,要不然也不至於見一次麵就是大禮參拜,弟子行差踏錯,他這個師尊難逃罪責。 “是,弟子今後準備好好學習醫術,盡量不與他人起沖突。”陳三肖答應了師豐騏。 “天太冷了,收拾一下回去吧。”師豐騏說。 “還有半年時間,弟子願圓滿刑期。”陳三肖循規蹈矩,不敢破壞規矩。 “你在這裡住的舒服,倒是哭了你兩位師兄天天跑這麼遠給你送飯,你當他們整天閑的沒事嗎?”師豐騏在他頭上敲了一記,“如果真的有心圓滿刑期,哪裡都是坐牢,你現在都像是懲罰你兩位師兄了。” “是弟子愚昧,弟子這就離開。”陳三肖聞言才知道自己不妥之處,隨師豐騏離開舍離洞。 “先前答應你,送你一柄飛劍。”師豐騏在精舍外,揮手一招,一柄長劍飛出落於手上,外貌古樸簡約,劍身泛著幽冷青輝,顯得頗為鋒銳。 “多謝師尊賜劍。”陳三肖鄭重拜謝。 “選一門功法好好修煉吧,小長生術實在是不成氣候。”師豐騏讓他再選功法,畢竟,陳三肖突破在即,也該選擇合適的功法築基了。 “不瞞師尊,弟子自創了一門功法,感覺很適合自己,隻是,如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還請師尊賜教。”陳三肖表達意願。 “老三,你的選擇總是出乎我的預料,”師豐騏揉了揉額頭,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年輕人的想法了,“隨你吧,若是覺得不想練你那個勞什子功法說一聲,為師或者是你兩位師兄會被你換一門功法的。” “謝師尊。”陳三肖告別師尊返回自己的房間,兩年多時間沒有居住,卻是乾凈整潔,看來,師兄們一直在幫他打掃,自己做了點東西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後睡了一覺。 開春後,師豐騏安排他前往百草堂學習醫術,醫書讀的再好,沒有實踐支持根本沒用,加上他還需要與門派中人交集,所以,師豐騏讓他隨百草堂醫師霍長庚學醫。 沖著師豐騏的麵子,霍長庚答應了,這位四十多歲的儒雅男子看著麵前平平無奇的年輕人,有些麵,像一根墻角冒出來的雜草,“跟我來。” 指著一堆混亂的藥草,讓他分出來翻曬,隨後轉身離開不知道忙活什麼去了。 陳三肖看著麵前半人高的混亂藥草,他先是拿來不同的竹簸箕,然後開始將不同的藥草扔進不同的竹簸箕裡,他以為小長生術的原因,對於植物格外敏感,不同的物種很容易分辨,不到一個時辰就分辨完畢,然後放在晾曬架上,霍長庚此時到來看了一眼,“去挑水。” 陳三肖沒有說話,拿起水桶扁擔去山下的水潭挑水,五口大缸極大,每口缸都能盛百桶水,雖然有些無聊,陳三肖還是一趟趟的挑水。 幾天時間下來,他都是翻曬藥草,挑水澆水這些事情,百草堂裡有十幾個人,除了三位醫藥大家外,其他人都是學徒與雜工,就算是學徒與雜工之間,也有著爭鬥,暗中使絆,或是下黑手偷襲。 奈何陳三肖與其他人少有交流,別人有什麼好東西不與他分享,就算是爭鬥打架,也沒有捎帶上他。 他像是一個外人一樣在這裡待著,隻有在無人處時他才練習劍術,時至今日,他的劍氣已經有了根基了,隻是,沒有更多的劍道秘籍補充,讓他感覺劍招極為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