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隻有一段時間的祝禱足夠,就能完成第一步的準備工作,在完成了祝禱階段後,他終於可以開始煉製戮神弩了。 那些碎鐵塊都浸了他的血液,有了他的氣息,他隻是在吸納煉化了一些煞氣後,原始魔功順利突破築基成功,他隨後開始煉化體內的煞氣,將其全部轉化為液態魔元。 在全部轉化成功之後,他隨即施展法術,煞氣化為魔火,開始燒灼碎鐵塊將其鍛為一塊,城裡的煞氣向他匯聚而來,幫他鍛煉鐵塊,很快,鐵塊開始變成一個個零件,而他卻是感覺到體內魔元在快速消耗,他噴出了一口精血,魔火與精血觸碰,像是烈火澆油一般,隨著他凝神施法,化成一個個符文烙印在不同的零件上,在耗費了大量的精血與魔元後,各個零件都烙印完畢,隨後符文像是有所聯係一般,相互揪扯著自動組裝。 很快,一件黑漆漆的怪異武器出現,四隻鐵爪開張,其上一個長方形的鐵盒子似的弩機機括箕張,暗自蓄力,他感覺自己的感知範圍一下子擴張了十倍不止,他感覺隻要自己注入煞力,就能擊中鎖定的目標,即便是弩機射擊口徑不是對應目標,也不會影響射中目標的結果。 他感應到院子裡一隻小蟲,注入煞力,一道煞力如箭極速射出,小蟲目標很小,比小米還小一些,可煞力還是準確無誤的擊中小蟲,小蟲瞬間被煞力擊殺,化為烏有。 陳三肖收回戮神弩,那些鐵爪與機栝收攏,變成一個黑鐵長條盒子,這樣的法寶挺合他的口味,甚至,他從中受到啟發,或許可以結合到火器上麵。 他將黑鐵盒子放進儲物袋裡,畢竟現在等級很低,還不能收入體內,整日用魔元洗練,還是要多加淬煉啊。 魔元一下子消耗了七七八八,雖然短時間內恢復不了,可畢竟方便他掩蓋氣息。 一夜時間,在睡夢中不間斷吸收草木精氣,雖然不可能運功煉化,儲存體內也能在日常生活中自動煉化,倒是解決了他時間不足的問題。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他感覺體內的空虛被重新填滿,功力恢復到了八成,他估計再過幾天就能突破築基境界了。 他正在掃大街,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發現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有修為在身,隻不過,他發現這裡的人法門也是大不相同,有的人筋骨強悍,一舉一動都協調利落,他猜測對方很有可能是武道強者,也有人劍氣淩厲,猶如一柄行走的利劍,讓人避之不及,他當即猜到對方是劍修。 除此之外,他發現還有很多人的氣息法門從來沒有見過,不敢猜測對方的來路與門派。 突然,街上傳來一陣歡呼聲,大批人流向著他所在的方向湧來,人聲鼎沸,喧鬧非常。 他很自覺的在人潮到來之前挨著墻避讓,透過踮著腳尖看到人潮中央有一對青年男女,是眾人簇擁的核心,旁邊人一直在起哄想要獲得二人的注意力,男子豐神俊朗,隻是報著淡淡笑意掃過人群,被看到的女子均是發出沉醉的笑聲,像是要暈過去一般。 “哼,這裡也有追星族。”陳三肖見狀不由感慨,果然是這樣的時代,強者為尊,力量至上,好人都沒有什麼好報,根本就不值錢。 “晴鈺小姐,晴鈺小姐,”此時,人潮前方出現了一名衣著不凡的年輕男子,手裡捧著一隻錦盒,似乎看出了來人身份不一般,分開來讓三人見麵,年輕公子單膝下跪,“晴鈺小姐,我幫你煉製了一件法寶,您看看喜不喜歡?” 女子容貌極美,有一種夏日白荷的清麗脫俗,在眾人注視下有些被動的上前打開了錦盒,裡麵躺著一隻琉璃杯。 “晴鈺小姐,這是我煉製的香玉復壽杯,隻需倒入酒水就能擁有療傷效果,晴鈺小姐,你收下吧。”年輕公子期盼的看著對方。 那女子又合上了錦盒,“多謝金公子好意,如此寶物晴鈺不敢愧領。” 年輕公子臉上的笑容不由凝固,二人並肩走過年輕公子身邊,根本沒有停留,其他人也是再次簇擁著他們前行。 倒是有幾人想要買下香玉復壽杯,可年輕公子卻是沒有出售的意思,將他們趕走,坐在街邊一個人回味失望的感覺。 大街上再次平靜下來,甚至人都比方才少了不少,可陳三肖悲催的發現那些人留下了不少垃圾,不得不奮力打掃。 “唉,唉唉,你慢點,都掃我身上了。”年輕公子正在黯然神傷,卻是被雜物濺在了衣擺上,登時弄臟讓他緊張氣憤了起來。 “不好意思,掃的有點急了,”陳三肖聞言過去看了一眼,見到隻是弄臟了一些也沒有太過在意。 “我這衣服很貴的,你賠得起嗎?”年輕公子此刻想要出氣,對著陳三肖一陣吵鬧。 “賠不起。”陳三肖直接回答。 “賠不起,賠不起,”年輕公子氣憤的看著陳三肖,看到陳三肖年紀不比他大,尤其是一雙眼睛與他見過的人都不一樣,帶著那些人沒有的純凈與柔和,讓他一下子沒了怒氣,“算了,賠不起就不賠了。” 看著年輕公子落寞的離開了,陳三肖覺得這人不錯,相較於這裡其他人已經算是一個良善之輩了,覺得可以當朋友。 次日,他繼續掃大街,他發現陷陣司其實根本就沒有在意他,隻要他準時點卯,陷陣司就不會難為他,偷會兒懶也沒有人打罵。 年輕公子又來了,抱著錦盒四處張望,似乎在期待著誰出現。 路上的人看到年輕公子都是嗤笑一聲,熟悉的人跟他打聲招呼,不熟悉的直接離開。 陳三肖掃大街越走越遠,突然,年輕公子攔住了他,“唉,你看見晴鈺小姐了嗎?” 陳三肖看著對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這個給你,”年輕公子遞過來一包糖,“請你吃糖,若是你看到了晴鈺小姐,請你告知我一聲。” “第一,我現在更想吃肉,”陳三肖看了看那包飴糖,“第二,那位晴鈺小姐好像不喜歡你。” 年輕公子抿了抿嘴唇,“我會打動她的。” “你聽過磨石頭的故事嗎?”陳三肖開口發問。 “磨石頭?為什麼磨石頭?”年輕公子不解詢問。 “曾經有兩個僧侶辯難,其中一人問對方,我每天敲鐘打坐,參研經書,可能成正果否?另一人不答隻是磨一塊石頭,提問僧人不解問他在乾什麼,對方說他在磨鏡子,提問僧人見狀譏諷,頑石怎麼可能磨成鏡子,對手聞言一笑,是啊,頑石不能磨成鏡子,你光打坐怎麼可能成正果,”陳三肖看著對方,“晴鈺小姐明顯不想搭理你,不是她不接受你,而是你與她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就沒有希望。” “我究竟差在哪裡?”年輕公子氣憤的質問。 “那位晴鈺小姐不會拿著糖請人辦事吧?”陳三肖指著年輕公子手裡的飴糖。 年輕公子見狀就想摔在地上,陳三肖眼疾手快一把搶了過去,“這麼好的東西,臟了多可惜。” “你說,我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追到晴鈺小姐?”年輕公子病急亂投醫的詢問陳三肖。 “你追不到的。”陳三肖繼續打擊。 “連你也看不起我?”年輕公子急得手舞足蹈。 “不,最看不起你的恰恰是你自己。”陳三肖話畢裝起飴糖繼續掃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