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肖走在大街上,看看有沒有什麼稀奇東西,他現在也算是陷入了低穀,必須有所啟發才能走出去。 一邊走一邊回想著方才的鬥劍,攻擊、速度、角度、方位,除此之外還有技巧,以及對於力度的控製,輕重緩急,方寸之間的變化,往往會成為致勝的關鍵。 他的劍法是自己悟的,行氣規律上卻是得天獨厚,猶如呼吸一般輕鬆自在,隻是,有了基礎還需要機變,點、麵、線、塊之間都有不同的用途,他思索著其中變化,思考著不同環境不同用途的應對之法,還是對於力量的掌控不夠精準。 他看著街麵的攤販,再看路邊的店鋪酒樓,還有棋盤棋子似的城衛寓所,這裡的定位就是要塞,固然戰鬥人員是主流,卻也有定居此地,婦人幼童也是比比皆是,攤販也是吃的用的,亦或是此地特有的特產水果野味兒等等。 他正在邊走邊神遊,前方卻是一名醉漢搖搖晃晃的走來,兩個人好巧不巧的撞了個實實在在,對方沒有倒地,倒是自己被撞得滿地打滾,他機警的翻身躍起,看著對方轉了三圈依舊是酒壺不離手,醉眼鬆腥,“呦,撞人了,對不住啊。” 陳三肖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看到對方這副樣子,也不好意思追究讓開對方繼續前行。 酒鬼繼續前行,卻是與三名衣著光鮮的公子撞在一起,其中一人被對方酒水撒了一身,氣急敗壞的揪著對方就要動手,酒鬼哇哇怪叫的左閃右躲,那人連連動手卻是打在了空處。 聽到動靜,陳三肖回頭湊熱鬧,看到三人圍毆酒鬼,邊上人乾看熱鬧卻是沒有上前解圍的。 陳三肖見狀上前想要幫忙,剛走出人群,隻見一人飛身落下,“三位,何須如此?” “你是誰啊?”三人文質彬彬,卻是語氣粗鄙蠻橫。 “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對方是一名披著藍色披風,金冠挺拔男子,二十出頭的模樣,腰間掛劍,劍眉星目,麵如冠玉,卻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拔刀相助?好啊,看你的刀有多硬。”三人明顯是練家子,盡管看著並不魁梧,卻是氣度沉穩,猶如淵渟嶽峙,讓人不敢輕犯。 “三打一,可不公平啊。”陳三肖上前幫腔,與年輕公子並肩站立。 “一名刑徒而已,你也想惹事?”三人態度蠻橫。 “惹事?”陳三肖聞言一笑,“隕星海防線是人族抵抗外族前沿,屍積成山,血流成河都沒有人退縮,不過是醉漢一點酒水臟了衣服,就喊打喊殺的,相較之下,那些戰死的英靈該多無語?看三位也不是缺錢的人,穿的人五人六,一點點小事就這麼大反應,空有皮囊沒有度量,還說他人惹事,真當這五劫同城是你家開的?” “這位朋友說得好,看三位也是有身份的人,不過是一點點小事,哪裡值得如此大反應。”年輕公子也是附和。 “哼,算你今日走運。”三人見到有人出頭,周邊還有眾多圍觀的民眾,他們也不想落人口舌,丟下句狠話離開了。 “多謝這位朋友出手相助。”年輕公子見到事情解決,向陳三肖表達謝意。 “好說,小事。”陳三肖抱手致意,然後轉身離開。 年輕公子正想找人問路,卻是慢了一步讓對方走遠了,“隻是想問個路。” 醉漢卻是倒在地上,一副爛醉如泥的架勢,年輕公子見狀卻是隻能扶起醉漢將他搬到一間客棧休息。 陳三肖回到了房間,他開始思考自己劍法的不足之處,以及補救之法。劍法本是他自己領悟的,卻也隻是一個初步構想,行氣技巧,足以劍氣激發隔空殺敵。 這次實戰讓他領悟到劍法有很多不足之處,必須發展壯大,就像是植物長到成體,開花結果一樣,至於最後的變化還要慢慢推演。 於是,他在研究火器之餘,開始了對於劍氣的控製訓練,輕重緩急,點麵線團的變化方向。 金淑玉次日來找他,給他帶來囑托的結果,偷襲他的人是同為刑徒的司徒鳩冥,此人之前是大門派的弟子,因為謀害同門被送來受罰悔改,與虎三娘因為脾性相投而結為露水姻緣,更是在刑徒裡相互幫助,似乎與很多起刑徒喪命的案件有關,最後都因為證據不足而免於刑罰。 除此之外,此人修為更是達到了築基大圓滿,隨時都有可能突破結丹。 聽到這裡,陳三肖皺眉,對方雖然足夠強大,現在的他根本不是對手,不過,如果真的想害人的話,陳三肖還真不一定怕司徒鳩冥。 “還有,你那些丹藥我賣掉了,別說,你的那些丹藥還挺不錯的。”金淑玉對於陳三肖的煉藥術刮目相看,沒想到有人查看了那些主治傷病的丹藥,當即一口氣將其全部買走。 “那你賣了多少錢?”陳三肖最關心這件事情。 “我也不瞞你,除了功績點數外,還有其他的貨幣體係,我換了一些精金方孔錢,這些方孔錢都是從金屬裡提煉的庚金精華,是鑄造神兵利器的上佳材料,也是修真界通用貨幣之一。”金淑玉給了他一小袋精金方孔錢,與普通的銅錢製式一般,可密度質地卻是格外出眾,粗略打造就能成為切金斷玉的利器,“一共賣了十五個精金方孔錢,我抽三成傭金,這裡是十二個精金方孔錢。” 陳三肖看著那些方孔錢,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 “唉,還有丹藥嗎?”金淑玉又問。 陳三肖聞言搖頭,“過幾天我就該出城巡邏了,這幾天我弄點交給你。” “好,話說你打算怎麼對付司徒鳩冥,我在陷陣司裡也有點人情,可以幫你解決一下。”金淑玉建議幫忙。 “不用了,我以前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見點刀光劍影正好。”陳三肖擺手謝絕好意,“如果真的需要你幫忙,我會開口的。” “好吧,你自己小心點。”金淑玉離開了。 陳三肖在短暫衡量了利弊之後,決定玩一把大的,他趁夜離開了住所,悄然摸向了司徒鳩冥的住宅,他隱藏聲息,收斂氣息,在墻外測了一下風向,然後在墻上種出一排菌絲,然後快速分裂隨風飄蕩。 他預估到時間差不多了,翻身跳進了院內,盡管落地無聲,可房門還是脫離了門檻向著他飛來,陳三肖見狀一劍劈出,房門直接被劈碎,一道人影如風襲至,屈指為爪向他頭頂抓來,他已經落後一步,隻能後退躲避並且揮出一劍。 劍爪相碰,發出一聲鏗鏘錚鳴,劍鋒竟然沒有刺破對方的手掌,對方身形快如鬼魅,身影變換之間幾乎讓陳三肖看不清,可他還是憑借反應背後撩出一劍,不想,他還是中了一腳被踢出。 對方瞬間變招繼續動手,臨空向著他抓出一擊,一股磅礴浩瀚之力將陳三肖壓製,幾乎要將他抓碎,陳三肖不得不取出三張劍符,大師兄煉製的劍符威力盡顯,逼得對方不得不變換招數,全力應對三張劍符,而陳三肖卻是即刻轉身逃離,還是朝著巡邏隊所在逃去。 陳三肖感覺到司徒鳩冥在追他,他在等待,對方若是還敢追就故意現身惹來巡邏隊,很有可能兩者都會被巡邏隊羈押,甚至是斬首。 雖然沒有碰麵,可陳三肖感覺到了司徒鳩冥停住了腳步。 陳三肖在巡邏隊未通過之前穿過了街道,然後返回了破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