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肖駕馭著金猊獸落了下來,嘴角揚起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聶大姐臉色有些不自在,暗地裡往後躲。 “陳老弟,原來你沒事啊,那真是一件大喜事啊。”許浩駿看到陳三肖平安歸來,卻是臉上並沒有變化,依舊談笑風生。 “哈哈哈,陳兄弟果然了得,竟然能夠從那些異族騎兵手中逃脫,卻是我等以前小看了。”另一名頭目薛琦嬉皮笑臉的,坐沒坐相,顯得漫不經心。 陳三肖卻是臉上笑意不減,“我記得我先前已經吩咐過,我領隊主攻,其他三隊從旁襲殺,裡應外合,一舉殲滅異族騎兵,可我殺了個來回,卻是未曾見到三位帶兵沖殺,可是我之前沒有說清楚?” 聶大姐聞言臉色有些發白,卻是沒有直接回答。 “陳兄弟不要多想,”許浩駿卻是打頭陣上前一步,卻是三人之首的姿態表露的頗為踴躍,“我等隻是關鍵時刻覺得行動不妥,卻是已經來不及告知,這才沒有及時馳援,還請陳兄弟見諒了。” “當時情況已經岌岌可危,就算是來不及告知,也應該派兵出擊驚擾敵方才是,可你們連頭都不冒,甚至,我放在你們那裡的幾人在哪兒?”陳三肖聞言哈哈一笑,卻是出言反駁,“各位究竟是想借刀殺人,還是能力不足,不堪重用?” “陳三肖,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薛琦彈坐而起,指著陳三肖喝罵,“給你幾分麵子叫你一聲兄弟,不給麵子你就是一個不入流的貨色,你自問憑你的本事,也配要我們聽命於你?” “呦,薛老哥好大的火氣,這是要吃人啊,”陳三肖大笑,“薛老哥是不是已經承認想要借刀殺人了?” “……” “是又怎樣?既然你沒有死在異族手上,死在我們手上也是一樣的。”許浩駿還沒有張口,薛琦卻是跳出來氣焰囂張的大放厥詞,直言不諱要殺陳三肖。 陳三肖微笑鼓掌,“許老哥,聶大姐,你們也是這個意思?” 聶大姐此刻陷入兩難,她也有勃勃野心,奈何時運不如人,左右都讓她備感危機,此刻遊移不定難以抉擇。 “陳老弟,我等也不願破壞了這難得的情誼啊,”許浩駿臉上堆笑,“可咱們這些刑徒們都不是什麼識大體的人,萬般道理不及一身實力管用,大家也是不服陳老弟,還請陳老弟拿出實力,讓大家心服口服才是。” 陳三肖點頭,“看來,我們這支隊伍確實是問題不少,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不妨將這件事情解決,免得日後不明不白的。” 話已至此,四支隊伍陣列分明,各自站在頭領身後。 薛琦與許浩駿站在一處,人數達到了五十多人,看到他們站在一處,陳三肖身後的人也有幾個,向著他們那裡挪去。 聶大姐身後也有二十幾人,陳三肖身後隻有二十多人,這些都是鐵桿心腹了。聶大姐此刻卻是看著雙方陣營,在猶豫片刻後,還是站在了許浩駿那邊,於是,八十人隻有對陣二十多人,局勢可以說是一邊倒了。 陳三肖跳下金猊獸,來到雙方陣營空地上,“三位可要一起上?” 許浩駿看著另外兩人暗中打眼色,覺得二人一起上也不妥,當即上前一步,“就由許某領教一下陳老弟的本事吧。” 許浩駿是刑徒裡實力最頂尖的人物,他的態度也是刑徒們的風向標,此刻,陳三肖跳的最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真材實料。 許浩駿撚了撚手指,向著陳三肖方向點出一指,一股指勁向著陳三肖點去,氣勁剛猛,力達千鈞,有貫穿金石之威。陳三肖麵對對方這一擊,看似隨意的揮出一記衣袖,盡管沒有寬袍大袖,少了一些莊重博雅之氣,卻是更加乾凈利落,灑脫不羈。指勁被陳三肖擋開,指勁將身旁地麵破開一個洞,塵土飛揚,腳底生顫。 見到陳三肖不動聲色的破掉自己的試探之招,許浩駿登時對陳三肖刮目相看,“陳老弟果真是深藏不露,看來,我要拿出一些真本事來才算尊重陳老弟了。” 許浩駿隨即施展法術,天地元氣快速凝聚,化為一道巨大龍卷,高達十餘丈,其中先是發黑隨後發出紅光,一顆顆火球向著陳三肖砸落。看著磨盤大的火球接連砸落,陳三肖猶如置身流星雨內,倍感危難,卻是怡然不懼,雙手一合,一棵大樹快速長大,傘狀樹冠頂在頭頂,迎上了砸落的火球,火球爆炸發出雷鳴似的巨響,氣浪滾滾,邊上觀戰之人嚇得臉色大變,連忙散開避免殃及池魚。 火球轟鳴不絕,震得四周一片火海,氣浪翻滾,即便是築基期修士也要被餘威所傷,可陳三肖卻是中流砥柱一般巍然不動。 許浩駿見狀不由加重了施法,火球更密更重,陳三肖樹冠也是被成功點燃,看似危急卻是神情冷靜,腳下一踏,地下隆隆作響許浩駿不得不退避開去,根根尖銳樹根破土而出,即便是刀劍長矛也是不遑多讓。 許浩駿見狀眉頭一皺,這一波算是他敗了一籌,袖中飛出一道寒芒,疾行婉轉,猶如一條銀蛇擇人而噬。 飛劍雪行風,據說是一位鑄劍師偶得一條上古遺脈的雪白靈蛇,使用秘法剝離靈蛇一身靈力煉入飛劍之內,飛劍成形便有疾行巧變之能,性情狠戾,一旦出鞘勢必染血而歸。 見到飛劍雪行風殺來,陳三肖當即收起大樹飛身躲避,雪行風疾行如蛇,婉轉百回,讓人很難判斷其軌跡,陳三肖不慎被雪行風劃中腰際,雖然傷口不深卻是血水滲了出來,他現在不得不感慨一句,飛劍之威果然厲害,上品飛劍絕不是下品飛劍可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麵對這棘手飛劍,陳三肖當即招出了瓷瓶,催動瓷瓶發出吸扯力道,雪行風盡管速度極快,軌跡難尋,可瓷瓶本就是一件收納法器,尤其是鎖定目標之後,更是難以掙脫。雪行風被瓷瓶收入其中,雪行風在瓶中不住沖突,瓷瓶盡管品級不低,卻不是抵禦飛劍這等利器的器皿,隻怕撐不了多長時間。 陳三肖抓住機會當即向著許浩駿沖去,春暉草心向著對方當頭斬落。 許浩駿見到陳三肖已然出劍,卻是抽出一張劍符,化為劍光向著陳三肖抵去,可剛一接觸劍符直接破碎,陳三肖揮劍力道可見一斑,許浩駿本來預備了後手,此刻卻是來不及了。 他情急之中發出一根繩索,繩索靈蛇一般飛出,似乎鎖定了陳三肖一般向他糾纏而去。陳三肖看著繩索應該是法寶,當即雙手一合,木龍呼嘯而出平地生風,繩索法寶難以製服,陳三肖卻是脫身而出,猶如離弦之箭沖到了許浩駿麵前,許浩駿再次取出一麵盾牌,抵住了春暉草心,而另一把劍卻是袖中沖出,越過盾牌底部直取許浩駿雙腳。 許浩駿臉色大變,縱身飛起,袖中再次飛出一根紫色利芒,直取陳三肖後背。 春暉草心回身斬中紫色利芒,卻是化為紫色毒煙將陳三肖包裹其中,許浩駿再次施法,匯聚天地元氣泥沙倒飛而起化為一股洪流沖擊向陳三肖,想要將其徹底掩埋。 “砰”的一聲,許浩駿肩頭被打穿,許浩駿臉色一變,泥沙洪流也失去了準頭被陳三肖躲開,一桿奇兵連連冒出火焰,許浩駿隨著火焰出現而多出一個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