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陷陣司主管,除了擊殺重傷幾名築基期刑徒外,俱是被陳三肖趕來一一擊殺,得了五顆金丹,又得五人儲物袋裡的寶物,收獲極為豐厚。解決了後顧之憂,令刑徒隊伍一片喜悅。 陳三肖卻是並無喜悅,他不敢保證殺害五名主管的事情不會暴露,還是必須做好對策才行。 召集了二十幾名骨乾商議,決定大家分開行動,分成數股小隊化整為零,待到隕星海打開,他們就悄然離開,在俗世潛伏發展,他會前往與其匯合。 於是,五百多人的隊伍分散,陳三肖隻帶著十幾騎繼續遊歷,而兩聲鐘鳴恰好敲響。 “老大,還有七天這裡就關閉了。”這十幾人都是築基六層境左右的修為,倒是不會太紮眼。 不辨晝夜,他們隻能趁著疲累的時候休整一下,隻感覺對於時間的流逝都模糊了,好壞先不說,他們畢竟連要去哪裡都不清楚,最怕的就是再遇到陷陣司的人搗亂。 突然,陳三肖有所感應,帶著手下來到一條大河前,看著川流不息的河水,大家以為是陳三肖口渴了,可陳三肖並沒有汲水,而是讓他們在岸邊等著,自己則是跳下金猊獸背部投入河水裡,然後在河水裡尋找。 河水還挺深,可他運起惡龍之力絕不會遜於水中妖獸,劈波斬浪一路前行,他經過一番尋找,在泥沙裡找到了一柄短劍,出了水仔細打量,卻是一柄斷槍頭,通常二尺左右,他能夠感應的出,召喚自己來的就是這柄殘兵。 他記得,這是自己魔丹結成之時,此地天道給他的心魔考驗而體驗了殘兵主人戰死的過程,此刻,看著殘兵切切實實的出現手中,這才感覺心魔考驗不是空穴來風,隻怕是天道嫁接了那段過往,讓他體會了別人的人生,應該是兩者有所契合,這才借那段必死的過程讓他體驗生死之劫,渡過自然是通天大道,順利渡劫,渡不過就是身死道消。隻是,想不到那段經歷讓他與這殘兵有所感應。 那位戰死的前輩修為極強,是他不敢想象的存在,如今握著這柄斷矛,讓他不由得感到慶幸,難道真的是緣分? 陳三肖覺得自己也不算被命運拋棄,也不是一無所獲的。 他試著解開殘兵禁製,隻見殘兵上麵密密麻麻的禁製,粗略估計至少有上百道,這可比瓷瓶高級的太多,他試著破解禁製,一口氣破解了十道,總算是開辟了殘兵部分威能,隻是,殘兵始終是殘兵,禁製不全導致難以發揮全功,不過,當上麵的銹跡褪去,現出那亮如秋水的鋒刃,讓他忍不住悸動。 他好不容易壓下了試一下的沖動,不管手下的詢問,他直接收起帶著人繼續前行。 前方傳來打鬥的動靜,他們連忙前往,卻是看到一場一邊倒的戰鬥,被圍攻的中心是一名頭發灰白的虛胖老者,一身黃衫,坦胸露乳,手中握著一柄芭蕉扇,麵對十餘名人族修士的圍攻卻是毫無波瀾,而他盤坐在半空,腿上坐著兩名嬌滴滴的女子,陳三肖看清了其中一個正是目睹他結成魔丹的紫槐,另一個麵紗遮麵,卻是在隕星海外圍有過相救之恩的吹簫女子,而外圍圍攻之人不乏結丹修士,可那老者隻是盤坐半空,周遭風旋如龍使得外人難以侵入,不論是飛劍火球,符咒法寶都不能入。 “哈哈哈,各位,我與兩位美人有緣,諸位何必違逆天意?”老者依舊是笑嘻嘻的,雲淡風輕,根本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裡。 陳三肖帶著人看了一會兒,讓手下找個地方隱藏,他完事之後再去找他們匯合。 陳三肖看準時機駕駛金猊獸沖了上去,卻不是圍攻老者,而是對著攻擊最狠的結丹修士出手,那是一名中年文士,一襲青衫,頭戴綸巾,手中一篇竹簡化為一顆顆金光字符,或是渾如流星墜地,或是聚成龍形絞纏廝殺,威力奇大,也是最有可能突破老者護體罡風的主攻。 魔氣濤濤的一掌將那人擊落,金光字符也是失去支撐而重新化為竹簡,其他人沒想到會陡生如此變故,一名結丹女修士揮動手中綠如意,化為十丈巨大的如意法相,向著陳三肖砸落,看到對方又來了一個難纏的家夥,當即周身魔氣化為一隻巨大魔手抓向如意法相,“轟隆——”魔手與如意硬接一記,轟鳴雷爆,地裂十方,塵土翻湧如浪,陳三肖被震退,女修士也是被震退,而三柄飛劍也是從旁襲擊,陳三肖連忙飛身逃離。而無數符籙也是過江之鯽般向他向他撲來,不得已,陳三肖魔氣化為魔焰推出化為氣墻將來犯符籙盡數焚化成灰。 有陣師催動法寶,十二塊玉符飛起,生出一個陣法囚牢要將陳三肖封禁其中。 陳三肖此刻被數名結丹修士圍攻,情況岌岌可危,陳三肖見狀卻是死死抵擋,根本沒有求救的意思。 “小兄弟,你的魔道術法倒是修煉的不錯,可你為何要幫老夫呢?”老者好整以暇的扇著芭蕉扇,悠閑地詢問。 “前輩順天應人乃是天意,成人之美也是在下的一樁功德啊。”陳三肖一邊被圍攻的岌岌可危,一邊卻是談笑風生,打趣著雙方。 “恬不知恥。”在場的三名女修又氣又急。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往大了說孤陰不長,獨陽不生,其中有陰陽大道,往小了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美,你們怎麼就不開竅呢?”陳三肖侃侃而談,把眾人氣的夠嗆。 “無恥小賊,我要將你大卸八塊,以泄我心頭之恨。”三名女修氣的真火都出來了,三人合力釋放丹道真火,威力更是讓人難以承受,盡管魔焰威力非凡,麵對三人夾攻也是被壓製,被圍攻致死隻是時間問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前輩,我拖住他們,你盡快離開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被這些煞風景的破壞了興致啊。”陳三肖越說越來勁,將其他人氣的更是火冒三丈。 “承小友盛情,老夫就先去與兩位小娘子親熱快活了。”黃衣老者說罷,護體罡風爆發將眾人震開,竟然真的拋下陳三肖逃走。 “陳三肖,你一個區區刑徒,竟然也敢助紂為虐,看我稟告陷陣司的主管,將你千刀萬剮,教你不得好死。”紫槐見狀驚慌的大喊,尤其是指名道姓的怒罵,更是讓雙方知曉了陳三肖的身份。 “哦,小美人認識那知情識趣的小家夥?”黃衣老者好奇之下詢問。 紫槐此刻受辱,緊咬銀牙沒有做聲。 “刑徒?有意思。”黃衣老者卻是突然折返,手中芭蕉扇揮出一記,一股颶風瞬間就圍攻陳三肖的修士盡數吹開,將陳三肖攝走帶著一並離開。 “老怪休走。”那些修士見狀卻是毫不放棄的繼續追趕,黃衣老者逃出百裡開外,看到那些人乘坐著飛舟法寶根本甩不開,登時覺得厭煩,再次揮動芭蕉扇扇起一股颶風,將飛舟卷翻飛了出去。 “前輩好手段,晚輩佩服。”陳三肖看到對方連忙大拍馬屁。 “無恥,下流。”蒙麵女子見狀惡心的謾罵。 “都快做人家不知道多少房小妾的人了,嘴巴還這麼硬,前輩,要加把力啊。”陳三肖朝著黃衣老者開玩笑。 “哈哈哈,小友果然是個妙人,不知小友是否也精擅此道?”黃衣老者哈哈大笑,一邊禦風趕路,一邊與他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