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家族在衛隊裡的軍官前來請命,請求府主收回成命,招收各有淵源的三大家族子弟,而不是胡亂什麼人都用,最後,甚至連掛印辭官的話都出來了。 陳三肖見狀心中好笑,“既然各位如此憋屈,本府實在是心中難安啊,罷了,各位既然去意已定,那本府就不挽留了,盛老,給各位統領備一份重禮,衛隊的職務由副手先管起來,等忙完了擴軍之事,再決定職務由誰出任。” 春盛聞言躬身應下,隨後將那些滿臉憤慨的衛隊統領請了出去,然後向陳三肖復命,“府主,您這麼做,會不會引起衛隊不滿?若是他們鬧起來,恐怕會對府主名聲不利啊。” “若是全然瞻前顧後,其餘的事還有時間和精力去做嗎?”陳三肖卻是不以為然,“上任府主確實是個好人,可三大家族卻是養出了脾氣,若是再放任不管,中天府恐怕都沒有繼續留存的必要了。” 十位統領均被免職,三大家族子弟組成的衛隊登時喧鬧了起來,要求恢復十名統領的職位。 陳三肖看著府門前群情激奮的三千衛隊,為首的聞人家子弟聞人析木單膝跪地,一臉憤懣的看著陳三肖:“懇求府主收回成命,我兄長並無過錯。” “你是聞人析木?!”陳三肖語氣有些慵懶,“原來那聞人梧金是你兄長,也是,都是聞人家的嘛。” “梧金兄長對屬下素來照顧,得罪府主是他不對,但是,還請府主法外開恩,再給他一個機會。”聞人析木懇求。 “聞人析木,有件事情你弄錯了,”陳三肖看著對方,“不是你兄長得罪了我,而是我得罪你兄長不開心了,沒辦法,我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不可能做到事事讓別人稱心如意,既然不開心為何不能錯開?莫要因為抹不開麵子而拖成仇恨,聞人析木,既然你已經當了值,就該好好當值,你現在身居要職,不要為了私情而耽誤公事。” “府主大人,你是不是信不過我們。”一名古銅色的青年,咬牙切齒看著陳三肖。 “我想問一句,我該如何信你們?”陳三肖看著對方,“或者換一種說法,你們能否讓我信任?” 眾人聞言登時語窒,陳三肖見狀一笑,“各位都是家大業大,離了我這中天府,何處不能逍遙快活?可本府不行,本府受靈墟道院所派,鎮守一方,財貨兵力,千頭萬緒,沒有時間耗費精力跟別人扯皮推搡,諸位血脈親情,我自是佩服,可中天府是鎮守七城海域,一百零八島居民的衛所,容不得半點馬虎,各位今日這般逼宮,實屬不該,我現在可以給諸位兩個選擇,回去好好乾,或者是自動退去,好聚好散。” 話一下子說到這裡,三大家族子弟多有受不了拂袖而去,嘩啦啦一下子散去幾百人。 聞人析木緊握雙拳,“府主,我等鎮守海域,素來不敢鬆懈,府主當真不講情麵?” “若我講情麵聞人析木你又當如何?誓死效忠?肝膽相照?”陳三肖反問,“我鎮守一方,我麾下的衛隊自當全力以赴,護佑海域平安,若是盡職當差都是情麵,倒不知我要這衛隊有何用?各位出生入死,我這府主整日無所事事,豈不是天生欠各位的?” 聞人析木渾身一震,“是我等僭越,望府主恕罪。” “各位請回,何去何從來日方長,莫要都把臉麵丟盡。”陳三肖揮退眾人,總算是解決了門前混亂。 “府主,上任府主說,治大國如烹小鮮,是否應該和緩一些處理?”春盛進言。 “上任府主自有成見,可我畢竟不是上任府主,我也有自己的脾氣,”陳三肖看著三大家族的方向,“你說,三大家族現在想什麼呢?” “府主今日如此霸道,隻怕三大家族已經記恨上了府主,來日必有一戰。”春盛憂心嘆息一聲。 “且看吧,上任府主到底是收獲了人心,還是養了三窩豺狼。”陳三肖想到了什麼,“對了,盛老,你幫我辦件事。” 在府主麵前鬧了一通,三千衛隊一下子千餘人憤而離職,聞人析木作為衛隊眼下領軍人物,不得已隻能將情況報於陳三肖。 “看來,確實傷了人心了,”陳三肖苦笑一聲,“罷了,聞人析木,既然人都走了,記得把府裡配備的兵刃法寶收回,那是府中財物,不是三大家族私有。” 聞人析木剛要說什麼,意識到什麼隨即應命。 “對了,析木,過幾天我要出一趟遠門,你找幾個得力人手隨行護駕。”陳三肖吩咐一聲,聞人析木隨即應命。 府主衛隊前往離職之人家中收繳法寶兵刃,惹來一片謾罵,同出一脈的族人自是為難,聞人析木此刻突然明白了陳三肖的為難之處。 聞人析木看望了兄長,並且收回了兵刃法寶,一張臉麵從離開到回到衛隊一片漲紅。 收拾了心情,隨後召集信得過的人手,準備隨同府主一並前往公乾。 黑鯊城城墻修復完畢,城主繼位需要他親臨祝賀,乘坐飛舟前往黑鯊城,參加了一場登位大典,隨後轉身離去返回中天府。 海域廣闊,數千裡沒有一處立身之地,即便是修士也不可能長時間停留,陳三肖坐在主位上小憩一下,聞人析木一直盯著四處,唯恐遇到襲擊。 突然,海裡躥出一人,放出一柄飛刀直取陳三肖而來,聞人析木連忙揮動長劍劈開飛刀,而十數人也是從水中躍出,一張法網從天而降向著飛舟落下,聞人析木與其他人連忙出手想要割破法網,誰知法網堅韌非常,飛劍根本割不斷,陳三肖當即開口:“護體氣罩。” 聞人析木見狀連忙招呼手下,一並出手布下氣罩擋住法網。 “各位,半路截殺,總要留個名號吧?”陳三肖隻是抬抬眼皮,看著對方一共十三人,為首者是個獨眼龍,相貌粗獷,卻是實力非凡,一名貨真價實的元嬰期修士,另外十二人男女老少,均是金丹期修士。 看到對方如此陣容,聞人析木登時臉色大變,“府主先走,我等拖住他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我等今日隻為這位中天府主,與爾等並無關係,殺你們沒有錢拿,莫讓老子費勁兒。”為首獨眼龍朝著十餘名護衛怒喝。 “聞人析木,人家大當家的難得慈悲一回,珍惜性命,速速離開。”陳三肖向著十幾人吩咐。 “不,我等既然成為府主衛隊,自該死在府主前麵。”聞人析木直腸子的固執己見。 “析木哥,我未婚妻還在等我,求你給我一個機會。”一名青年此刻兩股戰戰,一臉哭腔的看著聞人析木。 “阿瑯,替我向爹娘說聲對不起。”聞人析木滿臉愧疚的隻能請對方帶句話。 名叫阿瑯的青年離開了飛舟,又是幾人向著二人叩拜了一下,轉身離開了飛舟,很快,現場就剩下了陳三肖與七名護衛。 “小子,何必這麼固執,你們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反正現在也沒有人知道,死了他一個人,不過是換一個府主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獨眼龍對著七人好一番譏諷。 “他們逃走,已經愧對府主信任,我等深受府主大恩,還未回報,以命相報才是護衛職責。”聞人析木勉力維持氣罩,擋住法網落下。 “既然如此,那你們都死吧。”獨眼龍手中現出一把金梭,法訣一引,金梭化為二十四柄向著飛舟疾刺而出。 眼看就要被金梭貫穿,聞人析木已經做好了殞命的打算,就在此時,府主出手了。 “鏘——”卻是陳三肖直接揮動手臂將金梭打飛,左手一引一劃,一道劍氣沖天而起,直接將法網撕破,七人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