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刁博文並沒有吹牛,他很快就找齊了萬眾所需的材料。做好了準備之後,幾人便急匆匆的上路了。 這一路上,他們每到晚上就租用別人的鐵匠鋪住下。然後在鐵匠鋪之中手工打造槍支零件。等到路上,他們便在馬車之中用紙包彈藥。 等幾人趕到奧地利,萬眾的新槍基本上已經打造完畢。這天,幾人正在奧地利的一座小山村之中歇腳。 在進入山村之前,於勝男命令幾人將長劍都丟掉。 刁博文對此特別不滿:“隊長,這東西可不能丟啊。在近身搏殺的時候,它還是挺好用的。” 萬眾笑著說:“沒事兒,我給咱們準備了三棱軍刺。到時候不管你是一手刺刀、一手手槍的跟人玩兒CQC近身格鬥,還是把刺刀裝在卡賓槍上跟人肉搏都隨你,保證不會讓你吃虧就是了。” 刁博文無奈,最終隻能放棄了保留長劍的想法。幾人在村莊留宿的時候,能明顯感覺的村民們的警惕。 畢竟是戰爭年代,這樣的警惕眾人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們隻是繼續貫徹了輪番守夜的製度就去休息了。 這讓他們沒有注意到,到了午夜時分村莊之中的人便悄悄的開始撤離了。有一路人更是直接奔著不遠處的小鎮而去。 與此同時,在小鎮的酒館之中,一群五大三粗的軍人正在肆意得享受美酒和美食。 奧地利軍中一名憲兵中隊的隊長施密特男爵此時已經有些微醺了。收到下麵的村莊送來的情報,他輕哼了一聲,然後便高聲說道:“安德烈亞斯,你說的那群法國人似乎已經來了。” 此言一出,喧鬧的人群立刻安靜了下來。在人群之中,一名鐵塔一般的日耳曼壯漢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故作端莊的對男爵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尊敬的男爵先生,我要提醒你一下,不是我們在關注那群法國人,這群法國人會來隻是我們收集到的情報而已。” 說著,安德烈亞斯對著身邊一個帶著一臉無害笑容的中年男子說道:“男爵或許還不認識他,這是我們的新朋友,跟我們一樣他們都是黑森來的,這條情報就是他們帶來的。” 施密特男爵撇了撇嘴,不管是韋伯還是安德烈亞斯他都沒什麼興趣。 對他來說,這兩個人都隻是普通的黑森傭兵罷了。他隻是驚訝於這條情報的準確性。 這是理所當然的,如果萬眾他們在這裡,他一定能認出韋伯和他身邊的幾個人都是跟他們一樣的外來者。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楊基基金的人。 此時,眼見話題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韋伯笑著提醒道:“男爵先生,如果您要抓捕那些法國人。我不得不提醒您要盡量小心一些。不管他們來了多少人,您都要做好麵對一支軍隊的準備。” 施密特男爵有些奇怪:“這位新來的朋友,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將話說的再清楚一些。” 韋伯的笑容依舊燦爛:“我的意思是,在那群法國人之中有一名非常出眾的槍匠。他會製造一種可以連發的火器,這讓他們能用極少的人數打出一支軍隊一般的壓製力。如果您要同他們作戰,一定要小心這個人。” 安靜。 韋伯的話讓現場霎時間變得異常安靜,就連施密特男爵都愣在了當場。 良久之後,還是安德烈亞斯率先大破了這種寧靜。 “哈哈哈哈哈!”一聲張狂而又肆意的大笑聲響起,這聲大笑像是開啟了某種開關一樣。 不管是在場的傭兵?又或者是普通的奧地利憲兵,他們都齊齊發出了一聲大笑。 “我親愛的韋伯。”鐵塔一般的安德烈亞斯笑得腰都要直不起來了:“不得不說,你擁有我們德意誌人罕見的幽默品質。我發誓,這是我今年,不,可能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韋伯也不介意,他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隻是那笑容之中怎麼看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感。 這種感覺讓施密特男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身為一位貴族這種傲慢本應是他向別人展現的。他覺得自己身為貴族的驕傲遭到了冒犯。 但是,身為一名貴族讓他又不能降低身段跟一名低賤的傭兵計較。於是他隻能冷哼了一聲說道:“恰恰相反,我倒是覺得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顯然,沒有人真的將韋伯的話當回事兒。施密特男爵帶上了帽子準備親自去會一會這些法國人。 在臨走前,韋伯再次找到了他:“男爵先生,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注意一下他們之中的那個槍匠。若是能活捉他,想必不管對您還是對偉大的奧地利都是一件大大有利的事情。” 施密特男爵傲慢的揚了揚馬鞭:“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您更應該關心的是明天的任務,或者......” 說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施密特伯爵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想一個更好的笑話。” 之後施密特便揚長而去,韋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身邊的一名楊基基金的工作人員走上前來問道:“隊長,看來咱們的提醒沒有起到效果,那咱們怎麼辦?” 韋伯說:“奧地利人是指望不上了。我們能指望的隻有自己。通知各地的同事們,讓大家盡快趕往伏擊地點集合,我們這一次要爭取將來這裡的警察一網打盡。” “是。” 等到了清晨時分,施密特男爵帶著他手下的一個中隊的憲兵趕到了萬眾他們歇腳的村莊附近。 此時正是於勝男守夜的時候,她遠遠得就看到了施密特一行人。看他們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於勝男就知道他們來者不善。 於勝男立刻大喊:“有情況!準備戰鬥!” 一聲吶喊直接將睡夢中的萬眾和刁博文叫醒,兩人迅速的搞清了狀況。 刁博文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不是吧?楊基基金的人動作這麼快嗎?” 萬眾則說道:“也不一定就是楊基基金的人吧?” “錯不了。”刁博文說道:“他們跟咱們可不一樣,咱們是追蹤他們來的。他們是有計劃的進來的。” “所以他們每次進來都能事先選好自己的身份,並且做好伏擊我們的準備。這是他們在各方麵實力都不如我們的情況下,能拿來跟我們對抗的唯一手段。” “我們這邊剛剛進入奧地利,就有人上來跟我們‘打招呼’,不用想肯定是楊基基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