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空話,一點有用信息都沒有。”
“大致方位我已探明。”
“南巢不僅是上古之國的遺址,更葬著一位上古大帝。”
“我所求上古棋局,就是那位大帝留下的。”
白十九說完,得意又輕蔑的看了範離一眼。
賣弄學問?
隻是空談而已!
真正有用的情報,就該像自己說的這些。
“哦?原來此行是探墓?”範離好奇,一邊駕車一邊問:“到底是哪位上古大帝?請聖主說說,也好早做準備。”
“這……”
白十九突然語塞。
她所知的,也僅有剛才那點信息而已。
南巢究竟是哪國遺址,又埋葬了哪位大帝,她還真是一無所知。
畢竟,始皇焚書,多有古籍遺失,上古記載殘缺不全。
何況在秦之前,天子分封,天下諸侯林立。
鬼知道南巢原址上曾經有多少諸侯國,更不可能知道白十九要尋找的是哪位大帝。
範離簡直把白十九問住了,有些失望。
他又道:“聖主這趟指名本公陪同,又是為什麼?有本公在,似乎隻能影響聖主發揮實力吧?”
白十九聞言臉色一沉!
確實!
範離這個心魔,害的她此刻僅有合道境五品修為,足足跌落了一個大境界!
這絕對是她生平最大恥辱!
“若不殺死範離,我此生棋道難成!”
白十九如是想著,心中恨意滔天,卻又隻能努力克製。
她幽幽道:“根據本座的情報,在上古大帝的陵寢中,有一盤未盡的棋局。隻有下完那盤棋,獲勝的一方才可能繼承大帝棋譜。”
範離點點頭,去轉而對身旁一名男子道:“你來替我駕車,我陪聖主聊聊天。”
“是,晉公。”
白十九是單獨駕車的,但範離車上卻還有一名青衫儒生。
儒生模樣清瘦,神情頗為拘謹。
尤其在聽說白十九的聖主身份之後,更是立刻流露出驚詫畏懼之色。
他的表情不似偽裝,白十九一眼就看穿了。
再加上清瘦儒生的修為,僅僅是元嬰境九品。
麵對實力地位遠超自己的大慈聖主,儒生畏懼的反應也很正常。
白十九心中,原本是有些擔心的。
所以,當範離提出要半路捎帶上一名同伴時,她隻當範離有什麼陰謀詭計。
但見過清瘦儒生之後,白十九立刻放下心來。
這是個弱小如螻蟻般存在的男人,絕不可能威脅到自己。
“介紹一下。”
“黃龍士,呂城文信侯的弟子。頗有學識,這趟定能成為我和聖主的助臂。”
範離刻意強調黃龍士呂城學子的身份。
世人皆知,文信侯呂春秋天下大儒。
他座下弟子三千,其中有七十二賢人,或許修為境界不高,但儒學造詣皆是深厚至極,是世人公認的大儒之姿。
其中,如已故的顏淵等少數幾人,更是被認可的大儒地位。
“哦?”
白十九假裝感興趣的模樣,臉上難得露出一絲虛偽的假笑。
“他是七十二賢之一?請問高姓大名啊?”
黃龍士聞言,嚇得手一抖,差點沒握住駕馬的韁繩。
他有些結巴的答道:“小生……黃某……晚生……晚輩……”
範離見黃龍士緊張得實在不像話,好心拍拍他肩膀。
“深呼吸,緊張,慢慢說。”
黃龍士連連點頭,感激的看了範離一眼。
“晚輩黃龍士,不敢與七十二位師兄並列。”
“晚輩有幸在呂城聆聽老師教誨,隻是他三千弟子中最平庸的一人而已。”
白十九聞言,眼中立刻閃過一絲輕蔑之色。
原來,他連七十二賢都不是?
呂城三千弟子,確實多有平庸之輩。
隻是文信侯重才亦重德,有些天資較差但品行端正的年輕人,隻要一心向學,他也會打開門庭收納為弟子。
白十九仔細打量黃龍士,實在看不出他有半點驚艷之姿,便立刻將他劃入庸才之列。
“莫非此人通讀古籍?”
“範離需要他陪同查探南巢,希望從古籍中得到有用信息?”
白十九如是想著,越發覺得有理。
她怎麼也猜不到,眼前這清瘦不起眼的平庸儒生,竟是數月在爛柯對弈中將她狠狠擊敗之人!
南巢,南方之遠國,名副其實。
一行人從西南遠地的大慈王朝,一路向東南走。
他們越過楚境,一頭紮進南嶺萬重山。
“南嶺蔽塞,荒無人煙。”
“但單論地域之遼闊,南嶺不輸中原。”
“周天子時,分封天下諸侯,南嶺曾經不止一國。”
“但諸侯紛爭多年,興衰之事不勝凡舉。最後大秦橫掃天下。南嶺偏僻之地,終究不如中原繁華養人。”
“秦時,南人北遷入中原,南嶺便漸漸荒廢了。”
行至第二天,白十九時不時向二人賣弄學問。
她是棋之聖主,卻也熟讀經史子集,隻是不修儒道。
否則書之聖主的名頭,她比金德更合適。
眼前兩個男人,一個是大楚晉公百官之首,一個師出名門儒道正統。
白十九覺得,自己能在學問見識上壓過範離和黃龍士,竟比修為勝過二人更有成就感。
“南巢還沒到嗎?”
範離低頭,拿著紙筆時不時計算著什麼。
他隨口問一句,壓根沒聽白十九的賣弄。
“哼!”
白十九冷著臉。
麵對自己的棋道心魔,她不僅無可奈何,心中更一直隱隱有著恐懼感。
她不能殺死範離,否則心魔永遠除不掉,棋道更會直接廢掉,從此修為不能再進一步,仙路無期。
除非兩人再對弈一局,白十九勝,心魔自動破除。
但在得到上古棋局之前,白十九並無信心能戰勝範離。
忍,隻能忍!
“最多半日,我們就能到了。”白十九冷冷說道。
“半日?”
範離點點頭。
車速幾乎是固定的,現在又了大致的時間,距離也能算出來。
晉城與南巢的距離。
……
…………
同一時間,晉城。
大晉皇宮已經落成!
皇宮中,除了丞相王班、開國長公主範月華,龍椅上更坐著範離。
他身穿龍袍,由內而外散發出天子的至尊氣勢。
王班心悅誠服的跪拜行禮,連範月華都收斂了平日的玩鬧性子,以皇室公主禮朝見天子。
此刻的範離,仿佛天生就該身穿龍袍。
“宣他進來。”範離開口說道。
平日扮演晉帝角色的範離分身,仍在大明境內。
龍袍範離,卻是剛剛從楚國趕來的。
隻因有一件事,他必須以晉帝身份完成。
一名身穿布衣、氣度非凡的挺拔男子,邁步緩緩走進大晉皇宮。
男子神色堅毅,但眼神中仍難掩驚詫之色。
他無視了貌美傾城的範月華,也不去看大乘境修為的王班。
他的目光,牢牢鎖定龍椅上端坐的範離。
噗通!
男人推金山倒玉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朝範離大禮下拜。
“臣胡宗憲,拜見陛下。”
“很好。”
範離點點頭。
“封胡宗憲為大晉太尉,正一品,賜金印紫綬,權掌大晉武事。”
胡宗憲再拜。
“臣領旨,謝恩。”
範離笑著讓胡宗憲平身,然後說道:“胡愛卿,眼下有一件事,正好請你出馬……”
卡文嚴重,大家原諒。
隻有4000字,從一萬多字裡刪刪改改出來的,實在改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