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俞莞之沉淪(上)(1 / 1)

我的1991 三月麻竹 15277 字 2024-03-21

最新網址: “是我。” 門外傳來一個糯糯的聲音。 聽到這獨特賦有韻律的聲兒,盧安下意識瞟向墻壁上的掛鐘。 11:38 距離12點還有22分鐘。 視線在掛鐘上停留些許,隨即盧安猛地站起來,穿好鞋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鎖,門開。 伴隨房門開了一條縫隙,下一瞬,兩雙目光在門縫中就那麼柔和的、猝不及防地不期而遇。 女人青絲散攏,眉目如畫,氣質溫潤如玉,楚楚動人。那湛藍色的棉質上衣軟軟的塌在玲瓏飽滿上。 再配上藏青色的休閑褲,整個人純凈,卻又魅惑至極。 兩人的目光不像以往那樣一觸即退,這次一接觸就磁力十足的不再分開,或許隱隱知道今晚可能和過去不一樣。 或許,隱隱知道今晚可能會發生什麼? 卻都沒有挪開視線,依舊隔著門忽遠忽近地注視著對方。 一時間誰也沒開口,似乎用不著開口,一種氣息油然而生,一個眼神交投就包含了千言萬語。 兩人都察覺到這氣氛有些不對勁,但又都很享受地沉溺期間。 不知道對視了多久,可能是一剎那,也可能是一個世紀。 直到樓上的樓上傳來嬰兒哭聲,清醒過來的俞莞之才慌忙移開視線,為了掩飾窘樣,她用右手捋了捋耳跡發絲說: “怎麼?不請我進去嗎?” 聲音不大,但格外的柔和。 盧安輕拍下額頭,讓開身子問:“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俞莞之看他眼:“你在等我?” 盧安半彎腰給她找一雙棉拖,“蛋糕在等你。” 本想換鞋的俞莞之站著沒動,溫笑說:“那伱把蛋糕給我,我帶走。” 盧安抬頭,“那我呢,一起帶走嗎?” 俞莞之避開他那能吃人的灼熱眼神,含笑不語。 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剛才一見麵,兩人情緒就一直處於微妙之中,似乎都把對方放到了某一個不該放的位置。 或者說,俞莞之從離開滬市那一刻起,她就好似換了一個人,換了一個身份。 她有猜到今晚的金陵可能是一個漩渦,可能等待她的是一場鴻門宴,盧安這種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大晚上的和魅力無雙的自己單獨相處,很容易沖動。 是的,這些年前赴後繼、數不清的愛慕者讓俞莞之對自身有了很深刻的認知,從不懷疑自己的美貌和氣質,對自己的魅力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但這個極其危險的遊戲委實太刺激了些,每每一想起,心頭就充滿一種禁忌般地愉悅,能夠極力填補她那空虛了30年的大部分人生。 想著可能會發生的事,她甚至微微有些緊張,緊張中又夾雜期待 換好鞋,俞莞之越過他徑直往屋裡走。 盧安右手把門帶上、反鎖,隨後在不經意間望著她那纖細嬌弱的背影出神。 聘聘裊裊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裡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說實話,兩世為人的他也算是閱女無數,但從沒見過這麼吸引人的背影。 俞莞之知道這個小男人在背後盯著自己看,甚至不用轉身,都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和眼神。 不過她不反感,相反,心情還有些莫名地開闊,自己出門前就鬼使神差地換了最好看的衣服,還化了淡淡的妝,不就是給他看的嗎? 這是成年人之間的遊戲,你不安好心,我就勾你魂,來來往往,朦朦朧朧,兩人隔著一層紗樂此不疲。 在屋中轉一圈,俞莞之盯著茶幾上的蛋糕問:“就你一個人?” “嗯。” 盧安嗯一聲,從門口走了過來。 俞莞之問:“你現在精神怎麼樣?” 盧安回答:“還好。” 俞莞之又問:“你這裡有酒嗎?” 盧安說,“料酒算不算酒?” 俞莞之轉身:“走吧,去車裡,我帶了酒過來。” 此時此刻,此時此景,“車裡”這個詞匯十分敏銳,過往賦予了它太多內涵,兩人彼此相看一眼,一前一後離開了畫室。 走之前,盧安帶上了蛋糕。 上車時候,盧安問她:“你來開車,還是我來開?” 俞莞之說:“金陵你比我熟,你來。” 打開駕駛座,盧安坐了進去,等她關門係好安全帶後,他發動虎頭奔,駛入了霓虹閃爍的夜幕中。 後麵遠遠吊著一輛奧迪,陸青三女在裡邊。 離開南大區域後,俞莞之打開了車載收音機,尋到一個點歌電臺,此時裡麵正在播放鄧麗君的靡靡之音《甜蜜蜜》,是一位即將出海的海員送給自己妻子的生日祝歌。 盧安聽完說:“真巧,人家跟你同一天生日的。” 說著,他瞄眼時間,11:49 馬上就到淩晨,馬上就到12月2日。 俞莞之偏頭看他:“人家生日送歌,你送我什麼?” 盧安順嘴就說,“人家是夫妻。” 話一落,他就後悔了,真想一巴掌呼死自己,咋就這麼沒譜呢。 聞言,俞莞之又把頭收了回去,望向窗外。 往前開了一段,他突然右打方向盤,虎頭奔進入了一條雨巷,可能是時間太晚了,也可能是這個巷子沒住多少人,裡麵暗黑一片。 盧安問:“你想聽什麼歌?” 俞莞之比較好奇巷子結構,一直在留心觀察,過了好會才出聲:“我想聽原創歌曲。” 盧安無語,哭笑不得地道,“你這是把我當牙膏了,一擠就有,原創歌曲哪有那麼容易的。” 俞莞之聽了沒出聲,隻是伸了一個懶腰,把美妙的玲瓏曲線盡皆展示在他麵前。 盧安忍不住撇眼、撇眼、又撇眼,等到第四次撇眼過去時,剛好同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對上。 她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問:好看嗎? 盧安扭了扭脖子,“牙膏擠擠總是有的,我再想想,說不好就能想出一首好歌。” 俞莞之滿意地收回雙手。 盧安問:“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歌曲?” 俞莞之說:“柔情類的。” 盧安聽了暗自腹誹:果然老話不欺人啊,人越缺少什麼,就越希望有什麼,就算活成女人天花板的俞莞之也不例外。 女人,嗬,卸下所有偽裝過後,到底是一感性生物。 盧安腦子急轉,努力從記憶中摳跟情感有關的歌曲,還別說,摳著摳著,他還真想到了一首歌,羅誌祥的《愛轉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這首歌,但這首歌他曾經單曲循環了很多遍,在某一個時間段聽著很有感觸很喜歡聽,而且曲風輕巧,他能很好地駕馭。 車內慢慢變得安靜,隻有電臺的聲音流出,俞莞之注視著他的側臉,猜出他好像有了靈感,眼裡隱隱十分期待。 開著開著,盧安突然把車子靠邊停在了一角落。 俞莞之還在遐想他以後會創作一首什麼樣的歌曲給自己,卻發現車子停了下來,回過神問:“怎麼了?” 盧安側頭看著她,“俞姐,生日快樂!” 俞莞之怔了怔,兩秒後抬起右手看手邊,正好是12點整。 她忽地想起了幾個小時前,這小男人在電話裡說的,要為自己零點守歲,他果然說到做到。 這麼多年了,追求她的男人、愛慕她的男人何其多,可從沒有一個像他這樣有心,整點守歲,聽著都很溫馨很浪 思及此,她強行把浪漫的“漫”壓下去,心中暖暖地說:“盧安,謝謝你!” 盧安鬆開安全帶,半站起來往後座爬:“去後座吧,我們先吃蛋糕慶生。” “好。” 見他是帶爬的,俞莞之笑著放棄了開門下車去後座的想法,等他跨過去後,也解開安全帶跟了過去。 “來,小心。”盧安坐好後,伸手要去幫她。 可手沒放對,下意識搭在了她腰間。 車內空間本來就狹窄,他這樣一弄,兩人頓時曖昧不已。 近距離四目相視,她水霧般的迷蒙眼睛閃了閃,眼斂下垂,放棄了要他鬆手的念頭,由著他半抱著到了後麵。 安然坐好後,盧安把蛋糕放到中間,接著打開包裝盒,露出了裡麵的蛋糕和玫瑰。 俞莞之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玫瑰,最終落在玫瑰花上,一時眼神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她盯著玫瑰花,盧安伸手拿起,遞過去再說一次: “生日快樂!” 俞莞之沒伸手,而是把視線投放到他臉上,意味深長地開口: “送過我玫瑰花的人有很多,但我從沒收過,小男人,你說我該不該收?” 一句“小男人”,盧安不理會了,直接探身過去,用手把她頭發聚攏在一起,挽成一個花,然後把玫瑰花橫插進去。 左右欣賞一番,盧安由衷地贊美:“果然人好看就是這麼無解,頭發隨意擺弄一下都有一種慵慵懶懶的美感。” 俞莞之右手繞到腦後摸了摸,臨了問:“手法這麼嫻熟,沒少給女生紮頭發吧?” 盧安道:“我說今生你是第一個,你信嗎?” 俞莞之明顯不信,微笑道:“小弟弟,你騙人也請過下腦子。” 左一聲“小男人”,右一聲“小弟弟”,盧安人都麻了,看著近在遲尺的絕美臉蛋,他蠢蠢欲動地把頭迅速探了過去,一口吻住了她。 麵對如其來的吻,俞莞之有些僵,就算來之前就知曉了他不會安好心,可前一秒兩人還在說笑,下一秒嘴唇就被含住了,她還是有些無措和慌亂。 但到底是成熟女人了,她沒有像小女生那樣麵對突發狀況尖叫,而是靜靜地看著他吸吮自己下嘴唇、上嘴唇,兩邊嘴角,然後 然後就沒然後了。 見她緊閉牙關不讓自己進一步得逞,盧安嘗試了一次後,不死心,又試第二次。 可還是沒叩開豁口。 本欲再接再厲嘗試第三次,眼角餘光卻驟然發現:她那水遮霧掩的好看眸子裡,隱藏有一絲嘲笑,似乎在笑他無能為力。 盧安眉毛微蹙,“你這是在侮辱我?” 俞莞之沒做聲。 盧安繼續勸導:“自己把嘴乖乖張開,不要小看一個久經沙場的男人的手段,等會我怕你迷失其中,不然這露天荒地的.” 俞莞之還是沒做聲。 見狀,盧安頭微微低垂,視線落在她的胸口。 俞莞之今天穿了件湛藍色輕薄外套,隨著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尖銳、越來越熾熱,輕薄外套上部分明顯起了變化。 冗長的沉默。 多說不如行動,有時候往往一個動作比威脅的話更好使,見他的頭再一次逼近自己心口位置,俞莞之冷不丁問: “你知道我的家世嗎?” 她糯糯的音色沒變。 但說出這話時,莊重的主音中帶著忐忑的輔音,語氣也不一樣了,完全沒了平日裡的平緩從容,此刻的情緒表現的十分明顯。 盧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人的家庭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猶如天塹鴻溝,過去幾年要不是一直顧忌這個,他早就不會容忍她那麼捉弄自己了。不管是出於抱大腿的私心也好,還是出於對人間尤物的敬重垂涎也罷,他早就出手了。 不過已經到了如今這地步,哪根神經搭錯了的盧安早已經沒有退路,隨口說:“能猜到幾分。” 俞莞之沉凝問:“你既然能猜到我的身份,那你還敢碰我?” 盧安抬頭同她對視:“正因為你的身份,我才敢膽大包天,我才覺得夠刺激。” 這霸道又肆無忌憚的話讓她渾身漸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骨子裡藏匿地那種禁忌快感又嗖地一聲騰出來了,俞莞之臉微微有些熱,隨即又用略帶嘲諷地口吻說: “你到底是年輕,真的是什麼都不怕啊你要是碰了我,要付出的代價不是你能想象的” 猜到她要說什麼,盧安沒讓她說出來,趁著她說話的空檔,一把猛地吻過去,打她個措手不及,這回輕舟輕易過了萬重山。 青紅相繞,互相纏綿. 都說了不要小看一個久經沙場的男人的手段,幾分鐘的窒息熱吻過後,俞莞之的目光逐漸變得迷離,非常小心地應對他的熱烈,一波接一波地呼吸著小男人口鼻中的氣息。 再次幾分鐘後,盧安咬著她的下嘴唇說:“這天下間哪有這怕那怕的,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得親俞姐芳澤,我自願、勇敢、且甘之如飴。” 聽了這話,俞莞之神色十分復雜,有隱隱動情,還有矜持內斂的羞澀,更有深埋心中的欲出又止、似笑非笑的放縱。 她那明媚有神的眼睛在不斷變幻,如同寂靜深幽的潭水一般,稍稍被眼前男人的視線觸碰一下,遂蕩起了美艷不可方物的漣漪。 盧安認真說:“我很喜歡你的眼睛,仿佛一重山後又一重山,世間至美。” “嗯。” 俞莞之微不可查地嗯一聲。 她知道自己眼睛的殺傷力,是她身上最滿意的部位。 一問一答過後,兩人沒有再說話。 盧安鬆開了牙齒,退回了原位,接著開始往蛋糕上插蠟燭。 俞莞之沒幫忙,隻是靜悄悄地看他動作,直到他插滿18支蠟燭後就沒再插,才禁不住問: “怎麼不插了?” 盧安說:“歲月從不敗美人,我的俞姐永遠18,美麗如初。” 俞莞之會心一笑:“你這是嫌棄我老?” 盧安搖頭:“都說真正慧眼的女人三分靠皮囊,七分識骨相。很顯然,你是上天的寵兒,既有皮也有骨。” 俞莞之定定地看了會他,臨了嘆口氣:“你這嘴哎,難怪有那麼多小女生為你沉淪。” 盧安道:“我這是由衷的感慨。” 俞莞之問:“是嗎?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 盧安點頭:“差不多。” 俞莞之咄咄逼人:“差不多?那就不是“唯一”,還有能和我媲美的了?” 盧安沉默。 這問題可是個燙手山芋啊,直覺告訴他,遠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什麼叫唯一? 就算麵對清池姐,他都不敢許下海口說唯一。 沒等他的回復,俞莞之探頭過來,神神秘秘地問:“你剛才想到了誰?” 盧安翻翻白眼。 麵對八卦,不論是什麼身份地位的女人,高貴也好,一貧如洗也好,年老的也好,年輕的也罷,都是一樣,少女心爆棚。 她鍥而不舍地追問:“是想到了孟清池,還是蘇覓?” 好吧,這姐兒的眼光真毒辣,這兩個他都想到了。 不過盧安可不傻,打死也不能承認啊,從兜裡掏出打火機,轉移話題說:“你想一下許什麼願望好,我先點蠟燭。” 俞莞之的笑眼瞇了瞇,沒再為難他,然後坐在那真的思考起了心願。 不一會兒,18支蠟燭全部點燃了。 車裡頓時亮亮的,溢滿的燭光把兩人臉蛋映照地瑩瑩生輝。 後麵不遠處的奧迪車裡,見到奔馳中透出光亮,陸青三女麵麵相覷,腦海中不約而同浮現出同樣的念頭:盧先生是真會玩,俞小姐栽在他手裡是一點都不冤。 爾後三保鏢又開始擔心:奔馳空間那麼小,不會把車子點著了吧? 最後陸青發號施令,“拿出滅火器,隨時做好準備。” 她們作為保鏢,滅火器在車裡是常備之物。 當然了,她們采用的是穩定性最好的乾粉滅火器,對生產廠家的要求也十分嚴苛,放車內基本排除爆炸等危險隱患。 外麵三女的動作,車內的兩人完全不知情。 俞莞之先是取出紅酒和杯子,倒了兩杯,然後在盧安的眼神示意下,開始雙手合十,閉著眼睛許願。 良久良久,她睜開眼睛說,“好了。” 盧安問:“許得什麼願?” 俞莞之含笑搖頭,不告訴他,明媚地眼睛仿佛在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盧安剛才也隻是順嘴一問,沒有真正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指了指蛋糕上的蠟燭,示意她繼續,還有一道程序沒走完,把蠟燭吹滅。 俞莞之意會,矮身就要吹蠟燭。 沒想到就在這時,盧安伸手封住了她的嘴,“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唱完再吹。” 俞莞之吃驚不小:“靈感這麼快?” 盧安問:“你聽過有人幾分鐘創作一首歌的傳奇故事沒?” 俞莞之想了想說:“有聽過,但沒見過。” 盧安收回手,“今天讓你見證一下,隻是可惜了沒吉他,隻能清唱了。” 聞言,俞莞之讓他等一下,探身從包裡拿出一個錄音機,放一盒乾凈的磁帶進去,然後摁下錄音鍵,神采奕奕地凝望著他。 盧安錯愕,“你這包真神奇,怎麼還隨身帶這個東西?” 俞莞之一笑,沒出聲,而是指了指錄音鍵,告訴他已經開始錄音了。 見狀,他清了清嗓子,醞釀你一番情緒後,在她的殷切期待中徐徐張開了嘴,唱了起來: 我偽裝著,不露痕跡的 想在你身邊,靜靜的陪著看著天邊 騎著單車,往前行進著 某個路口,愛在等著 你往前走,不回頭看了 記憶的笑臉,緩緩的敲著我的琴鍵 我不舍得,讓你孤孤單單的 我愛你的,心牽掛著 心不再拚命躲,不去害怕結果 假設有個以後,你會怎麼說 一直想跟你說,幸福不再溜走 下個路口,你會看見愛,有美麗笑容 愛轉角遇見了誰 聽前麵的部分,俞莞之覺著這歌郎朗上口,卻還帶一絲憂鬱傷感在裡頭,是一首她愛聽的歌,很是驚喜。 可聽到“心不再拚命躲,不去害怕結果,假設有個以後,你會怎麼說”時,她整個人一滯,隨後陷入了恍惚當中。 這是小男人故意的嗎? 自己前陣子在拚命躲,他如今是用歌告訴自己:不用再躲,不要去害怕結果嗎? 想著他剛才說過的“這天下間哪有這怕那怕的,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得親俞姐芳澤,我自願、勇敢、且甘之如飴”這句話,俞莞之確信他就是寫給自己的,旨在告訴她,不用去躲,不用害怕結果。 正如下一句歌詞說的“假設有個以後,你會怎麼說”。 問題是,兩人會有結果嗎? 自己比他大9歲,不是兩歲三歲,而是整整大了9歲! 更何況這小男人身邊女人環繞,還同孟氏姐妹糾纏不清 思緒到這,俞莞之強行中斷了自己的不切實際想法,收攏神情,認認真真聽歌,認認真真看著麵前這男人的臉,認認真真品味歌詞裡的內涵。 愛轉角遇見了誰,是否不讓你流淚 將寂寞孤單作廢,讓我來當你的誰 我不讓愛掉眼淚 不讓你掉眼淚 現在永遠,你就是我 就是我的美 封閉幽深的環境,有個讓她心不平靜的男人為她唱生日歌,為她唱情歌,俞莞之看著看著他看醉了,聽歌聽著聽著癡了。 尤其是最後麵結尾這句“現在永遠,你就是我,就是我的美”緩緩唱完時,俞莞之的心被狠狠地揉碎了。。 她問:“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盧安征求她的意見:“《愛轉角》怎麼樣?” 把這首歌整體回憶一遍,俞莞之輕輕點頭:“挺好的名字,十分契合。” 盧安俏皮問:“是十分契合這首歌?還是十分契合你?” 俞莞之錯開他的視線,糯糯地說:“我都這年歲了,還能遇到愛麼?” 盧安打著禪機:“這誰知道呢,也許下一個路口,轉角就遇到愛了。” 俞莞之知道他在隱喻什麼,紅著臉低頭看向了蛋糕,問:“現在可以吹蠟燭了嗎?” 聽聞,盧安眼珠子轉了轉,使壞地把嘴巴湊了過去。 望著離自己不到5厘米的嘴,俞莞之笑了笑,就是不動。 等了幾秒,沒等到動靜的盧安又湊過去幾分。 哪怕隻有距離隻有2厘米了,哪怕呼吸都拍到臉上了,俞莞之還是不為所動。 盧安張嘴發出聲音:“今天我這嘴開了光,你親我一下,你就會轉角遇到愛?” 俞莞之問:“要是沒遇到愛,遇到一個花心蘿卜怎麼辦?” 盧安蹙眉:“哎喲你好煩,今天是你生日,怎麼能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俞莞之靜靜地看著他,靜靜地盯著他眼睛,靜靜地同他對視。 直到一分鐘過後,直到他快要堅持不住了,才往前湊了2厘米,紅唇輕輕映在了他的嘴唇上。 趁此良機,盧安也立刻吻住了她的嘴,彼此縈繞,互相呼吸對方口鼻中的氣息。 許久,俞莞之從他嘴裡脫離開來,重重喘息著不敢看他眼睛:“還沒吹蠟燭,先把蠟燭吹了。” “嗯。” 盧安深呼吸幾口,緩緩吐出悶氣。 俞莞之右手勾了勾臉上的細束發,鼓起一口氣,然後低頭吹了出去。 10寸的蛋糕不大,但也不小,女人一口氣吹過去,18支蠟燭吹滅了16支,還剩兩支在燃燒。 盧安見子打子,在幾乎同一時間,俯身吹滅了另2支。 俞莞之燦若星辰一笑,隨即問:“為什麼要寫這10個字?報復我?” 盧安辯嘴:“你不是一直喊我小男人和小弟弟嗎?這哪裡不對?” 接著他充滿怨念地補充一句:“告訴你,我沒讓蛋糕師傅寫上“小弟弟祝俞姐生日快樂”就已經很尊重你了。” 俞莞之微微一怔。 不知怎麼回事,“小弟弟”三個字讓她血液在悄然加速,那種禁忌快樂在翻倍。 都過了幼兒園的年齡,誰還不懂點男女方麵的事呢。 在他不懷好意的眼神下,快要露出破綻的俞莞之選擇避開這個話題,問:“先喝紅酒,還是先吃蛋糕?” 盧安說:“我既想喝紅酒,還想吃蛋糕。” 俞莞之說好,拿起刀叉,開始切。 盧安這時鬼使神差說:“就切一塊吧,我們一起吃。” 俞莞之頓了頓,右手一個不穩,刀叉差點掉在地上,好半晌才有了下一步動作,切了一塊蛋糕。 當她準備動刀切第二塊時,盧安伸手壓住了她的手。 僵持十來秒後,她鬆開了手心的刀叉。 見狀,盧安順勢把剩下的蛋糕放到前麵副駕駛,接著用叉子叉一口蛋糕喂到她嘴邊。 聞著蛋糕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味和奶油味,俞莞之說:“小男人,你會把我寵壞了的。” 盧安用商量的語氣說:“咱換個稱呼行不行?” 俞莞之眉語目笑,指了指副駕駛蛋糕上的字,表示拒絕。 盧安嘆口氣:“算了,不換就不換吧,今天是你生日,你最大,這口蛋糕代表我的誠意,感謝你這幾年對我的無私扶持和幫助。” 聽到這話,俞莞之張嘴把叉子上的小塊蛋糕吃進了嘴中。 等到她吃完,盧安再次叉起一塊,送到她嘴邊:“過去幾年遇到你是我的幸運,未來還希望俞姐繼續包容我、照顧我,咱們聯手闖出一片天。” 俞莞之又張開嘴,把叉子上的蛋糕吃進嘴裡。 安靜地看著她的小嘴有規律的蠕動,安靜地看著她的天鵝頸往下咽蛋糕,盧安叉了第三塊,喂到她嘴邊。 俞莞之眨下眼,問:“第三口的說辭是什麼?” 盧安從心說:“今夜的俞姐太美了,我心動了。” 俞莞之眼神微微顫動,非常小聲地說:“小男人,你又在撩撥我了。” 如果是平時、如果是在空曠的地方、如果是在白天說這話,那這一問一答就是一句玩笑話。 可現在兩人處於封閉的空間中,處於獨立的二人世界,再加上之前已經親吻過兩次,以此鋪墊打底,此時兩人的情緒早就被調動起來了,此時兩人骨子裡的血液早就已經不安分,此時車內的氣息到處都散發著玄妙異樣,到處都充斥著荷爾蒙。 也許隻要輕輕一句話,輕輕一個撩撥,輕輕一個火星子,兩人就能徹底燃情起來。 俞莞之把第三塊吃進嘴中,細嚼慢咽小口小口地吃著,顯得極有修養,顯得極有耐心,也顯得極有品位,更是美麗動人。 聚精會神地望著她,盧安不由看呆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見她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在昏黃車燈光下,絕美的臉蛋上露出絲絲嫵媚,勾魂攝魄。 如果說,親吻之前的俞莞之猶如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高不可攀。那親吻之後的俞莞之疑似沾染了絲絲塵緣的百媚生,一眉一角皆是春意,讓盧安坐立難安。 等到她吃完第三口後,心裡已經被惡魔占據的盧安順手叉起了第四口,再次喂到他嘴邊。 俞莞之眼波盈盈地問:“這口又有什麼說辭。” 盧安問:“還記得中秋我過生日時,你說要送我生日禮物的事嗎?” 俞莞之點頭:“記得,你要什麼?” 盧安附身到她耳邊,含著她耳垂極盡誘惑地吐出兩個字: “要你.!” Ps:求訂閱!求月票! 說實話,均訂自9月份開始就沒上升過了,這三個月還掉了快900,三月一度崩潰,甚至有過自暴自棄的想法。 不過我知道不能那樣,咱94一百均訂也咬牙寫到200萬字,這本怎麼說也要給自己、給大佬們一個好的交代。 當然了,我也知道前麵三個月成績不好是自身原因,但真的很焦慮,大家從我更新時間經常在半夜就可以察覺到一二。 這章算是三月寫91這本書以來最用心的一章,這月也是三月寫書以來最勤快的一月,隻要身體不出岔子,我希望把這份努力堅持到完本,還請大佬們支持下啊。 還請大佬們幫你沖擊下均訂,盡量讓這書的篇幅長一點,在此謝謝大佬們啦! 下章更精彩。 (本章完) 最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