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四.山楂樹之戀(感謝“豬1樣的8戒”的盟主!…(2 / 2)

許鑫一口答應了下來。

「有您在劇組裡當定海神針,那我就放開手腳弄了......等等。」

忽然,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問道:「那這部戲的投資......」

「你有信心麼?」

聽到這話,許鑫聳聳肩:

「這有啥信心不信心的......我是怕您那邊不好交代。

「我這邊沒什麼不好交代的。《三槍》拍完,我就說了,我要開始籌備《金陵十三釵》。這故事是周小楓推薦給我的,目前就咱們幾個人知道。」

說著,張一謀忽然搖了搖頭:

「其實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維平他到底是不看好文藝片的市場,巴不得我繼續拍商業片呢。」

這話說到這,意思便差不多已經挑明了。可許鑫的眉頭卻再次皺了起來。

「您不是說.....您最擅長、也是最喜歡,並且感覺到最舒服的一種拍攝模式,就是首先發掘出一部在文學性上您有共鳴、認可的文學作品,接著經過改編,加入自己的想法,拍出來的電影麼?」

「嗯,怎麼?」

「您缺錢嗎?」

「哈~」

許鑫這話直接讓張一謀笑出了聲。

他知道,這小子說的不是真的問自己缺不缺錢。

而是問自己既然不缺錢,為什麼還要繼續往商業片上鉆。

於是,他反問了一句:「那你缺錢嗎?」

「我不缺,但我缺獎項,楊蜜缺獎項。」

「那《秘密》呢?」

「那也不一樣啊,傑侖自己的劇本,朋友幫忙......呃......」

忽然,許鑫似乎明白了什麼。張一謀也微微搖頭:

「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說完一擺手:

「當然了,這話也不絕對。主要還是想拍,你想想看,我之前拍的片子就包括《英雄》在內,戰爭場麵也都是放在古代。《代號美洲豹》也不能說是戰爭片吧?所以總要嘗試一下的嘛......這和拍什麼沒關係,純粹是私欲和好奇心而已。」

許鑫算是弄懂了。

便點點頭:

「那行啊,那這片子就是我來投我來拍,然後我邀請您到劇組當監製。順帶拉著沫姐一起?要帶上廠裡麼?」

「你是投資人,你問我做什麼?」

「......嘿嘿。」

老頭你可真壞啊。

許鑫心說。

一鍋紅燜羊肉,張一謀把湯汁收的恰到好處。

還勾了些芡。

並且還買了幾份麵片。

趕上吃大盤雞一樣,先吃肉,喝酒,最後就著湯汁三個人呼嚕呼嚕一盤子麵吃了個乾乾凈凈。

期間聊的東西還挺多的。家長裡短的。

而一頓飯吃完,時間也來到了9點多。許鑫便起身告辭。

老規矩,依舊是張沫相送。隻不過這次有些差別。

她要送許鑫回家。

本來許鑫是這麼打算的。

自己開車過來,然後把車停到外麵的路邊。

會不會有交警來貼罰單之類的倒無所謂。就是二百塊錢而已。

因為他來肯定要喝酒,喝酒就不能開車了。到時候等張嬌來,她在外麵就能拿到車,省的中途再進來之類的。

那樣太麻煩。

可等他起身打算告辭的時候,張沫卻直接對張一謀說道:

「爸,我送許鑫回去吧?」

別說許鑫了連張一謀也是愣了愣後,才點點頭:

「好。」

接著,許鑫坐進了她那臺白色的卡宴。

跟張一謀告別後,車子發動,許鑫又打電話撥通了張嬌的號碼:

「喂,你別等我了,直接回去吧,我坐沫姐的車回。」

電話掛斷後,他就聽見張沫說道:「想抽煙就抽,沒關係。」

「誒,知道了。」許鑫笑著點點頭。

落下了窗戶點了一顆煙。

剛抽了兩三口,卡宴駛出了門崗,他就聽張沫來了一句:

「我不喜歡張維平。」許鑫煙灰一抖.

「其實是兩方麵原因。一方麵.....你知道我和龔麗的事麼?」

「呃......」

許鑫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知道麼?

知道。

不過是從自家姐姐那知道的八卦。你說這有時候吧,女人也挺奇怪的。

明明許鑫也沒看到哪個資深娛記和楊蜜關係好到不能行,可偏偏,她手裡總會多一些莫名其妙的八卦。

就很離譜的那種。

而自己去《三槍》之後,在夫妻倆晚上摟著在被窩裡甜蜜閑聊時,無意中就聊起來了張沫的事情。

許鑫這才知道......

原來這姐姐竟然離過婚。

還被家暴過.

他人都聽傻了。

而她和龔麗的事情,許鑫也是從楊蜜那

得知的。

怎麼說呢......其實說起來很簡單。

甚至有些不算特別光彩。

張導和龔麗的事情,是屬於婚內出軌的。

他無意去剖析一個自己很尊重的師者過往,也不想去評定這件事到底誰錯誰對。

但客觀一點的事實就是,因為龔麗,張導離婚了。

在張沫7歲那年離婚的。

而按照楊蜜的話來講,對於一個七歲的孩子而言,看著爸爸在新聞上和一個把自己的爸爸從媽媽身邊搶走的女人,在秀恩愛,無疑是世上最痛苦的一種折磨。

所以,張沫恨龔麗。

一方麵是恨,另一方麵......

張沫出過一本書,叫做《我的父親母親》。

楊蜜買了。

就放在家裡......還讓許鑫看,不過他沒看,而是給丟垃圾桶裡了。

而按照楊蜜的話來講:

「哥哥,這書裡沫姐說過一句話,那是她第一次去劇組見龔麗時的樣子。原話是:「我不理解,為什麼她這個大明星,會將年僅5歲的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你想知道原因嗎?」然後許鑫就很煩。

一方麵是不想聽,一方麵是很好奇.就很難受。

接著他就明白了原因。

初中時候,她去父親的劇組玩。見到了龔麗,而龔麗對她卻沒啥笑容,雖然談不上冷言冷語,但態度卻相當冷淡。

這是紀錄在張沫的書裡的內容。而按照楊蜜的觀點:

「我覺得張導和龔麗沒走到一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這。你想想看,要是咱倆離婚了,你帶著一個孩子遇到了一個你喜歡的女人。但這個女人卻對你的孩子不是很認同......你會不會選擇繼續和她在一起?」

至於這段內容的真假,許鑫不想評論。

可當初張沫出書時,曾經炮轟龔麗,說她是破壞自己家庭幸福的罪魁禍首這件事......可是實打實的新聞,做不得假的。

所以這麼多年,哪怕張導和龔麗分手了,哪怕龔麗都結婚了,可倆人的關係還是水火不容。

但問題是知道歸知道,當個八卦聽就得了。

真被當事人問起來..

許鑫吭哧了一會兒,隻能點點頭:「知道。」

「我不喜歡張維平的原因也就在這。他屬於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那種人,以前我還覺得他和爸爸是特別好的朋友。並且,他在背後鼓搗著我爸和龔麗分手後,我還挺感激他的。可後來......我自己結婚了之後,我才真正明白原來為人父母時為了孩子而犧牲的,是自己的幸福。」

在許鑫的沉默下,張沫聳聳肩:

「我不是說陳姨現在如何如何,而是說在爸爸的生命裡,他和龔麗的愛情,如果沒有我,可能會有更完美的結局。所以,這是我站在爸爸的角度上,對他討厭的主要原因。如果沒有我,如果不是他在後麵挑撥,那麼龔麗和我爸可能結局會不一樣。」

「也就是說,張導......愛龔麗老師,但卻因為考慮到你、以及張維平的背後挑撥,才分手的?」

「對......當然了啊,還是那句話。陳姨現在把我爸照顧的很好,站在子女的角度我挑不出一點毛病。所以我爸和陳姨在一起......連我媽都說,挺好的。」

「嗯嗯。那第二個原因呢?」

「第二個原因就是......我覺得我爸受了委屈。」

「在張維平那?」

「對。」張沫點點頭:

「在你離開張掖後,他就和我說了你們聊《三槍》的事情.....

.但實際情況是,早在《英雄》之後,他似乎也看準了我爸這種老實人的性格,陸陸續續的就開始乾預電影的拍攝。我爸覺得大家都相處這麼久了,是朋友......一退再退。可我心裡不得勁......我爸和你說了沒?」

「什麼?」

「這個故事,是我推薦的。」許鑫一愣。

看著開車的張沫:

「不是周小楓推薦的嗎?」

「是她。但那會兒還在拍《三槍》呢。他還沒來得急看,我先看的。看完之後,我才把故事拿給他,告訴他......爸,我想拍這個。」

許鑫的眉頭瞬間就皺起來了。

心念急轉之中.他說道:

「張導是怕我拒絕?」

「對。因為是我想要找你合作。畢竟......你和我爸聊過不是麼?我爸希望你沉澱一下。而如果是我跟你說我想找你拍電影......你別怪我爸,我說我想找你拍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因為蜜蜜不是懷孕了麼......」

「我能理解。」

她沒說完,許鑫就直接點點頭。

可憐天下父母心。

他懂。

要是張沫找自己,自己還真不一定接。這是肯定的。

哪怕是接,也一定不會在明年這個節骨眼上麵來。

孩子出生、滿月、百天、包括婚禮......這些事情夠自己忙活的了。

就算是工作,他也希望盡量能不離開家和孩子。

所以他肯定不會接。

而能「請動」他的,也隻有老頭了。

老頭說想讓自己拍,那自己就答應唄。

和妻子那邊也能說得通。

人總得知道感恩的。

而聽到了他的回答,張沫便點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哈。」許鑫笑著搖了搖頭:

「我說嘛,《三槍》才剛結束,張導怎麼就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看這本書......」

一句話對張沫表明自己已經了解了全部的前因後果後,他有跟了一句:

「所以......沫姐您是什麼想法?」「我沒想法。」

張沫搖搖頭:

「我隻是不喜歡張維平那種態度......包括我爸和我說了你倆在張掖聊的內容後,更是如此。但我了解他,我要是直接勸,肯定是勸不動的。但我又沒其他的人脈可以用,所以我隻能找你......我不喜歡別人這麼欺負我爸,也不想讓人欺負他。」

她說的欺負是另外一種意思。

與其說是欺負,更像是在說「受委屈」。

而許鑫的回應也很簡單:

「懂了。」

說著,他眼神一轉:

「沫姐。你有經紀公司沒?」

張沫一愣......

「你的意思是......」

「做最壞打算吧。萬一......張維平是個不知悔改的人呢,怎麼辦?」

一句話讓張沫的眉頭直接皺緊。

「畢竟,人總是會變的,對吧?」

把煙頭很沒素質的丟出了窗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升起了車窗,靠在卡宴的座椅上目光有些泛空: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咱們乾脆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吧.......你來我這,怎麼樣?」

在張沫的沉思中,許鑫聳聳肩:

「一朝天子一朝臣。別管和珅和乾隆爺關係有多好,到嘉慶這,該死的,總是要死的。對不對?」

「……」

張沫無言。

一直等車開出了三個路口,她才來了一句:

「難怪爸一直誇你聰明......真一點都沒說錯。」

許鑫沒回應,靠在座椅上盯著前麵的車輛尾燈,滿眼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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