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說道:
「你那天為啥要讓她送許鑫回來?」「等你結婚就知道了。」
楊蜜擺擺手:
「我自己的男人在外麵喝多了沒人照顧,和這個比....其他的都不叫事.....也不對,反正就這意思,你懂就行。」
「這.....行吧。然後呢?從那時候起,就黏上你們了?」「那倒不是.....」
她把娜紮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隻不過,為了「撇清嫌疑」,她把是自己拿主意給娜紮賺錢的鍋,都推到了許鑫身上。而劉知詩在聽完了這事兒之後,無語的說道:
「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不太對.....但站在我的角度來看,她能認識許鑫,簡直.....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也就你們兩口子.....你換個人,誰管她爸爸死活?這年頭不幸的人多了去了,萍水相逢就不提....就算,我說的是就算啊,就算許鑫真的和她逢場作戲了一下,那這事兒她也不值這麼多錢呀。」
「唔.....就當給孩子積德行善了嘛。」楊蜜的話得到了她一個好大的白眼:
「幾十萬算積德行善....您老人家行行好,
我也缺錢呢呀。」「那還不簡單....你嫁進來,我的不就是你的?」
「....你有病吧?你給你老公找小三?好家夥,三妻四妾的美德可真是發揚光大了.....」「我說的是你嫁進來給我當二房。誰讓你給我老公當小三了?」
楊蜜一臉「你很奇怪啊小夥子」的表情。劉知詩更無語了:
「那許鑫咋辦?」「他?大房呀。」「....我呢?」
「二房。不過以後的孩子得跟我姓。」「意思是我嫁給你?」
「對呀。」
「先不說你是不是個姬佬.....內個,楊司令,我就問一句。我和您老人家.....咋生孩子?」「簡單呀,許鑫幫忙。」
「啊!!!你去死啊!!!」「哈哈哈哈哈.....」
茶室內響起了楊蜜開心的笑聲。
而劉知詩則被氣(羞)的臉都紅了。
「我還不如上女兒國喝井水呢!」「嘿嘿.....」.
端著茶杯潤了潤喉嚨,楊蜜繼續說道: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心不在焉麼,其實是許叔叔我倆剛才聊了這個事情。他下午聽到我說許鑫憐香惜玉,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問了下前因後果。然後給了我一些意見.....」
「許叔叔?....給了你什麼意見?」「恩大成仇。」
楊蜜言簡意賅的總結出了四個字。
「他的意思很簡單,這次我回去參加電影節,許鑫不是讓我見這姑娘一麵,拿個欠條麼?....許鑫的意思是,這錢可以不要,而這姑娘如果想還,那就踏踏實實的去磨練演技,當個好演員,用片酬來還。不需要她拆房子賣地之類的.....」」
「..嘖。」
聽到這話,劉知詩一臉感慨:
「所以我有時候不自覺的會在想....和你倆在一起時間長了,看其他男人女人就跟看傻子一樣。我要怎麼才能找一個跟許鑫那樣又浪漫,心腸又好.....還對我一心一意的人?」「???」
楊蜜歪著頭看著好友。
總覺得她的思想特別危險。當然了,這也是玩笑話。她繼續說道:
「但.....許叔叔的意思是直接挑明,這次幫完,錢也不用還了。但她得消失。」「..殺了她?」
-
楊蜜的眉眼一陣狂跳。看不出來呀。
小丫那還挺社會....
而劉知詩則笑了笑:
「開玩笑的,我知道許叔的意思,是怕她影響你倆的感情,對吧?.....她很漂亮?」「很漂亮。」
楊蜜點點頭:
「不說內涵、性格等等一切因素,就光說那張臉,絕對能打。她是少數民族,帶點混血的感覺.....你知道的,好多人就吃這個。」
「嘖.....那確實。」
劉知詩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想怎麼弄?」
「我其實糾結的點就在這.....我要是和許鑫挑明,他肯定能聽我的。但我覺得沒必要,弄的好像我多小氣一樣.....況且,哪怕這小姑娘和許鑫的認識過程帶點....怎麼說呢。帶點曖昧色彩吧,但我看得出來,他是一點都沒往其他方麵想。而這次幫娜紮的原因,也不是因為我們倆心善。更大的原因是.....他想要個心理安慰。你記得吧,我和你說過,我婆婆......」「記得。」
劉知詩瞬間就懂了好友的意思。
一邊心裡感慨著許鑫的善良,她一邊說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許鑫在她身上......不對,在她父親身上有一份寄
托?」
「可以這麼說吧。那天他反復跟我說:有錢了......不怕.....我就聽出來了他心裡的想法。」「那你和許叔說了沒?」
「也說了.....但許叔的想法也很簡單。不管妻子怎麼樣,孩子和兒媳一定要過的幸福。而這個小姑娘就是一個隱患,因為兒子對她的態度.....別管因為誰吧,反正不尋常。所以,他的意思是恩大成仇,幫一次就行了,差不多就結束吧。」
說到這,她忽然搖了搖頭:
「可我覺著.....那樣顯得我很沒本事,你明白我的意思麼?」沒本事.....
劉知詩愣了愣後,才反應過來好友的意思。「....懂了。」
聽到這話,楊蜜應了一聲:
「嗯.....說句不好聽的話,我要是連個小丫頭片子都擺弄不明白,那我不成德不配位的那種人了。而許鑫今天的意思,其實我也理解。」
「啊?」劉知詩又懵了:
「許鑫的意思?.....他啥意思?」
「他為了讓我安心,所以把人交給了我來處理。因為他在電話裡說了,這些事情以後他就不管了.....他說這話,我就懂了。」
一時間,劉知詩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腦子反應比較慢,這會兒有點回不過神來。但核心重點她卻沒忘記。
想了想後,說道:
「其實我覺得.....不管怎麼樣,這小姑娘都挺幸運的了。你想想看,有多少人想巴結你倆都巴結不成,偏偏她能得到你們倆的幫助。有這個名頭,其實她已經可以在這個圈子裡立足了.....我不知道許鑫在她身上為什麼會寄予那個好演員的夢想.....」
「這不是寄予,是希望所有年輕人都能踏踏實實的磨練演技。他是導演,他知道自己想要.....或者說想看到圈子裡都是什麼樣的演員。這也是他在畢業後留校的一個原因。」
「呃....反正我的意思是,這姑娘你無論聯係還是不聯係,她已經足夠幸運了。不僅僅是爸爸的命是你們給撿回來的救命恩情,還有就是在圈內....
你想想看,女演員第一看什麼?臉。她有臉,對吧?
如果她聽話,聽許鑫的話,老老實實鉆研演技,那麼出來後....自然而然知道該怎麼利用你們這一層關係的優勢.....這沒什麼對錯。說扯虎皮也好,說狐假虎威也罷。
你們這一層關係,足夠她積累前期優勢了。如果能脫穎而出,那麼說明她確實是這塊材料。如果沒出來.....說明這就是她的命。不是吃這碗飯的材料~就算你們在怎麼幫也沒用呀,對不對?」
楊蜜愣了愣,看著好友:「所以你的意思是?」
劉知詩此時此刻就跟她的貼心小棉襖一樣聳聳肩:
「你現在矛盾的地方,不就是不知道該聽誰的麼?是聽許叔的,以夫妻感情出發推走她,還是說___聽許鑫的,他以後就不怎麼和娜紮接觸了.....你不知道聽誰的,是這意思不?」「.....對。」
「那多簡單呀,哪個都不選。你說你能怎麼幫她?簽她?別吧。那不是給許叔上眼藥?更何況....我要是你,我也不會把一個和老公從那種商務局結識的人留在自己身邊。
至少現階段不會。
因為這身份太敏感了,誰知道倆人在一個公司會不會有私下裡聯係的可能?更何況.....她是什麼天選之子?父親生病,打個電話就有人給準備幾十萬。然後上學還會幫她,要是在安排她出道給她資源.....好家夥,你說著倆人沒事,我都不信。
這件事,我隻能
說.....許鑫的善良,遠超我的想象。甚至善良到有些.....太完美,完美到連你倆這麼恩愛的夫妻,作為妻子都會有壓力,忍不住在完全信任丈夫的情況下,還會自卑的去為他那奪目耀眼的光輝找一個藏著陰暗的借口,才能讓自己安心。
可你說你不管她?也不現實。你老公這次做的事情,誰知道了不得豎起個大拇指?人都說窮生女乾計富長良心。他的良心在,甚至分寸也在。我覺得任何人....包括許叔叔這麼想自己的孩子,都是對許鑫的一種「侮辱」。
英雄的光明磊落不應該遭到其他人心靈陰暗麵的傷害。你如果真的不理她......對許鑫來講,也是一種不公平。是對善良的一種諷刺。所以.....」
說到這,劉知詩忽然嘆了口氣.....
「唉.....雖然不想說實話,但我覺得,許鑫交給你這個方法是最好的。第一,把他摘了出來。第二,她在你手裡還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唔。」
楊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像是這麼個道理。」然後,她眼睛亮了起來:
「沒看出來呀.....諸葛先生。您老人家真是深藏不漏....」」劉知詩低頭看了自己衣服裡麵一眼。
我謝謝你啊。
這成語算是被你玩明白了。她微微搖頭:
「不是深藏不露,是旁觀者清而已。你想拿捏她簡直太簡單了。你要是對她放心,你就可以簽她,把她看在自己眼皮子下麵。要是不想,她有著你倆這份名頭,也足夠站穩腳跟了。沒必要像許叔那樣......他是怕你多想....」
「嗯。」
有著人稱小劉知詩的諸葛孔明給自己出謀劃策,她的心思也通透多了。詩詩說的對,這件事.....反倒是自己和許叔鉆牛角尖了。
其實沒那麼復雜。這姑娘她會簽麼?可能。
但不是這個階段。她要簽娜紮,也一定是對方有能證明自己的機會之後。如果她從0開始培養....詩詩的話是對的。
那這姑娘真該去買彩票......不,買彩票中頭獎都比不上這份幸運。所以沒必要。
但她會伸出援手麼,或者說給一些資源麼?會。
但伸出援手的目的,是把對方推離自己身邊。
她允許對方背負著自己的名號闖蕩在這片大海上....但等你自己能組海賊團的時候,就要把楊胡子的名號取消了。
或者說的陰暗一點,她可以在成名後,通過這段經歷,為自己提升完了「仁義」的名聲後,兩邊和平分手都可以。
而她給資源的目的,就是希望對方能受到關注。被關注,就等同於有了價值。
自然會有人找上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路會好走一些。
而路好走之後,如果能成為一個特別踏實的演員,那麼老公會很欣慰。這是她作為妻子的功勞。
可如果沒走出來.....當妻子的也努力了,這人就不行,咱們遠離她老公你心裡也別不舒服。
她不是這材料。
順著劉知詩的思路,把一切都想通了之後,她臉上露出了一抹喜悅之色。端著茶杯:
「寶貝兒~你可真棒!」
劉知詩翻了個大白眼。又來了是吧?死姬佬!
她嫌棄的端起了杯子,碰了上去。「叮。」
「知我者,詩詩也~」
楊蜜說著,把茶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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