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立足(1 / 2)

PS:不好意思,昨天沒注意,把後麵的劇情提醒,一不小心給發上去了……不過好在隻有幾十個字,沒有讓大家多花錢(-_-||)。已經替換成正常內容了。刷新可見。抱歉抱歉。

然而,不等李左車拒絕,趙郢那邊已經興高采烈地轉過身去,自顧自地吩咐了下去。

“來人,準備香案黃酒,今日,我要與兄長結拜為異姓兄弟……”

李左車:……

兄長都已經提前叫上了!

他是想拒絕的。

可奈何,皇長孫殿下已經進入了狀態,根本不給機會啊。

他又不能拒絕的太過生硬冷峻。

畢竟,人家是河西郡守、江山社稷司司長、名滿天下的冠軍大將軍,又是仁而愛人,禮賢下士,老百姓交口稱贊的仁義無雙皇長孫。

找自己結拜,那都是抬舉自己,是自己高攀了!

拒絕?

那都是不識抬舉!

怎麼滴啊,不給麵子啊——

兒子還在人家手裡攥著呢……

所以,李左車一時間之間,整個人都有些發懵,結果——這邊還沒想好拒絕的措辭,那邊香案已經擺放妥當了。

趙郢大笑著上前,抓住李左車的大手。

“兄長,請——”

迷迷瞪瞪就被一股莫可抵禦的力量拽到了香案之前。

看著香燭祭品,李左車終於清醒過來。

試圖進行最後的掙紮,能夠含蓄而又得體地拒絕這個莫名其妙的結拜。

“殿下不可啊,在下出身寒微……”

趙郢把臉一沉。

“兄長莫不是看不起我趙郢?”

李左車:……

這話我該怎麼接!

身為一個體麵人,哪有這麼聊天的啊……

“咳咳,不是,我是怕我沒資格……”

話沒說完,那邊的趙郢已經轉怒為喜,嗔怪道。

“兄長說的哪裡話,我趙郢豈是以出身論英雄的淺薄之輩?今日你我兄弟相逢,要的就是一個肝膽相照,與出身何乾?更何況,兄長出身名將世家,祖輩無一不是名滿天下的當世名將,豈能妄自菲薄……”

李左車:……

別說了,再說我都要對不起祖宗了!

這種局麵,已經是架在火上了。

要麼,當場拒絕,讓皇長孫殿下徹底下不來臺,成為笑柄;要麼,結拜。

選擇前者,很可能就得直麵皇長孫殿下惱羞成怒的後果。

一想到自家已經消失了幾天的兒子。

李左車心中喟嘆一聲,強笑道。

“能與殿下結為兄弟,是愚兄的幸事……”

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結拜完後,啥也不說,直接帶著兒子走人,今生今世再也不出現在這位皇長孫殿下的眼前!

“黃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趙郢與李左車結為兄弟,從此肝膽相照,禍福與共,相互扶持,若違此誓,天厭之!”

自己比李左車年輕二十多歲呢,同年同月死之類的就免了!

見趙郢已經發誓,李左車也隻能在後麵跟著念叨了一遍。

禮畢。

“大哥——”

趙郢一臉喜色地上前重新見禮。

李左車也認命了,拉起這個莫名其妙就多出來的小弟弟。

“賢弟——”

客廳裡的這一切,簡直堪稱風雲變幻。

不要說王南,就連張良都瞧得有些傻眼。

但此刻,眼看著兩人都已經燒香磕頭,結成了異姓兄弟,也隻能上前重新見禮。

身為晚輩。

李左車又硬著頭皮,親自到後院給羋姬重新見禮。

都成自家兄弟了,自然沒有再暗戳戳地扣著人家兒子不放的道理,趙郢當即讓人去請自家大侄子李常過來與李左車父子相見。

“阿翁——”

李常一臉驚喜,上前給自家父親行了一禮,又轉過身給趙郢行禮。

“小人李常,見過皇長孫殿下……”

趙郢聞言,不由哈哈大笑,嗔怪道。

“都是自家子侄,叫什麼殿下?以後,叫我二叔即可!”

李常:……

看著這個比自己都年輕好幾歲的皇長孫殿下,一臉的懵。

“咳咳——阿翁我與皇長孫殿下一見如故,已經結拜為異姓兄弟……”

李左車趕緊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李常:……

他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家阿翁,然後又捏著頭皮,心情復雜至極地過來拜見自家這位新鮮出爐的二叔。

他有限的小腦殼裡麵,想不明白,自家阿翁怎麼就跟皇長孫殿下成了結義的兄弟。

咱家是乾啥的啊,咱來是乾啥的啊……

但事情就是這麼的詭異。

一對最不可能的人,結拜為兄弟了!

按下一肚子的納悶,喝了一場稀裡糊塗的酒,叫了一晚上的大母、嬸娘和叔叔——不對,還有一個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小姑姑……

按照李左車的想法,家宴之後,就要告辭離開的。

但趙郢多熱情啊!

怎麼能讓結義大哥就這麼溜——咳咳,怎麼能讓結義大哥就這麼回去?

那不是我們皇長孫殿下的待客之道!

留下!

專門給自家大哥父子二人騰出一個小院子!

配上幾名年輕貌美的侍女,送上一隊強弓硬弩的玄甲護衛,主打的就是一個周到和牌麵!

午夜時分。

看著手執硬弩,背負強弓的玄甲護衛,李左車眼中早已經沒有了半分酒意,他看著兀自呼呼大睡,毫無所覺的兒子,不由苦笑搖頭。

完了——

這下回不去了!

那位皇長孫殿下,哪裡是什麼愣頭青?

分明就是大智若愚,麵厚心黑,不講任何章法的流氓無賴。但他也知道,這種人才最為可怕,也最能成事。

而今,自己算是被困住了。

外麵那些人,說是護衛隨從,但分明就是監視的人手,若是自己不乖乖配合,恐怕下一步就會自找難堪……

……

就在李左車自己唉聲嘆氣,後悔自己不該帶著兒子來鹹陽趟這渾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