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什麼時候了?” “四國歷1020年12月。” 張隨意從空中拽下一隻陽境中期的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鳥,然後接了一招秋風落葉,隻見的那隻鳥剛一落地就已經被拔光了毛。 現在的張隨意已經把秋風運用的爐火純青,落葉拔毛也是從中練出來的。 張隨意遺憾的是自己並沒有火屬性,隻能手生火烤,不然還能夠直接讓鳥熟了。 “天,四年了,好無聊啊。” “要不是你在,我恐怕要在這無聊致死了。” “沒我你不來不了這。” “那也不好說,現在我們去哪?” “往南走吧,那裡好像有什麼來了。” ”有什麼,人?” “不確定,是活的。” “頭一次聽到你還有不確定的。” 張隨意吃完了一隻鳥腿就起身往南飛去。 “飛多久?” “半刻鐘。” “能不能把你這個能力交給我?” “這就是普通的探查,星境就會了。” 水月秘境很大,九天告訴張隨意,這三年也才走過二分之一,剩下的二分之一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走完。 “腳下。” 張隨意埋頭看去,隻見地上躺著一個類人生物。 張隨意看不太真切。 “我可以靠近嗎?”張隨意向九天問到。 “是個人,你再不去他就死了。” 張隨意聞言,直接從半空中快速降落。 隻是剛看清楚此人的狀態後,張隨意便頭皮發麻,心裡也是一陣惡寒。 這是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看著還很精壯,似是個中年人,但是身上卻全是被毆打的痕跡,兩腿被打到不正常的彎曲,手臂更是被折的碎成幾截,胸口還被用利器刮下一層皮,裡麵的血肉清晰可見,頭顱也有被鈍器傷過的痕跡。 至於麵部,倒是能看出是個人。 “救人啊!愣著乾嘛?” 聽到九天的提醒,張隨意才從呆愣中回過神,手上也沒有耽擱,就是一道治療星力往地上的那人蓋去。 這是張隨意從吳春山給的治療功法中挑的一部比較全麵的功法,名叫回生。 回生:大病小病治一點,重傷輕傷療一下,沒有不能治療的,隻有治療不好的。 張隨意這兩年也就學了關鍵的幾招。 “保住了他的命,至於他的內傷,需要他醒過來再看了。” “境界不低於我,自動運轉的星力還能幫助血肉修復。” 張隨意幫助男人把手腳重組了起來,傷痕淤青也被一一抹除,唯獨修復不了的血肉也靠著男人自己緩慢地修復了。 “是秘法,他意識已經回歸了。” 九天提醒著張隨意。 張隨意的星力還沒斷開,男人就睜開了眼。 男人沒有說話,張隨意也沒有開口,兩人就這麼看著對方。 終於張隨意先開口了:“能說話嗎?” “原來小友跟我一樣是普通人。”男人也開口了。 “我當然是人。” “我看著不像。” 男人說話還是有氣無力的,但也證明了他好轉了不少。 張隨意聽到男人這話,也反應過來,自己原來的衣服早已在戰鬥中損壞了,上身裹了兩層大芭蕉葉,下身又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打的猛虎皮。 張隨意自己看著雖然也覺得像野人,但也覺著自己可帥了,沒想到男人竟然認為他不是人。 “你能自己治療了嗎?”張隨意開口問到。 “可以,讓我自己來吧。” 張隨意收起星力,男人也重新閉上了眼,仿佛是在感應著什麼。 張隨意也在一邊恢復起星力來。 良久,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小友救命之恩,慕平沒齒難忘。”男人起身對著張隨意說到。 “慕平?”張隨意覺著這個姓有點耳熟,“慕雲升慕老跟你是什麼關係?” 慕平眼裡閃過一絲黯淡:“正是家父。” 張隨意聞言心裡一驚,“那你為什麼會被傷成這樣?慕老可是實力滔天。” “實力滔天?”慕平突然笑了,笑得很淒涼,“他實力滔天他也死了。” “死了?”張隨意更驚了,“怎麼回事?外麵發生了什麼?” “你在這裡麵多久了?”慕平沒有先回答。 “四年。” “四年……”慕平陷入了沉思,“你是在秘境肅清的時候進來的?” “秘境肅清?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沒人。” “肅清的時候不允許有人進來,意思你是在肅清之前的時候進來的。”慕平撫著下巴開始埋頭思考起來。 “誰送你進來的?”慕平突然抬頭看著張隨意。 張隨意聽到慕平這一問開始戒備起來,“我不能說。” “吳春山。” 張隨意沒說,但是慕平卻注意到了張隨意腰間的令牌。 “你是他什麼人?” 張隨意沒有回答,隻是死死的盯著慕平。 見張隨意防備著自己,慕平換了個問題:“令牌怎麼來的?” “撿的。” “好笑,吳春山行事向來縝密,會遺失自己的令牌?” “我偷的。”張隨意自然不可能輕易說出其中的關係。 “憑你?一個醫?”慕平險些笑出聲,“老實跟你說,吳春山與我乃是至交好友,他什麼實力我很清楚。” “他送我的。” 張隨意也沒什麼好理由說出這塊令牌的來歷。 “你是他私生子?” “領養的。” “是領養的還對你這麼好,送你到了一個好地方啊。” 慕平眼閃著睿智的光芒,跟吳春山相處過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吳春山身邊有什麼人他也很清楚。 所以慕平自然是不信的,但他也沒有深問的想法能拿到吳春山的令牌,隻怕關係也不簡單。 “你最好是,你叫什麼名字?” “張隨意,他現在在哪?”張隨意也沒管慕平信不信。 “姓張?你這虎皮和芭蕉葉還有沒有,這樣說話怪怪的。” “給你。” 張隨意從玉佩裡取出兩張芭蕉葉和一張虎皮丟給葛平。 慕平一邊套著這不太正規的衣服,一邊說道:“被暮國通緝了,指不定躲在哪呢……” “什麼?!”慕平話還沒說完便被張隨意打斷了,“他犯了什麼事?” “上麵說涉嫌盜竊我國重寶,直接就通緝了。”慕平裹起虎皮,算是把衣服穿好了,“坐下我跟你慢慢說。” 兩人清理了一下周身坐下,就聽著慕平講述著暮國上下這幾年來的變化。 1017年1月。 皇都傳來吳春山偷走一暮國至寶的消息,同時傳出的還有一張吳春山的通緝令。 後麵經過調查,此次作案並非他一人計劃,參與的還有他的十幾個密友和他的幾個老師。 這些人也一並進入了通緝名單,但是他們戰鬥力也不弱,竟然與前去緝拿的人員拚了個兩敗俱傷,最後吳春山等人重傷逃離,至今不知所蹤。 時間長了,暮皇一怒之下下令調查曾與他們有關係的人員。 這給了很多勢力一個機會。 時至今日,慕平沒有加入其中但是也被扣上了罪名,這又牽連到了他的父親,慕雲升自然是不從的。 雙方爆發了大戰,但是慕雲升雙拳難敵四手,臨死前用最後的力量將同樣被打的不成人樣的慕平送入水月秘境之中。 而這水月幻境肅清也是寶物被偷之後發生的,就是為了清查同黨,但是據了解,張隨意被投放的地方是一個陣中陣,沒有被查到。 “那他們?”張隨意沒想到自己的爺爺也在其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他還是耐著性子聽完了。 “這麼久沒消息,可能已經離開暮國了。” “偷的什麼東西?” “根據透露出來的風聲,是鎮壓暮國氣運的重寶之一,雲龍珠。“ “偷這個有什麼目的?” “得到這個的人能夠從中竊取國運提升自身實力。” “就這?”張隨意很疑惑,“就這值得去偷?” “我也覺得不值,但是看這個陣仗,他們是真做了。” “被偷了這個東西還鬧得這麼大,也不怕丟人丟到其他幾個國去。”張隨意隨口說到。 “你這就說到節骨眼上了,其他幾個大國也相繼出現了同樣的重寶被盜。” “竟然如此巧合?” “就是如此巧合,像是有一個龐大的組織一樣。” 張隨意又問了慕平對此的看法。 “春山兄以及他的老師們雖然與朝廷有些嫌隙,但應該不至於會到偷竊國寶這種地步,而且大家都是為國出過力的人,怎麼會輕易加入這麼個組織。” “您的意思是?” “有人利用他們,但也難說,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我該信你嗎?”張隨意向葛平問到。 “這些事一出去隨便打聽就能知道。” “我們怎麼才能出去?” “等,等這裡麵的星力消失。” “那得多久?” “兩年左右吧?”慕平給了個自己都不太確定的答案。 “修煉快點,吸收裡麵的星力就快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