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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浦江,張嘆在機場的停車場找到了自己的越野車,停了半個月,停車費將近800塊錢。
汽車載著小白和白建平回到黃家村,各回各家。
小白跟著白建平來到自己的家門口,開了門,放下行李,見大門上貼的福字有一個角脫膠了,踮起腳伸長小手粘好,但是手一鬆,那個角又垂下來,她便沾了沾口水,妄圖粘上。
白建平正在整理行李,見狀說道:“你剛剛拉肚子才好,還敢沾口水?”
小白連忙把小手背在身後,鄉下領導似的巡查他們的家,“舅媽不在嘮,舅舅,我們啷個辦噻?”
“啥子啷個辦?”
“你做的莽莽好難吃嗷。”
“那你來做噻,好不好?”
“我還是個娃娃噻。”
“我還是個老人嘞~”
兩人剛一到家,就因為誰來做飯爭論不休,最後分好工,白建平做飯,小白洗碗,還搭了一個打掃衛生。
上午才和舅媽分開,下午小白就開始想念了,和舅媽比起來,舅舅才是個屁兒黑。
傍晚時分下起了小雪,這是今年以來的第一場雪。
小雪紛飛,跟拉稀似的,不過,對浦江而言,這已經很不錯了,稱得上奢侈。
小白穿戴整齊,興奮地嚷嚷:“舅舅,我走嘮。”
“我送你走。”
“啷個這麼闊氣咧。”
白建平帶著小白出了門,準備送她去小紅馬,出了門,看到外頭紛紛揚揚的雪花,忽然發現忘了給小白戴帽子。
“回頭回頭,你的帽帽莫有戴。”
重新開門,找到毛線帽給小白戴好,再次出門,忽然又發現小白沒戴手套,又轉回去找手套。
這回白建平長了點心,把小白360度轉了個圈,確保沒有落下任何東西,這才放心地出門,砰的關上,忽然家裡響起一陣哐哐當當的聲音。
小白背著包包,站在走廊裡,大聲嚷嚷:“不好嘮,我家啷個了,裡頭雷陣翻倒嗷。”
白建平又把門推開,匆匆往裡打量,聲音是從廚房出來的,隻見煮飯的鍋掉在了地上。
小白跟進來,兇巴巴地說:“是哪個錘了我家的鍋鍋??是哪個嘛~~~”
白建平問她:“不是你洗的鍋嗎?你啷個放的?”
小白轉身就跑,“哼,我打電話給舅媽,舅舅錘了我家的鍋鍋。”
這個瓜娃子!白建平並不擔心,因為小白沒有手機,老人機留在了四川,她的對外聯絡途徑完全被他掌握。
白建平把鍋撿起來,放好,重新出門,帶小白下樓。
小白問道:“舅媽啥子時候回來噻?”
才第一天呢,舅舅就忘了這個忘了那個,還砸了鍋,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呀。
白建平對她的態度不滿意,一路上苦口婆心地教育她,要對舅舅寬容有愛,說著,眼看到了小紅馬學園,大門開了一條過道,裡麵亮起了燈,顯得很溫暖。
下雪天,天色暗的早,才六點鐘不到,四下裡就已經燈光明媚,浦江城真繁華啊,充滿了夢幻之感,和小縣城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白沒急著進去,而是回頭叮囑舅舅,莫要喝酒嗷,她會告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