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嘆把孫亞東踢走後,劇組裡再沒有演員找編劇要求改劇本。劇組磨合的非常好,拍攝進展神速,張嘆連續半個月呆在劇組,不僅幫助張淩挑起了重擔,獨當一麵,而且帶的兩個新人許術飛和趙林也成長很快,工作得心應手。兩人都是學習能力很強的年輕人,肯吃苦,願意學習,這是他們進步的最大因素。
這天拍攝結束後,張嘆請三人吃飯。
“之後我就不會每天來劇組,我另外一個項目啟動了,我得把更多的精力放到那邊,所以這邊就交給你們三個,不要又太大的壓力,按照這些天的狀態執行就行,不會出問題的,真有什麼問題,打我電話,我來解決,你們放手做就行。”
三人既興奮又深感責任重大。
張淩表態說:“張老師您放心,我會竭盡所能做好工作的,爭取不讓您操心,更不會讓您失望。”
張嘆說:“我相信你,我已經和導演和公司講了,接下賴劇組的編劇工作,由你擔起來。張淩你雖然之前沒有獨當一麵的經歷,但是你做事沉穩,考慮全麵,工作交給你我是很放心的。阿飛和小趙都是新人,你要多帶帶他們,該說的說,該教的教。”
張聽的心情激動,他剛加入劇組時,哪裡敢想有這麼一天。他當時是作為第三編劇,也就是打下手的,張嘆是主編,其次還有孫亞東,他相當於現在的許術飛和趙林。
誰曾想,孫亞東壞了規矩被踢走,現在張嘆竟然把工作全權交給他,這種機遇得是有多幸運才能遇到。
一個人的職業生涯可能就一兩次這種機遇,抓住了就是另一番光景。
他連忙表示感謝,同張嘆敬酒,把一杯酒一口乾了。
許術飛和趙林也端起酒杯敬張嘆,向他表示感謝。
這些天他們跟著張嘆學了很多,張嘆非常有耐心,現在又把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他們,士為知己者死。
張嘆也喝了一些酒,回到黃家村時,鉆到巷子裡的茶館坐了坐,散掉身上的酒味,清醒清醒。
“張嘆??張嘆”
張嘆循聲看去,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青年,瘦高的身材,長臉,頭發梳的整齊油亮,身上捯飭的乾乾凈凈,走過來坐在張嘆這張桌子前,抬了抬手腕,亮出一隻土豪金色的機械表。
“真是你啊張嘆,我還以為看錯了。”這人滿臉笑容,他牙齒有些外突,配上一張長臉,像驢。
“大驢?”張嘆不確定地說道。
對方尷尬地笑了笑,拍了拍張嘆的肩膀,“還記得我小名呢?我,馮煥倫,我聽說你回來了,但一直沒見到,沒想到在這見著你了。”
這人叫馮煥倫,黃家村人,可以說是和張嘆一起長大的,但張嘆好多年沒見過他了,聽說他在國外留學,最近才回來。
……
“我聽說了我聽說了,你現在是編劇,搞了好幾個大項目對不對?哎,說來巧不巧?我是搞投資的,最近看中了一個電影項目……”
馮煥倫沒多久走了,說晚上有約,約張嘆下次再聊。
他一走,張嘆也準備回小紅馬了,忽然身邊有來了個人,是黃莓莓。
“你怎麼和大驢這種人聊上了?”黃莓莓盯著他說。
她老喜歡來茶館喝茶聊天,茶館裡還有拉二胡的,是村子裡的那些大爺大媽的最愛。
“偶遇的,我也是第一次見他。”張嘆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黃莓莓自動忽略後一句話,“別跟那種人走近了,垃圾一個。”
張嘆點點頭。
黃莓莓:“雖然你是張流氓,但是和他一比,你算得上是小純真。”
張嘆:“……”
“看你這迷糊的樣子,估計是不了解大驢的那些渣事。”
“高中我和他就沒什麼接觸。”
但就高中之前的那些接觸,張嘆知道馮煥倫是個人渣,這人自號炮壇扛把子。就張嘆知道的女生,最少是兩位數。
他既沒錢,也不帥,反而算是醜的,但是他有張能說的嘴,特別懂女人。因為家裡在黃家村有一棟樓,所以對外號稱是拆二代,是浦江當地的土豪。這身份給他增色不少。
有一次,他同時和兩個女生好上了,把人家安排在黃家村的出租屋裡。兩個女生相互不知道,前後打胎,他給a買了一盅沙縣小吃鴿子湯,10塊錢,a喝一口難受,吐了,沒喝下去,他後腳給b送去。張嘆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這家夥後來把這當成光輝事跡向他炫耀。
因為品行道德敗壞,張嘆就和他疏遠了,漸漸的沒了聯係,要不是今天遇到,他都忘了這麼個人。
黃莓莓對馮煥倫的事情知道的更多,她說:“大驢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