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為爪子你拿一個杯杯回來，我就好高興呢？”小白問。

“這又是一個好問題，你今天很棒啊，問的問題都很深奧。”張嘆誇獎道，想了想，接著說，“其實我們人的情緒是會相互傳染的，舉個栗子，比如你看到喜兒難過，你也會覺得難過對不對？”

小白點頭。

張嘆又說：“你看到榴榴難過，也會跟著難過，對不對？”

“對~榴榴今天被羅子康打了，她哭的好慘。”

“我聽說了。你看，榴榴被打哭了，你會體會到她的心情，也跟著難過，還會好憤怒，要找羅子康算賬。”

“是哦，為爪子咧？是不是榴榴又在慫恿老子？腦殼給她打個窩窩！”

小白兇巴巴地說，想到榴榴以前老是煽風點火，慫恿她去乾壞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那時候她太傻太天真，識不破榴榴的伎倆，現在不會了，現在她能防著。

“不是不是，榴榴沒有慫恿你，那不是榴榴乾了壞事，是因為你樂於助人，特別喜歡幫助別的小朋友，看到榴榴受了欺負，感同身受，就像是自己受了欺負，特別難過，特別的憤怒，想要幫助她，為她討回公道。”

“我打架也可以嗎？”

“我不鼓勵你打架，但是如果你打架了，我相信你一定是有原因的，就像是這次，你是因為要幫助榴榴才要和羅子康打架，或者是幫助喜兒不受欺負，你打架都是有原因的，我知道你，我相信你能很好地判斷。不過，如果你打架了，我會難過的。因為不管你打贏了還是打輸了，我都擔心你會受傷。就像以前你的臉打架破，出了血，你還貼了創口貼呢，還記得嗎？”

小白不好意思地嗬嗬笑，點頭說記得，說那是她剛認識張老板的時候呢。

張嘆笑道：“所以你看，其實每次打架，不管是你，還是羅子康，你們都會受傷，所以其實贏了和輸了有什麼區別呢？”

小白認真地想了想回答說，打了她就不會鬼火冒了。

張嘆：“……”

他和小白在談心時，小紅馬學園裡的小朋友們正在漸漸散去，下了晚班的家長們陸續踩著雨水，拖著疲憊的身體前來接走小孩子。不管有多疲憊，在見到小孩子的那一刻，每個人臉上都是露出笑容的。

喜兒揮別送走了小米，送走了榴榴和嘟嘟，又送走了程程和圓圓，最後剩下她自己和小鄭鄭。

“你爸爸媽媽呢？”喜兒問小鄭鄭，前幾天小鄭鄭的爸爸媽媽都會來接她，但是今天小媳婦還剩在這裡。

小鄭鄭一被詢問，眼睛裡就在凝聚霧氣，委屈巴巴地憋著嘴，搖頭說不知道。

喜兒上前兩步，輕輕抱著她，拍打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她不要害怕，肯定是爸爸媽媽工作太忙了，還沒有下班呢。

她們跟著其他還沒回家的小朋友一同來到二樓，準備上床睡覺。

喜兒像個小姐姐，幫助小鄭鄭爬上床，幫她蓋好被子，叮囑不要踢被子，好冷，會生病的。

“你要聽故事嗎？”

完了她還主動給小鄭鄭講睡前故事。

“喜兒，快上床睡覺覺了。”小滿老師催促道，“我來給小鄭鄭講故事，你回去睡覺。”

喜兒爬上自己的小床，離小鄭鄭不遠，她蓋好被子，躺好，把小手放進被子裡，“小滿老師，你講故事能大點聲嗎？我也想聽，hiahia~”

她也是個寶寶吖。

“好啊，還有想要聽的小朋友嗎？”小滿老師說。

寢室裡立刻舉起了好幾雙小手。

聽著故事，喜兒漸漸睡著了，當她再次醒來時，並不是天亮時分，屋外依然淅淅瀝瀝地下著冬雨，夜色籠罩，更濃了。

“喜兒，回家啦。”

譚錦兒搖醒了喜兒，要帶她回家。

喜兒睡眼朦朧，聽到是姐姐的聲音，嘻嘻笑著張開小手，旋即被抱在了懷裡。

譚錦兒擔心她著涼，把喜兒藏在外套衣服裡。

“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