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張嘆好笑地問她笑什麼,小白謔謔笑著說她們好像是賊娃子。
“……”張嘆說,“過來,我幫你敷好,你現在這樣是不對的。”
他幫小白把臉上的麵膜仔細敷好,麵膜對她來說太大了,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媽媽的衣服。
但是小白不以為意,她乾脆搬條小凳子坐在鏡子前,不住地打量自己,也不知道她這麼著迷是為了什麼。
並且,小白要了手機,給喜娃娃打視頻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就哈哈大笑,問那頭的喜娃娃:“你曉得我在住啥子莫?”
喜兒明顯懵圈了半晌,沒有回答小白的話,而是反問道:“你是哪鍋嘛?”
小白聞言,啊哈哈大笑,說她是小白。
喜兒驚奇不已,旋即hiahia大笑,說她在敷麵膜。
小白:ヾ(?д?)?
喜兒hiahia笑,說她和姐姐一起敷過,還耐心地教小白應該怎麼操作,避免誤區。
小白:“……”
和喜兒煲電話粥,完了小白立即被張嘆帶去洗臉,好奇地問張嘆,喜娃娃啷個曉得敷麵膜呢?
張嘆解釋說,因為喜兒和錦兒姐姐都是女孩子,她們愛美嘛。
小白恍然,睡覺的時候忽然說,她的麵膜太大啦,她是小孩子,用不了。
沒別的意思,隻是陳述事實,但是作為家長,尤其是女孩子的家長,必須揣摩這話背後的意思,張嘆太懂女人心了,即便這是個小不點。
他豪爽地說:“明天我就給你買小一號的,特別適合你的。”
小白矜持地點點頭,嗯了一聲,沒有說太多,說太多會暴露內心的小激動,得端著,不讓老漢看出來,不然多不好意思啊。
她閉上眼睛,美滋滋地睡覺。
自從從四川回來,馬蘭花就住在了黃家村,一直和老白平平淡淡地過日子,雖然吵吵鬧鬧,小摩擦不斷,但這是常態,他們這幾十年就是這麼過來的,比起從前,現在已經和諧了很多,一方麵是日子越過越好,另一方麵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再去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鬧。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白不再住在家裡了,成天和張老板混在一起,似乎把他們這對舅舅舅媽忘了。
馬蘭花在家裡沒少當著白建平的麵罵小白是瓜娃子,說瓜娃子莫得良心。
她盼望著瓜娃子能主動來探望他們,結果左等右等,始終不見人,氣壞了。
終於要啟程去堔城,計劃已經確定了,還有幾天在浦江的日子。馬蘭花去小紅馬把瓜娃子捉了出來,小衣服都幫她收拾好了,這是不僅要捉走的意思,而且還必須住上兩天。
小白被馬蘭花搶回了家,也是可憐啊,小孩子人輕言微,說的話滿是大道理,但是大人不聽,用蠻力讓她屈服。
馬蘭花關上家門,反鎖,回頭笑嗬嗬地說:“瓜娃子隨便坐,家裡不要客氣,想住啥子都可以。”
小白立即問:“舅媽,我能回小紅馬麼?”
馬蘭花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黑著一張粗糙的老臉,沒好氣地說:“不能!”
小白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無奈之情,似乎她才是大人,而馬蘭花才是不聽話的小孩子。
馬蘭花:“和你舅舅看電視去,或者來幫我洗衣服。”
身為隻想玩不想乾活閨蜜團團長,小白立即湊到白建平身邊:“舅舅,我要看風車車和假老練。”
馬蘭花不滿地嘀咕一聲,瓜娃子懶絕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