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 劉長生對這剛得的功法特別感興趣,興致繞繞,在一旁把玩了起來。 起初他隻是好奇地畫了一個圈,玩著玩著卻突然發現,這家夥不僅能畫跟眼圈一般的東西,還能繪製出各種奇怪的形狀。 不過這到底有何用處?或是說,自己手上凝聚的這團能量,能給自己帶來什麼特異功能? “長生兄在此做甚?” 張角不知何時來到了劉長生的身後,瞧著劉長生玩得興致繞繞,心中也很是好奇,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詢問一番。不過這悄無聲息的‘偷襲’,讓劉長生整個人抖了一個機靈。 不過這種小事情是很快就可以察覺到並反應過來的,劉長生將手伸到了張角跟前,說道:“角兄,你看我的指尖。” 接著將自身的眉心舒展了開來,以意念操控著。 一團明亮的光從劉長生的食指尖處浮現出來,逐漸凝成一個小水滴狀,不過仍未停止,在其意念的控製下,變得愈發愈大。 誰曾想,當手上的光球變得足夠大時,劉長生的意念竟然開始無法控製它! 糟了!劉長生心中一驚。他也不清楚這光暈中有何作用,隻是覺得好玩,卻沒發現這竟然還能到自己無法控製的地步。 與此同時,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的莊子,猛地睜開眼,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劉長生的跟前。 莊子道袍一揮,將這團光暈打散了去,其神情是又驚又喜。 “長生,今後萬萬不可如此操作。” 莊子是個不太喜歡動怒的人,他的臉上仍然掛著笑意,很隨和隨性。 “弟子謹記莊先生教誨。”劉長生似乎意識到自己差點闖了大禍,便彎腰致意,不過他還是很好奇,“敢問先生,我這指尖能凝聚出來的東西究竟為何物?” “嗯,這個問題問得好。” 莊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向前走上幾步,擺出一副較為高貴的姿態,“你手上所凝的物質,稱作時間物質。” “時間?”劉長生更加地疑惑了。 這時間,別說凝練出來了,就算是在塵世中也沒有人可以揪出它,將它從一個抽象的物質變成一個可實化的物質。 時間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這個事情從古至今,便一直深根於每個人的心中。 “害,先生您可別開玩笑了。”劉長生見莊子臉上始終掛著笑意,以為他在開玩笑,“哪有時間可以凝成物質的啊!” “是啊先生,您就實話跟我們說唄。”張角站在一旁,瞧著莊子的麵部表情,他也不信莊子所說,隻認為是在戲弄他們二人,心中很是支持劉長生的觀念。 “真沒騙你們,這的確是時間物質。”莊子的臉笑的更加的燦爛了。 可在座的二位年輕小夥子誰又能想得到,就在幾個月前,莊子因為經常洗頭不把頭發擦乾,成了麵癱。 莊子帶著笑意的臉龐,見二人不信自己所說的話,長嘆一聲,也伸出自己的右手指尖,凝結出一團跟劉長生一模一樣的光團。不過與劉長生不同的是,他可以隨心所欲地去施展。 “睜大眼睛給老夫看好了。” 在莊子意念的操控下,他手指尖上的光團越來越大,繼而脫離出莊子的手,浮旋於三人之間的虛空中。 光團停止了增大,它的外部開始變得堅硬起來。等到它堅硬過後,這個球狀般的物質,開始如同人剝橘子皮的動作般,從頂上開始裂開來。 它的外層顏色很深,內層顏色卻很透明。 隻見光團的核心開辟出了另外一番世界,隨著其外殼的延展……他們三人周圍的世界逐漸被覆蓋起來。 莊子意念一動,三團光罩將他們三人罩住。不一會,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這四周的環境變換到了幾個時辰前的那般模樣。 原本是出了山洞的鯤,現在正趴在莊子蒲團旁側的地上望著莊子前方的兩個蒲團。 劉長生二人早已驚訝地下巴都快脫了臼,原以為會些法術符咒就已經是逆天了,沒想到莊子這一番操作更加地逆天。 “咳咳。”莊子輕咳幾聲,將二人從驚訝之中喚醒了過來:“再驚訝,你們的下巴都要脫臼了。” “你們大可不必如此驚訝。”莊子帶著二人走到原先的蒲團處坐了下來:“長生,你所修煉的《逍遙遊》不止這一個用處,時間之道法無窮已無盡,我所演示的法,就好比一顆大樹上的一片葉子。” “弟子明白!” 剛進山洞時的他,確是帶著幾分質疑,不過此時的他是百分百相信眼前的這個老頭。 這簡直太神奇了! “有句話你需記著‘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句話是這《逍遙遊》功法的核心。也是我曾經悟道成仙最關鍵的一句。” 莊子說話的語氣很是緩慢,似有強調敲打劉長生之意:“但是我這個功法有一個缺陷,你需要注意。” 您這不是坑人麼? 劉長生內心哭笑不得,不過若是這時間之道自己參悟透了。春秋時的西施,西漢時的趙飛燕,王昭君,他必然帶到現在這個世界做老婆! 還有那個什麼自己看不順眼的皇帝,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在他睡覺的時候站在他的床榻上撒一泡尿給他醒醒神。 “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在時間長河中隨意穿梭,這樣會消耗自己在人世間的壽命。” 也不知是莊子知道劉長生內心所想,還是這門功法的缺陷本就是如此,剛好與劉長生這一瞬間的所想對了上去! 來不及多想,劉長生雙手抱拳致意,“弟子遵命。” 接著劉長生再次雙手抱拳,“敢問先生,這時間之道,有沒有什麼具體的招式?” 自悟絕招,這屬實讓人感到頭疼。 莊子搖了搖頭,笑道:“時間之道,沒有不二法門,所謂近道,便是打坐修行,自行領悟。”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劉長生不信莊子沒有個一招半式,就拿剛剛那個來說,這絕不是信手拈來,肯定是有套路,有方法論的。 自悟就自悟吧。於劉長生而言,這驚喜來的太快,對於眼前的這一切,他已經感到非常的滿足。 見劉長生沉默不語,莊子隻得再言,“你先到一旁去打坐,我有些話要與張角說。” “是。”劉長生起身,拿起地上的蒲團,在山洞的一個角落裡坐了下去。 他此刻已完全沉浸在《逍遙遊》的世界裡,仔細思考著時間到底是什麼。 不過劉長生並未注意到莊子將劉長生支開的含義,隻道是莊子先生要單獨與張角講解《太平要術》,自己既然已經得到了《逍遙遊》,那麼這《太平要術》,自己自然是不能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