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劉長生?” 那人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倒是他身旁的一位村民將其認了出來。 “你是人還是鬼?” “你說我是人還是鬼?” 劉長生瞪向他,眼神如兇神般,恨不得將眼前這扔雞蛋的村民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灰。 眾人皆一愣一愣的,亦不知眼前是人是鬼,倒是身後的王婆婆和李婆婆略感到驚訝,進了那深山老林,他還能活著走出來? 況且劉誌平不是派了殺手,雇了土匪在官道上潛伏著他? 難不成他是鬼不是人?可這光天化日之下,這惡鬼也不應該出來走。 越想越覺得蹊蹺。王婆婆心想著等事情結束要找那亭長劉誌平好好說上一番,雙方之間交換一下信息差。 “長生啊……”王婆婆將思緒整理好之後,就讓推了推李婆婆,讓她攙扶著自己,輕緩走到劉長生身後,輕輕點了點劉長生的後背。 “嗯?”劉長生扭頭,那怒目圓睜的神情著實將王婆婆嚇了一跳。 “啊,回來就好。”王婆婆裝作欣慰一笑,“好好休息,接下來別再出去溜達了,讓你婆婆我好生擔心。” 你這毒婦!我出不出去礙你眼了是吧,裝腔作勢,等著。 劉長生心中不滿,對眼前這個自稱是長得賽西施的王婆婆越來越感到厭惡,但也不好當麵就這樣懟出來,影響個人形象,風評。 且不論侵犯人家個人隱私,這倒好,還管上人家的生活出行來了。 但也隻能敢怒不敢言,此事,當從長計議。 其他的村裡人倒也覺得沒什麼,反而認為西北風王婆婆等人與劉長生關係比較親密,皆七嘴八舌的給劉長生送上幾句。 村裡人對劉長生親人關係的想法:除了劉長生他爺爺,他最親的長輩就是王婆婆。 “是啊,長生,下次別出去那麼久。” “這樣做是不對的。” …… 在眾人麵前劉長生實在是不好發火,隻能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如今的風評控製著是西北風幾人,而不是他劉長生。 “王奶奶說的是,長生我這就改。”劉長生終究恢復了理智,尷尬一笑,彎腰便是對著王婆婆雙手抱拳,接著轉向眾人行禮致意。 王婆婆仗著群眾的力量,隻是做出溫馨一笑,也不搭話,抬頭挺胸在李婆婆的攙扶下離去。 “大夥都散了吧。”約莫不久時,李婆婆的一道尖銳的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眾人對著長生紛紛留下了幾句話,便散去了。 此時的屋簷下隻剩下了他與娥媚。 “辛苦你了。”劉長生走到她身前,伸手用袖子擦去了娥媚臉上殘留的蛋清。 娥媚聽聞,埋藏於內心的委屈終於在此刻爆發出來,一把撲了上去,將臉蛋貼在了劉長生的肩膀上。 劉長生當下臉色一紅,慌道,“喂,還在門口呢,讓人看到不好!” “哼,我才不管!”娥媚將嘴唇湊於劉長生耳邊,輕聲道。 劉長生見罷,往左右看了看,一把將娥媚抱起,行至屋內。 “你這小妖精,讓你害我風評。”劉長生哭笑不得,抱著娥媚去了她的閨房。 他是真的怕了那西北風幾人組了。 “哭啥,這有啥好哭的。”劉長生笑吟吟地看著她,伸手往娥媚的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 “奴家都那樣了,你還站在這裡嘲笑人家。”娥媚怒慎,接著將臉貼進了被窩裡。 看著眼前邋裡邋遢,身形似蛇般的娥媚,他這幾天在山林裡不占葷,早就餓壞了。 他如餓狼般將臉湊了上去,往娥媚的香肩處聞了聞,道,“敢問姑娘,是哪樣?” 他們第一次相識,劉長生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此時此景,那夜,依舊記憶猶新。 “你這登徒子,好生讓人害怕!”娥媚的聲音變得有些舒軟,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直直盯劉長生,似要勾出他的魂。 “哈哈哈!”劉長生心裡樂開了花,但卻雷打不動,站在原地。那晚娥媚回的便是這句,然後,就是然後。 “還是算了!”劉長生也確實想大戰一番,但一想起隔壁還在熟睡的鴛鴦,便打消念頭。 劉長生正值少年,年輕力壯,乾起事來也是毫不含糊。 別人家裡的床都是普通的木製床,他的床卻要比人家多出兩倍的木頭。 “切,還以為你有多能耐!”娥媚別過頭去,蔑視一笑,有嘲諷之意。 她不比鴛鴦,她的狀態說變就變,這不,沒有了方才在門口的那般委屈。 “欸欸,可別這麼說,你本少爺我這次在山裡得了大機緣,你等著,晚上我再來會會你。”劉長生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 “哼!” 劉長生從廚房裡搬出了一個大木桶,往娥媚房中一隔,又跑去廚房熬了一鍋淘米水,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提到院子裡往木桶裡頭一倒,再參和一些冷的水,加入幾片散發著香味的花瓣。 “你要乾什麼!” 劉長生將娥媚‘請’進了木桶。 “別動,讓本少爺來伺候伺候你。”劉長生輕吼道,拿起毛巾熟練地擦拭著娥媚那臟兮兮的臉蛋。 一番折騰過後,娥媚倒在床上睡著了。 看來這幾日著實將二女累壞了,下次出門,定要將她們二人帶上。 歷經此事,劉長生也不知道自己將她們贖回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既沒給人家名分,也沒有給人家一個安全感。看起來反倒是在青樓裡帶著會更安全些。 反正自己過不了幾日就要弱冠了,乾脆就趁這個時間節點將她們過門算了。 自習得《逍遙遊》之後,劉長生行走江湖,除暴安良之意前所未有的強烈,同時也能把祖國的大好河山都看了個遍。 “不過先得將這檔子事給處理了。”劉長生躺在院中的竹椅上,翹著二郎腿,時不時抓起放置於身旁果盤裡的幾粒青提,往嘴中扔去。 劉誌平是當地出了名的惡霸,自己爺爺在時,可護一方民生。但如今自己的爺爺去世了,這劉誌平做事是越做越猖狂。 前有強征農民土地,後有強搶農家女子。 劉長生很是懷疑這西北風就是他派過來針對自己的,不然這幾個老太太是吃錯藥了,有意無意往自己這裡潑臟水? 得找個機會好好盤問一下那西北風的頭頭王婆婆,說不定能套出些什麼。 劉長生心中立馬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