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位黑衣殺手正是漠河五煞,來自於遼東郡長白山下的一個小縣城,靠殺手職業起家,如今為遼東郡第一殺手。 這五人的家庭背景並不光榮,若是仔細一查,他們每個人的家從祖上三代開始,無一例外都背負著幾條人命。 但這人命,大多都是他們被別人欺負到了無可忍受的地步,才奮起反抗,將其殺害! 為了不再受人欺負,他們在起家之後,給自己起了一個響當當的名字! 以五行之學命名,從高到低依次為煞水,煞火,煞木,煞金,煞土。 五行相生相克,取此名,也就意味著他兄弟五人在外天下無敵,無人能匹! 這行走在外,甚是威風,敢問天下誰聽了不得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掉轉頭就走,離他們越遠越好。 因為人的智力,是會被同化,被傳染的。 正當那黑衣殺手老大煞水要將手中的子午鴛鴦鉞對著劉長生的心臟刺下時,劉長生卻突然腰板一扭,似江中翻騰的波浪。 一個鯉魚打挺,就將煞水瞪飛了出去! 說巧不巧,那雙腿在飛升時正好踹在那殺手的胯下。 這小子怎麼總是喜歡來陰的! 煞水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望著眼前的劉長生,心中不由得掀起一番恐懼。 他縱橫江湖多年,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與他交手的人更是數不勝數。似劉長生這般打法,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一時間竟搞不清誰才是刺客誰才是殺手。 “那劉亭長的下人不是說這劉長生武功底子薄弱,為何這般強勢?”煞水隻覺得自己又被人耍了一回。 劉長生此時雙目緊閉,臉上依舊散發著隻有酒鬼才具有的紅暈,踉踉蹌蹌地在原地來回轉悠。 雙手像瞎子般在虛空中來回摸索,嘴裡時不時的還流著哈喇子,眼睛變得色迷迷,似乎在看著什麼,卻又好似被人蒙上了一層麵紗。 “嘿嘿,媚兒,鴦兒,嘿,別躲了,別躲了。”劉長生的哈喇子垂落成絲,掉在了地上。 “我可瞧見你們兩個了。” 劉長生滿臉賊笑,嘴裡不停地嘟囔著,接著似老虎捕獵般,猛地向前一撲。 若不是煞水反應極速,嚇得趕緊往後一退,這恐怕得梅開三度了。 “你們愣著乾嘛,還不快給我上!”一道尖銳的聲音劃破長空,似女子,卻又不似女子。 這正是煞水的聲音,看來劉長生之前的攻擊已經起了反應。 那五煞其中的四煞,皆一臉震驚地望向煞水,煞水趕緊捂住了嘴。 這吃癟的煞水望著劉長生四周的另外四位殺手,站在旁邊擺著各種武學姿勢的手下,甚是惱怒。 眾人手持子午鴛鴦鉞,一躍而起,朝劉長生襲去。 不過這群毆對劉長生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劉長生趁那四人還未攻來,猛地一閃身,其形似蟒蛇,閃至那四人中其中一人身後。 正是漠河五煞中年齡最小的煞土。 煞土隻覺得背後一寒,卻又是感到背後一熱,卻又不生痛。 隻見劉長生將他緊緊纏住,“來,鴦兒乖,讓相公抱抱。” 說完,劉長生的那張散發酒精的嘴便在那殺手的麵紗上來回攛掇,他那雙手在那殺手的腰間不停地快速來回輕撫。 那殺手全身如觸電般感到麻痹,緊張地將手中的子午鴛鴦鉞都掉落在了地上, 其他四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躺在戰場不遠處的李常倫有些微微清醒,看著前方的五人將劉長生團團圍住,便繼續合上了雙眼,雙眉緊蹙,顫顫巍巍。 長生兄啊長生兄啊,你的死不能怪我啊,你且安心去吧。 你的後事我會幫你操辦,你家中的那兩位未過門的嬌妻我會替你照顧。 同時他胯下的地板開始變得有些濕潤起來! “這是什麼邪門功夫......” 場中四人皆倒吸一口涼氣,不過未曾多想,得趕緊將煞土從劉長生的手中救出來。 於是四人手持子午鴛鴦鉞又往劉長生處砍了上去。 劉長生摟著煞土緊緊不放,他臉上的黑紗布早已被劉長生用嘴掀了去,腰間的黑衣也被劉長生撕出了兩個大窟窿。 煞土滿臉胡茬,濃眉大眼,雙鼻之中的毛更是伸了出來,不過此時卻是盡顯女人般的嬌弱。 看著四周沖殺上來的兄弟,生怕被他們剁成了肉醬! “哎喲謔。”本以為能一鉞將劉長生送去的煞火,卻一鉞在煞土的腹上劃了一道口子。 “你......你個狗娘養的。”煞土本就被劉長生折磨的失去了魂,此時又挨了這麼一刀,臉色蒼白,身子骨更加虛弱。 夢中的劉長生仍是逍遙快活,夢裡的他將鴛鴦摟於胸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坐於一處黃金鑲嵌的大殿,二人皆抬頭仰望星空,仰望那充滿著傳說的廣寒宮。 “鴦兒。” “相公。” 二人環環相擁,場麵甚是溫馨。 “鴦兒你妹啊,我又不是鴦兒,你老是纏著我乾嘛?”煞土泣涕如雨,一兩根細細長長的絲子從那長滿密毛的臉上垂落,隨著劉長生的移動而在空中飄動。 “長生兄真是好雅致!”李常倫閉目許久,卻沒聽到劉長生的慘叫聲,於是睜眼一看,眼前一幕,不禁妙贊。 在月光燈火的匯聚下,隻見一個俊男和一個醜男在空中翩翩起舞,不停地躲閃著另外四人的追砍。 見那五個刺客都抽不開身,李常倫拍了拍身,乾脆站了起來,伸著自己那細長的脖子,東張西望,就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想不到長生兄竟有如此英姿颯爽的一麵,如此良辰美景,英雄救美,哦不,英雄救漢。” “我等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呀!” 李常倫一邊瞧著,一邊興奮將腦袋當成了撥浪鼓。 本以為自己當年在鳳鳴院的那些壯舉已經稱得上是天下難覓,卻不曾想這劉長生,將自己硬生生地超了去! 還好沒人知道,不然自己這第一的名頭,還真被這小子奪了去! 李常倫不知何時從哪扯來一根草,含在嘴裡。 他揣著雙手,腿上的腳步隨他們六人移動的方位而移動。 真別說,他要是不移動,那有些畫麵他完全看不到。 如此精彩一幕,豈能錯過?這可謂是得償所望,大飽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