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黑夜前奏(1 / 1)

這世上沒幾個人會法術。   而如今,自己得到了莊子的真傳,劉長生自然不懼自己能否健康的活下去這個難題了。那夜與劉弘商量了一番,他們決定,將原來的‘長生’二字由二字名改成字。   因為自己修習了莊子所傳的《逍遙遊》,這自然而然,他以往二字的名字不能再用了,乾脆給自己重新取了一個名,叫做劉遙。   劉長生的冠禮結束之後,眾人也就紛紛散了去,本是熱鬧的大雜村在此時開始變得冷清起來。   一眨眼的功夫,太陽又打西邊落下,月亮又從東邊升起,掛上了枝頭。   村內的眾人,包括劉長生家在內人都皆已睡去,唯獨劉長生久久不進屋內休息,獨自一人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望著天上飄過的雲朵,心中思緒萬千。   屋內的鴛鴦這幾日也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徹夜不寐。   在月光的照明下,透過窗,她能看見屋外躺著一道消瘦模糊的身影。   她感到更加地心煩了。   望著屋外的身影,床上翻來覆去的頻率在此刻也變快了幾分。   見久久不能睡去,她乾脆起身下了床,拿起閨臺上的針線織物,輕輕地推開門,坐在劉長生旁邊。   她也不與劉長生搭話,隻是忙著手中的針線活,默默地陪伴著劉長生。   劉長生並未發覺鴛鴦已經坐在了身旁,他望著天空,喃喃道:“若我是劉誌平,定會選擇在今晚動手。”   是的,今晚是大家都放鬆警惕的一晚,白天的鬧騰已經將他們折磨的疲憊不堪,就算動靜鬧得比平時大些,那大多數的村民們仍是在睡夢中久久無法醒來。   劉長生聲音雖小,但卻驚動了在他一旁刺繡的鴛鴦。   鴛鴦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活,麵色有些疑惑地看著劉長生。   “啥?”   劉長生順著清脆的人聲望去,原來是娥媚坐在自己的身旁刺繡,便道:“沒啥,隻是說,上次你說的那件事,它就要來了。”   對身世可憐的鴛鴦,劉長生不好隱瞞著什麼,因為很多事情就算自己不說,她也能猜到幾分。   他心中感到疑惑,這離王婆婆交待殺手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四五天,這殺手怎麼還不出現?這四五天,劉長生一直緊繃著一根弦,睡覺也睡不得不深,就是盼著殺手前來送死。   這下倒好,這越是盼著殺手出現,殺手就越是不會出現。   還是說,他們在暗處盯著自己,待自己特別疲倦的時候,趁著自己不注意,給自己來一個致命一擊?   我在明,敵在暗,總這麼耗下去可不是辦法。   見鴛鴦大半夜跑出來陪著自己,劉長生深深地望著鴛鴦,在月光的照耀下,眼前的美人顯得如此動人,心中不由得泛起陣陣憐惜:“鴦兒,怎麼今日個這麼晚了還不見你睡覺?”   鴛鴦搖了搖頭,臉上淺露甜蜜的笑容,給人看起來就好似吃了蜂蜜的一般,她盯著劉長生的雙眼,反過來笑著問道:“你為何不睡覺?”   “我?”劉長生指著自己,無奈地笑了笑:“倒也不是睡不著,隻是心事有點多。”   “嗯嗯,我陪你。”   劉長生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佳人,心中有些說不清的酸楚。   猛地,一道強烈的火光朝著劉長生這邊射來,射的劉長生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劉長生鴛鴦二人遠遠望去,發現這團讓人感到有些熾熱的火光,是從劉誌平院落的那個方向傳來的。   鴛鴦望著遠處的火光,臉色變得有些慘白,不禁將玉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劉長生淡然一笑,他就知道今晚劉誌平會來,隻不過不知道他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來‘行刺’,他趕緊瞥向一旁的鴛鴦,見她的臉色有些慘白,走上前去起身將她抱了起來,送進她自個的臥室。   在劉長生抱她的那一瞬間,鴛鴦隻是微微低頭,臉上泛著紅暈,略微感到羞愧,更多的是滿滿的幸福感。   劉長生將鴛鴦放在床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屋。”   “聽到沒?”   鴛鴦深情地看著劉長生,輕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的閨床,露出堅定地神色,道:“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相對於鴛鴦,劉長生感覺不到絲毫地緊張感,對著鴛鴦肯定地點了點頭,露出淫賊般的笑容,說道:“嗯,我很期待。”   這一笑,將強行鎮定的鴛鴦弄的再也把持不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劉長生不再回頭,走出鴛鴦的屋外,輕輕地將門合了起來。也就在此時,屋外再次響起了劉長生的聲音。   “若此事今晚解決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帶你去洛陽,替你爺爺報仇!”   鴛鴦躺坐在床上,望著窗外離去的身影,頓時感到淚流滿麵,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謝謝你,劉長生。”   劉長生走回自己的屋中,脫下冠服,換上了前日在廮陶縣裡購置的那套白衣,拿起一旁的鐵劍,走出了屋外。   “嗯,該來的終究會來。”   走出屋外的劉長生望著天邊懸掛的明月,長舒一口氣,眼中的埋藏許久的殺氣在此時舒展開來。   “嗯,就在今晚解決吧!”   劉長生將院內的門也輕輕地掩上,走到了大路上,等待著劉誌平的到來。   南嶽衡山上,莊子與張角二人相對盤坐,雙目緊閉,兩個人的額頭上均冒著逗大點雨狀的汗珠,手心緊緊貼在一起。   莊子的臉色有些慘白,張角的臉色看起來尤為虛弱。   張角體內的紅玉瓊根本清不乾凈,就算莊子費盡自己幾百年的修為,也無法將張角體內的毒素洗凈。   這也就可以很好地解釋,為什麼張良一用法術便會耗去自己的壽元了。   這就是紅玉瓊的恐怖之處!   張良盤坐在一旁的蒲團上,閉目養神著。方天畫戟在他的身邊矗立著。   前幾日與王莽的那番爭鬥,他耗去了不少的氣血,如今隻能靠打坐一點一滴的將其彌補回來。   猛地,莊子睜開雙目,狠狠將張角推至一旁,自己體力不支,癱倒在地上。   被推出去張角手心中傳出一股黑色的魔氣,若不是莊子趕緊將其推開,說不定就要被其所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