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憤怒的劉長生(1 / 1)

娥媚在劉長生的這一吻中幸福的閉上了眼,安然離去。   她的麵色很平靜,走的極其安詳,像是沒有留下任何的遺憾。若說有,那應該是這輩子沒有嫁給劉長生了。   感覺到懷中娥媚的身體逐漸變得冰冷起來,劉長生將娥媚的身軀摟得更緊了,他希望娥媚的身軀是溫熱的,是當初在鳳鳴院的那種溫熱,而並非這種死死地冷。   他不敢抬頭看著娥媚,隻是將頭埋在娥媚胸前,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往外刷刷地流,掉落在娥媚的衣服上。   他的眼睛變得更加地通紅,他抬頭望去,死死盯著劉誌平的那個方向,手中的拳頭不禁緊握了幾分,誓要劉誌平這個混蛋碎屍萬段。   劉長生抱著娥媚怔怔地走出屋外,如行屍走肉般,又像是一個罪囚,走出了屋外,走出了院外,走到大雜村的道路上,將娥媚放到鴛鴦冬兒的身旁。   劉備趴在死去劉弘的懷裡,不停地哽咽抽泣著,哭喊著:“阿爹……阿爹……”   張寶蹲在劉備的身旁,輕撫著劉備的後背,望著哭泣的劉備,心中也變得有些悲傷起來。   想起生死未卜的張角,心中不由得更加泛起了陣陣心痛。   鴛鴦冬兒二女望著劉長生抱著娥媚從屋內走了出來,隻認為娥媚是受傷昏死了過去,並未想太多。   不過當劉長生走至她們不遠處時,看著娥媚的臉色,她們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呼吸也在此刻開始變得急促。   當劉長生將娥媚放到她們身旁時,冬兒伸著手小心探了探娥媚的鼻息,在接觸娥媚鼻子的那一刻,她的手猶如觸電般的收了回去!   冬兒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幾分,鴛鴦見狀,露出不可置疑的表情,也好奇的將手伸了上去。   鴛鴦隻感到腦袋一陣昏厥,冬兒一把將她扶住,她們二人的眼圈開始變得紅潤起來。   劉長生將娥媚安置好之後,囑咐張梁張寶二人警惕周圍,守護著她們。   劉長生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正在與荊氏三兄弟決戰的劉誌平,他的瞳孔在此刻由血紅色變成了淡黃色,他雙手一揮,兩條淡黃色的長鞭便出現在了劉長生的手中。   這便是劉長生那夜所悟的‘逍遙追魂鞭’   “劉誌平,納命來!”   一聲怒吼,劉長生提起手中的雙鞭,沖了上去。   或許是覺得戰場中的三個老瞎子礙手,在加入戰場後的不久,劉長生一腳對著荊氏三兄弟踹去,將他們逼出了戰場。   “你們都給我讓開!”   在將荊氏三兄弟逼出戰場之後,劉長生的眼睛驟然變得血紅,淡黃色的瞳孔布滿了蛛網般的血絲,他持著手中的逍遙追魂鞭,對著劉誌平抽去!   劉誌平玩味的看著劉長生,一邊躲閃著劉長生抽將過來的鞭子,一邊麵目猙獰,洋洋得意地看著劉長生,眼中充滿了嘲諷之意:“嘖嘖,賢侄,失去親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一句‘親人’,更加讓劉長生喪失了理智。   “吃我一鞭!”劉長生憤怒地瞪著看著劉誌平,見一鞭不中,又對著劉誌平抽出了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   被逼出戰場的荊氏三兄弟感到有些困惑,內心不禁有些憋屈,自己的好心,被眼前此人當成了驢肝肺!   “這是怎麼回事?”荊鎮憤怒的將頭扭向一邊,將耳朵對著自己的大哥荊柯,說道。   荊柯感到困惑,他能感受到眼前這個人似乎不理智,帶著一種仇恨的情緒:“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情況。”   他將頭扭向劉長生所在的戰場,似要得到劉長生的回復。   不過劉長生沉浸在憤怒的情緒之中,與劉誌平打得不可開交。   劉誌平與劉長生玩起了貓抓耗子的遊戲,他不還手,現在的他想殺劉長生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的簡單,他喜歡看著劉長生憤怒的樣子。   見劉長生的力道又慢了幾分,離他有些距離的劉誌平挖苦道:“可惜啊,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早早的就香消玉損,死在了我手下的手裡。”   “你閉嘴!”本是有些疲憊的劉長生在此刻變得亢奮起來,他變得越發越不理智了,提起手中的逍遙追魂鞭又是對著劉誌平沖了上去。   也就在此時,漠河五煞從村外快速地行至荊氏三兄弟的旁邊。   他們曾與與荊氏三兄弟打過幾次交道,對於他們,那自然是熟悉不過了。   漠河五煞趕路用力過猛,喘著氣,很想就此累倒在地上。不過當五人看到劉長生與劉誌平的決鬥時,又變得興奮起來。   劉長生的逍遙追魂鞭,散發著陣陣微弱的黃色光芒;劉誌平的子午鴛鴦鉞裡,散發著厚厚的血紅之光。如此一幕,在他們看來,隻有武學達至最高境界的人才能辦到。   不過他們很快疑惑起來。   對於劉長生的武功,他是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對於劉誌平的武功,他們隻產生了一個疑惑:敢情這劉誌平將自己當猴耍?   漠河五煞的煞土可不管這麼多,看著曾經對著自己猥瑣的男人,他扭頭朝著荊氏三兄弟望去,問道:“荊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荊柯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我猜測應該是那人殺害了這人的親人。”   說著,荊柯將手又指向了劉弘的屍身,道:“你看那。”   漠河五煞見狀,更是忍不住要罵劉誌平這個混蛋。   “恨劉長生,殺劉長生就好了,俗話說禍不及家人。”漠河五煞中排行第一的煞水的眼神變得深邃,嘴中喃喃道。   他們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難受,他們當初做殺手是想除暴安良,卻沒想到打自己出道以來,所做的事情都是傷天害理之事,不過他們每做一次這樣的事情,都會鼓勵自己下次不要做了。   當他們齊刷刷地要掏出手中的子午鴛鴦鉞要加入劉長生與劉誌平的戰場中時,荊氏三兄弟舉起手中的竹杖,攔住了他們。   “荊前輩何故要攔我們兄弟五人?”要說這五人之中,還是數煞土對劉長生的感情最為深厚。   在荊氏三兄弟攔著他們時,煞土第一個站出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其他四人亦是如此,畢竟荊氏三兄弟武功這麼高強,在江湖之中也算是比較講義氣的一方豪傑,如今坐在這裡做起吃瓜群眾來,他們漠河五煞自然是心中不爽。   荊柯似乎感應到了漠河五煞五人的憤怒,望著他們,長嘆一聲,語重心長地解釋道:“唉,你有所不知,不是我要攔著你們,而是他不讓我們去。”   “是啊,方才我們三人與那賊子鬥得不可開交,誰知他沖進來了之後,一腳將我們三兄弟逼了出去!”荊氏三兄弟中排行第二的荊鎮在此刻對著漠河五煞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隨即他將腦袋扭至一旁,帶著幾分嘲笑之意看著自己的三弟荊惡。   煞土聽聞,劉長生在他心中的形象不禁變得更高大了幾分,他含情脈脈地看著劉長生,絲毫不在意自己是一個男性,一個大漢的形象。   劉長生手中的鞭子始終抽不到劉誌平的身上,劉誌平的臉上更加地心悅,心中更加地洋洋得意,他看著氣急敗壞的劉長生,繼續嘲諷道:“可惜啊,這麼花容月貌的一個姑娘,折損在了我的手裡。”   劉長生心中更加地憤怒,像是噴不盡的巖漿,手中的逍遙追魂鞭揮舞的速度不禁又變快了幾分。   劉誌平看著劉長生狂怒的樣子,輕笑一聲:“嘿,想抽我,沒門!”   別看劉弘這四十幾歲的身子,在王莽的附身下,再加上身軀的狹小,他靈活自如得很。每一次在劉長生手中的長鞭落下的前一秒時,他很容易便閃開了去。   時間一長,劉誌平覺得有些無趣,於是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在下一秒,便出現在了數十米開外。   他繼續看著發了瘋的劉長生,臉上玩味的笑意越發的濃厚,其實在他殺死劉長生身邊的幾個親人之後,他心中的仇恨也不再那麼的強烈了,反倒產生了對劉長生的拉攏之意。   如今惠施與仙界的實力相差巨大,對人力資源,他能多招攬一個是一個。   望著站在原地欲要提起逍遙追魂鞭來抽自己的劉長生,劉誌平對著劉長生招了招手,笑道:“嘖,要不你還是放棄報仇吧,咱們化乾戈為玉帛。”   見劉長生隻是死死盯著他,許久不見其回應,他又說道:“加入我們地獄紅巖,你將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   劉長生此刻的麵目極為猙獰,他的嘴角微微一揚,朝著劉誌平冷笑道:“哦,至高無上?”   “你覺得我會要你這個!”   說罷,劉長生提起手中的長鞭又朝著劉誌平快速地沖了上去。   一旁的煞土看了,簡直心花怒放,臉上洋溢的喜悅之情絲毫不比劉誌平差多少,他將手中的子午鴛鴦鉞離懸掛至腰間,雙手舉了起來,勢要為劉長生加油打氣。   漠河五煞其他四人見了煞土的動作,心中不由得一陣發毛。   身後的鴛鴦等人沉浸在悲痛之中,無心關注前方的事,包括張梁張寶兄弟在內。   望著招攬不成的劉長生,劉誌平又是變得憤怒起來,怒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誌平也不再與劉長生多言,提起手中的子午鴛鴦鉞,以魔氣禦器,本是散發著紅色血光的子午鴛鴦鉞在此時散發出更加強大的光芒。   “既然給過你機會你不要,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接著,劉誌平又消失在了原地。   於是劉長生的這一擊又撲了空,望著劉誌平消失的方向,他心中不禁提高了幾分警惕。   下一秒,劉誌平似幽靈般地出現在劉長生的身後,揮舞著手中的子午鴛鴦鉞,往劉長生腰間劃去!   此時的劉長生隻感到身後泛起陣陣涼意,一轉身,就瞧見劉誌平提著手中的子午鴛鴦鉞,朝自己揮來。   子午鴛鴦鉞離劉長生剩下不到半米的距離。   在如此緊急情況下,劉長生恢復了些許理智,他往後退了幾步,提腿踢向劉誌平手中的子午鴛鴦鉞。   可劉誌平此時的力量非常龐大,劉長生一腳上去,劉誌平手中緊握的子午鴛鴦鉞不僅沒有被踹飛,反倒依舊按著原來的攻勢朝其劃將過來。   劉長生隻好借著劉誌平手中子午鴛鴦鉞的力,腿下一蹬,彈射了出去,穩健地落在了地上。   在恢復些許理智之後,劉長生將手背了過去,一副冷靜且自信的臉龐看著劉誌平。   劉誌平看著劉長生的表情,隻以為劉長生想通了,臉上的怒氣便也消散了幾分,說道:“這是想通了?”   劉長生微笑地對著他點了點頭,並不答話,背負身後的雙手暗暗地運起自己的那招‘要你命三千’來。   自劉弘死後,劉誌平就一直沉靜在喜悅的氣氛之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當劉長生對其點了點頭時,他的內心簡直完全綻開了花,他放下了警惕,收回了手中的子午鴛鴦鉞,一臉喜悅的走向劉長生。   當他離劉長生不到兩米距離時,劉長生卻突然發力,使出那日晚上纏繞在漠河五煞中煞土身上的招式!   煞土一看,這招我熟!   漠河五煞的其他四煞也是替劉誌平的捏了一把汗,劉長生的這個招式,他們是親自體會過的。   被禁錮住的劉誌平絲毫不在意劉長生的這番纏繞,隻以為劉長生強弓陌路。   不過當他發現即便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卻還是絲毫動彈不得,他慌了,朝著劉長生怒吼道:“放開我!”   劉長生冷冷一笑,不與劉誌平廢話,他將手中的‘要你命三千’緊緊地摁在了劉弘的胸口前。   緊接著,劉長生提膝往劉誌平背部用力一頂,將劉弘頂了出去,然後自身憑借著這份力出現與劉誌平相反的方向數十米開外處。   他站在劉誌平的不遠處,緊閉著雙目,捏著雙印,操控著打入劉誌平背部的‘要你命三千’。   劉誌平落地之後,除了腰部有些微微吃痛,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他轉頭望著劉長生,指著他哈哈大笑:“你這小子,好生讓人捉摸不透,欸……”   正當劉誌平要繼續嘲笑劉長生時,他的臉色猛地僵住了。   話音剛落,劉誌平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指著劉長生吼道:“你!”   隻見一道淡黃色的光圈自背部射了出來,像是凋零的花瓣一般,以那背部為中心將劉誌平環繞包裹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