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劉長生他的悟性竟會這麼高!” 《逍遙遊》雖然是他傳授與了劉長生,但是《逍遙遊》的用法,他自己也摸不透,他自己隻是知道有時間物質這麼一個東西,但是具體的用法,他還真不是很清楚。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當初傳道張良,或是傳道劉長生張角二人時,都與他們說《逍遙遊》沒有固定的招式。 張良望著空間裂縫另一端的劉長生,驚訝地張開了嘴:“先生,劉長生他......” 想當初他在烏雲之端教劉長生打坐之前,劉長生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愣頭青,除了會變一個鞭子抽打被附身的張角,他沒見過劉長生還耍出什麼花招來。惠施的厲害,他是知道的,如今的劉長生所施展的招式能讓惠施變得很無奈,這說明他最近的進步很大。 《逍遙遊》沒有具體招式,極其難練。 劉長生的眼睛依舊緊閉著,但是與剛施展‘要你命三千’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全身泛起了陣陣汗珠,身體變得有些虛弱起來。 這法決需要消耗極大的體力。 躲進劉長生院落中的鯤並沒有就此躲在院落之中,她挺著腦袋,朝外瞅著。見局勢好轉,她的心中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她看了看身後的人,又是長嘆了一口氣,若是劉長生他們二人也頂不住,那她隻能帶著這些人遠遁而去了。 “你們在這裡好好呆著,不要出屋。” 見劉長生身體有些虛弱,鯤一個閃身行至劉長生跟前,將一團藍色柔和的光芒注入劉長生體內。 劉長生頓時感到說不清的舒適,手中的決印不禁加大了幾分。 倒是一旁的惠施的臉上,竟浮現出一絲恐懼之色,這手上黏糊糊的東西他始終都甩不掉。 “你這孽障,究竟是對我使了什麼妖法?” 惠施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自身的功力往劉長生所封印的那隻手臂上,欲要解開劉長生的‘要你命三千’。 每當惠施用力幾分,劉長生的眉心便會緊蹙幾分,然而因為張角站在劉長生的正前方,這才導致惠施的視覺是看不到劉長生那一方的。不然的話,惠施本是有些慌張的臉龐在此時會依舊會變得洋洋得意。 劉長生的眼睛雖是閉上的,但是‘無觀似有觀’,他能清楚的看見四周人的模樣,以及周圍的一些情況。 比如鴛鴦正愣愣地坐在屋中看著死去的娥媚,陷入悲痛之中。惠施正在全力以赴掙脫著自己那隻巨手上所粘著的時間物質,其臉色,甚是難堪。 看著惠施如此狼狽的模樣,劉長生的心中不禁多了幾分堅定。至少眼前的惠施,並非是自己無可戰勝的。 正在持著方天畫戟頂住惠施手心的他,感受到頂著自己後退的那股力量正在衰減成虛無,他一個閃身,連人帶戟撤去,然後奮力一躍,提著自己那與惠施消耗之後變得有些黯淡方天畫戟,一戟朝著劉長生時間物質所包裹的邊界處劃去。 就在張角劃下去的那一刻,手中黯淡的方天畫戟頓時變得明亮起來,閃閃發光。 “吼!” 惠施吃痛的大叫一聲,張角這一戟下去,將惠施的那條手臂硬生生的砍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劉長生趕緊掐著決印,將那隻斷手完完整整的包裹了起來,就與那日在鳳鳴院裡包裹呂布一般。 “要!你!命!三!千!” 劉長生一聲怒吼,掐著決印,將地上的那隻斷手停浮於虛空之中。 惠施見狀,趕忙將另外一隻手伸向虛空之中,欲要奪回那隻斷手。 早在幾分鐘前,狂風便已呼嘯起來,大雜村及其四周塵土飛揚。此時此景,好似沙塵暴,卻又不似沙塵暴。 話說漠河五煞,早就已睜不開眼,張不開嘴,若是睜開眼,這四周時不時有塵土飛入自己的眼睛,嘴巴裡。至於對於本來就看不見物體的荊氏三兄弟,此時更是雪上加霜,耳力被狂風所遮掩,鼻息被塵土所覆蓋。 他們根本就辨別不了方位。若在此刻論誰的視覺更好,可能誰的視覺都不好。 他們八人背靠背席地而坐,以內力抵禦風沙走石,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能量罩。 倒是劉長生那邊壓根就不受影響,或許是礙於神仙的身份,風沙走石刻意避開他們。 也就在此時,莊子張良二人的雙眼同時睜開,雙瞳在此時由黑色變得金黃。 “爾敢傷我弟子,快速速受死來!” “爾敢傷我師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快速速受死來!” 莊子張良二人同時將話朝著正要奪回自己那隻手的惠施呼之而出,不得不說,張良作為莊子的弟子,時間一長,不管是行為習慣還是語言習慣都與莊子倒是挺相近的,二人此番說出來的話隻相差了兩字。 莊子二人雙手同時結印,將惠施所施展的囚籠掙脫了去! 本是要去空間裂縫奪取自己殘手的惠施猛地一回頭,將手對著莊子張良二人所施展的決印拍去! “真沒想到,這個囚籠竟然被你們二人所掙脫了去!” 惠施的臉色變得更加地陰沉,他暫時已經顧不得劉長生那邊的王莽了,方才與劉長生張角二人的對戰,已經消耗了他僅剩的大部分能量。 “兄弟,聽做哥哥的一句話,放下屠刀,立地成仙!” 莊子雙手捏著決印,升至虛空之中,與惠施處在同一個水平的空中,他一雙金色瞳孔炯炯有神地盯著惠施,本是穿著長袍的他被一身戰甲所包裹,他那雪白的長發在此時變得烏黑起來。 “害,先生還是這麼喜歡耍帥。” 張良無奈地捂了捂自己的臉龐,正欲要沖上去時,卻聽見莊子傳至自己心中的一道聲音:“快去張角劉長生那邊,他們遇到的一些困難就交給你了!” 張良聞言,對著莊子的方向點了點頭,隨手一揮,一個巨大的棋盤浮現在腳下。 棋盤之上,遍布著許多的白棋與黑棋。張良淡淡一笑,飛身一躍,站至棋盤之上。 繼而,張良駕著棋盤,朝撕裂的空間處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