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生隻是打了保護罩一拳,就沒有再碰它了。他能感受的到眼前的這個保護罩跟天庭世界的老子李耳還有著極為深厚的連接。 保護罩外麵的黑暗物質在不斷吸收著保護罩中的仙氣,但同時,保護罩內的仙氣也在源源不斷地填充著。隻是不知保護罩內的仙氣從何而來,或許它是從老子李耳那裡傳了過來,又或許它是在保護罩內一分裂成二,二分裂成四的那種。 劉長生很好奇眼前這黑不溜秋的黑洞前方是什麼,是老子李耳口中所說的那個辦法,還是下一個新地方。畢竟老子李耳也沒有給他打包票。 殊不知,在他所行的黑洞前方的出口不遠處,正有一個白發須眉的老者盤坐在宇宙虛空之中,閉目養神。 他頭上帶著鬥笠,身穿著龜甲,馱著背,身旁駐著一根拐杖。這正是李耳口中念叨有詞的施展‘元空滅’的那位活神仙。 白發須眉老者的身後,存在著一顆非常大的蔚藍色星球。 那平靜如水,原地不動的白發須眉老者似有感應,盤坐於虛空之中的他睜開了雙眼,眼睛上方的長須眉抖了抖,看著一處的虛空之中,嘴中喃喃道:“有緣人終將到來。” 這個有緣人,指的自然是正在黑洞之中穿行的劉長生。 他雙目一凝,眼睛死死盯著劉長生所在的方向,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人,竟不是神仙!” “區區一個凡人,怎麼會突破時間蟲洞,穿梭到這個宇宙?” “而且那天庭世界,全是神仙,又哪裡來的凡人?” ...... 白發老者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嘆氣,不過他還是眼神如雄鷹般的往自己身旁的那根拐杖盯了過去。 他不是很想救天庭世界中的人,但劉長生隻是一介凡人,因此他不太可能是天庭世界的人。他深知天庭世界那幫眾神仙的尿性,一個凡人,怎麼可以呆在天庭世界。 估計是從別的星域穿越而來的人。 ‘叮!’ 那本是安安靜靜駐在原地的拐杖隨著白發老者的意念一動,一股淡黃色的物體自那拐杖的頂端緩緩地飄散了出來,竟往劉長生目前所在的方位行了過去。 它的身後拖出了一條長長的尾巴的能量,然後變成了一個固狀的物質,類似於劉長生的那招‘逍遙追魂鞭’所凝結出來的鞭子。 白發老者別有用心的往劉長生所在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臉上流露著淡淡的笑意,喃喃自語道:“接下來就看你個人的造化了,若是有緣,定會再見。” 接著,白發老者對著虛空一抓,那根駐在原地的拐杖飛至白發老者的手中,繼而身形緩緩消失在了原地,很快,便再也不見了他的蹤影。 那條淡黃色長繩的末尾牢牢頂固在白發老者手中那根拐杖之前佇立的地方,紋絲不動。 ...... 劉長生閉著雙眼,嘴裡哼著小曲,靜靜地躺在老子李耳所凝聚的保護罩裡,感覺不到絲毫的恐懼。因為劉長生的雙眼是緊閉的,他並未感覺到保護罩變得有些黯淡起來,不似自己方才醒來時的那般亮眼。 經過一番思想的鬥爭之後,就在剛剛不久,他決定放手一搏,完全信任老子李耳對他所說的話,相信老子李耳可以帶他回大雜村。 也就在此時,他感覺到自己所待的這個保護罩像是被什麼東西拉住了一般,整個球身猛地晃動了一下,接著他的身體猛地往下一壓! 劉長生將眼睛睜開,隻發現一根長長的看不到邊際的,淡黃色的繩子牽住了自己所在的保護罩。與此同時,他這才察覺到自己的保護罩的顏色比起剛剛自己初醒時黯淡了不少。 “這......” 劉長生感覺到自己連人帶球的運動的速度快了幾分,心中大喜。 看著熟悉的淡黃色繩子,他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想到了自己所創的‘逍遙追魂鞭’。 目前掌握《逍遙遊》的,除他之外,他見過的,隻有兩人。一個人是傳授自己《逍遙遊》的莊子先生,一個人是借用自己‘要你命三千’而所悟得的老子先生。 劉長生向身後望去,很明顯,這條望不著邊際的淡黃色長繩,不可能是老子李耳變作出來的,因此這條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莊子先生變出來的,當然也不排除有第二者會變這條繩子的。 不過劉長生感到有些頭暈,本來這保護罩運行的速度就比較快了,如今在這條淡黃色的牽引下,躺在裡麵的他感到陣陣頭暈,想要嘔吐不已。 “劉長生......” “劉長生......” ...... 一道又一道的急促且雜亂的呼喊聲傳入了劉長生的耳中,這聲音,是在呼喚他。 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有鴛鴦的,有冬兒的......還有自己那位張良師兄。不過這其中,鴛鴦喊得最為激烈。 劉長生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起來,自家人的呼喊,怎能不激動?不過卻也無可奈何,隻能乾巴巴的隨著眼前的這條淡黃色長繩隨波逐流。這保護罩他不是砸不碎,而是他不敢砸。 隻怕一砸碎,自己也跟著沒了。隨波逐流於他而言目前是最好的辦法。 ...... 夜晚時分,大雜村內,除了劉長生的屋子還是亮的,其他的屋子均已經熄了火。 劉長生臥室之中鴛鴦幾人正對著劉長生的軀殼呼喊著,這在他們當地有一個別稱,叫做‘喊魂’。 這種方法可以將死去之人救活過來。但從古至今,也沒人具體救活人的實例便是了。這是張良給他們出的主意,其實張良本人也沒試過,這個法子究竟是有效還是無效。 劉長生的身體較之白天,幾天前他的身軀冷的像一塊冰,如今他的身軀與常人的體溫並無二異,麵色也是充滿了血色,也就是說除了睜不開眼睛說話,其他的都與常人無異。 這不符合常識。 屋內撕心裂肺的聲音,就數鴛鴦的聲音最大,不停地呼喊著‘劉長生’三字的也是她。倒是站在一旁的冬兒,隻是時不時地跟著幾句,畢竟喊多了,她也累,況且她也不知道這法子會不會有效。 張良起初也跟著吆喝了幾句,現如今正坐在一旁閉目養神。前幾日對他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他的身體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大部分的時間都需要用來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