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膺冤死(1 / 1)

“呼!呼!呼!”   再次睜開眼時,劉長生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屋子裡,窗外雖然緊閉著,卻依舊聽得見屋外的風雪呼嘯聲。   木床的旁邊生著一團爐火,燒的正旺,如果說屋內之所以還這麼溫暖,除了窗子是緊閉的,更多的緣故還是因為眼前的這團爐火。   他瞧了瞧自己的腹部,發覺自己的腹部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劉長生望著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語道。   床邊,趴著一個形似貓咪的人間尤物,披著一件青綠色的貂裘,睡得正香。   “這麼冷的天,鴦兒就這樣一直守在自己的旁邊?”劉長生起身趕緊下了床,生怕鴛鴦著涼,將她抱了起來,放在還沒有變得冷卻的被窩之中。   如果說男人的睡姿一塌糊塗,那麼女人的睡姿卻是豐饒多姿,至少目前看來,劉長生還沒見過那種劈成人字形睡覺的女孩。   準確來說,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迷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來的,總之一路上昏昏沉沉,似乎在最後一刻,自己是被地獄世界的魔物偷襲捅了一刀子?   劉長生起身行至屋外,這是一間看起來不大,但也不小的客房。房屋三層高,每層僅有房屋八九間。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間客棧,隻有一對夫婦在經營著。   “李膺大人死在了獄中。”   劉長生醒來從房屋出來時,知曉自己住在二樓,緩步走下樓梯,剛到一樓時,便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李膺大人?可是當初被世人稱作的八俊之一的那個李膺大人?”老丁端起身前的熱酒,湊到嘴邊,咕嚕咕嚕下咽之後,轉頭看向前臺的掌櫃,問道。   他的臉上顯露著不可思議的表情,三君,八俊,八顧,八及,八廚......這都是自家王朝的棟梁之材,怎地就一個個接連死在了宦官的手中?   冬兒將手撐在了下巴上,端望著老丁與櫃臺前掌櫃。   三君:竇武、陳蕃、劉淑。   三君之意,指他們是一代宗師。   八俊:李膺、荀翌、杜密、王暢、劉祐、魏朗、趙典、朱宇;   八俊之意,指他們是一代精英。   八顧:郭泰、範滂、尹勛、巴肅,宗慈、夏馥、蔡衍、羊陟;   八顧之意,指他們是一代德行表率。   八及:張儉、翟超、岑晊、苑康,劉表、陳翔、孔昱、檀敷。   八及之意,指他們是一代導師。   八廚:度尚、張邈、王孝、劉儒、胡母班(胡母,復姓)、秦周、蕃向、王章   八廚之意,指他們輕財仗義。   聽到“李膺”二字,劉長生感到並不陌生,他祖父在世時,就說曾經與此人有過一麵之緣。   那時鮮卑進犯雲中郡,當政的也並不是如今這十四歲的皇帝劉宏,而是死去的漢桓帝劉誌,當時劉誌聽說了李膺的才能,於是便征召他擔任度遼將軍,前去鎮壓鮮卑。最初,羌人擄掠到疏勒,龜茲二國的財富,除此之外也多次侵擾搶掠張掖,酒泉,雲中各郡。   這幾個地方的百姓多次遭受他們的殘害。不過自從李膺到達邊境之後,羌人聽到消息都感到畏懼屈服。他們將以前擄掠的男女,統統送還到邊境。也就在這個時候開始,李膺的聲威遠播。   “敢問丁叔,這李膺大人,是犯了什麼罪麼?怎麼遭到了當朝者的針對?”劉長生趁冬兒不注意,偷偷地走到冬兒身後,雙手重重地搭在了冬兒的肩膀上,可將認真聽話的冬兒嚇了一大跳!   劉長生實在感到不解,這買賣官職,隨意認父親,拜義父就算了,這朝廷裡的好官都要被如此針對,劉長生實在是有些想不透。   “你有病啊!”這一嬌怒的話語直將劉長生從思緒中拉扯了回來:“你說誰有病?”   劉長生的眼裡充滿著怒火,瞪著冬兒。當然這個怒火並不是真正的怒火,僅僅是佯怒。自打劉長生認識冬兒以來,他們就是這般打鬧,起初冬兒還有些害怕劉長生,但漸漸地,冬兒習以為常起來,不再害怕劉長生。   “瞪你怎地?登徒子!”趁劉長生一個不注意,提起自己的腳,狠狠地踩了劉長生一腳。   “哎呀,疼!”劉長生找到一處坐了下來,捂著疼痛的腳,不過眼神卻是一直與冬兒的眼神對視著,從未停下過。   老丁望著嬉戲打鬧的二人,那張愁悶的苦臉臉上露出一絲別樣的色彩:“長生可是醒來了!”   “嗯!已經醒來多時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聽著老丁的話語,劉長生將注意力從冬兒身上轉移到了老丁身上,帶著些許憤怒的臉龐也在這一刻變得恭敬起來。   老丁悶了一口酒,笑道:“那日在馬車中,你突然跌倒在了雪中,麵色發白,之後便不省人事,再也沒有醒來過。”   “好在這附近有被我尋得這麼一所人家,不然,長生你還真不好說。因為就在你昏迷的不久之後,便開始發起高燒,胡言亂語,說什麼‘莊子先生’‘惠子師叔’這類的渾話。”   劉長生的記憶之中,也是自己被插了一刀後便昏死了過去,不過發燒說夢話這件事自己實在是沒有想到,反正現在的自己完好無損,看不出有什麼發過燒的跡象。   劉長生攤了攤手,無奈道:“我也隻剩下這段最後的記憶了,再往後,我什麼都記不太清楚了。”   “可能是天氣太冷緣故,長生你第一次出遠門,自然是經不起這番折騰。”老丁點頭點頭,如此認為道。   “或許是吧。”劉長生拿起桌子旁邊的碗,倒了一碗酒,灌進了肚中。   “丁叔,離我昏死那日已經過了幾天了?”   “七日。”老丁淡答道。   “七日......”劉長生頓了頓,“我既然已經昏死過去了這麼久了?”   “嗯。”老丁說,繼而將眼神瞥向了前臺的掌櫃:“張大人,能否替下人泡一碗五苓散?我這小兄弟剛大病一場,身子骨弱。”   五苓散,是江湖人士行走江湖時的一副藥,喝完後大汗淋漓,驅寒保暖,渾身有著說不清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