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黑影裡的獵手(1 / 1)

這些話,落在秦峰耳裡,自始至終,秦峰都隻是一臉平靜,隻是眼神越發的森冷,看著白休那幾人,就像是在看幾具死屍。   甚至,秦峰都在想,今天給那白狐的血食,似乎是有著落了。   以人為食,那不比幾隻兔子要補得多。   秦峰悄然將手弩續上弩箭,於暗處悄悄地對準了正在籬笆樁上挑選木棍的白秋石。   就在他選好棍子,轉身的瞬間。隻聽嗖的一聲,劃破的寂靜的夜。   這幾人,也都是村裡年輕一輩中打獵的好手,聽到弓弦的聲音,下意識便要去找掩體,但終究,秦峰出手的時機太快。   毫無防備之下,那白秋石甚至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那弩箭便已然是射穿了他的喉嚨。   捂著不斷往外噴血的喉嚨,白秋石驟然被卸了力,倒在地上,沒掙紮幾下,嘴裡隻發出了幾聲荷荷的聲響,便斷了氣。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白休和白三兩人近乎於目眥欲裂,作為獵手的本能,兩人急忙地找好了掩體,而秦峰則是隱藏在暗處,不緊不慢地又拿出了一支弩箭。   因為不知道白秋石究竟是怎麼死的,白三此刻,拿著木棍的手都有些顫抖:“哥,你說會不會是秦軒真的回來了。”   “放你娘的屁。”   白休此刻,已然是將恐懼都化成了憤怒了。   一巴掌抽在白三的臉上:“你特麼沒聽到剛才那一聲悶響,那是平常的弓弩能發出的聲音嗎?”   “那是官爺手上的弩機的聲音!”   白三一臉懵地左右看了看,心裡更虛了:“哥,這哪兒來的官爺啊。”   白休被這話問的,更氣了。   他哪兒知道哪來的官爺,但是那弩機的聲音,他絕不會聽錯。   可是四下無人,白休也不免有些發虛,畢竟這世道,可是什麼玩意兒都有。   便是此刻,其實他心裡,也多少是覺得這一出,多少是和秦軒有關了。   “哥,怎麼辦?”白三一臉的頹喪,作為獵人,他自然是知道,若是被箭手盯上了,除非自己長了八條腿,九條命。   不然,那是怎麼跑都跑不掉的。   況且,從白秋石的死相來看,那人的準頭,隻怕已是爐火純青了,不然,也不會一箭封喉,怎麼都會有偏差的。   這兩人心思婉轉,秦峰卻是在暗暗地重新調製那手弩。   剛才那一下,自己分明是瞄的白秋石的大腦袋,結果射出去往下偏了半寸,原本應該射頭的,就射到了白秋石的脖子上。   那麼細的脖子,還差點翻車。   秦峰又緊了緊弓弦,重新確定無誤之後,才往後退了一步,腳下一用力,伸手一勾,秦峰一個翻身,便已然到了那破屋的房頂上。   借著秋風的掩護,秦峰悄摸地摸到了那兩人躲著的墻根處。   居高臨下地看著底下的兩顆人頭,秦峰選了選,終究還是將弩箭對準了白三。   白休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從之前他們幾人的對話來看,白休似乎知道的事情更多。   嗖的一聲悶響,白休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側邊閃開,可白三終究是慢了一步,那弩箭本身就是沖著他的頭頂而來。   弩箭破開頭骨的聲音傳來,比起白秋石死前的掙紮,白三倒是死得痛快。   便是連慘哼都沒有發出,人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而秦峰在弩箭射出的瞬間,便已然是一躍而下,手中柴刀握緊,秦峰徑直朝著白休的身上砍去。   剛剛躲開的白休,驚魂未定之時,隻感覺頭頂有一道黑影直沖自己而來,甚至都來不及看上麵的人,白休一個翻滾,避開了秦峰的這一刀。   這一下翻滾,幾乎是作為獵手趨利避害的本能。   等他回身,借著月光看清了人,白休心裡的恐懼,頓時化成了更深的憤怒。   “秦峰!”   “你敢殺人!”   秦峰漠然地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將手裡的弩機對準了他:“你們都要殺我了,難不成我還等著讓你們殺。”   話雖如此,但秦峰此刻,卻是多了些煩悶。   原本他的這一刀,便是用的狂風刀法中的一招。   可現在自己凝眸,在那藍色的光幕之上,關於狂風刀法的進度,卻是一點沒漲。   難不成,還真的要等自己的刀法入門之後,才能夠修習狂風刀法?   換了個念頭,秦峰果然就見到自己的刀法技藝上,又因為這一刀,漲了五點進度值。   這一刀,竟然給自己漲了五點的進度值,秦峰心裡訝異之餘,也多了一份猜測,難不成自己若是使用刀譜上的招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然後在專注一點,那進度值便會長得快一些?   晃了晃腦袋,秦峰也來不及往深了想。   此刻,白休手裡,還拿著那根準備用來打斷秦峰腿的棍子,原本還想反擊,但看到秦峰手裡的弩機之後,白休頓時隻感覺頭皮一麻。   整個人的氣勢都有些軟了。   “你。”白休支吾道:“你的弩機哪兒來的。”   “你知不知道,私製、私藏弩機都是大罪。”   “你,你放了我,今天的事,我爛在肚子裡,他們倆,他們倆……”白休還想為自己找補,但秦峰卻是沒給他機會。   手弩發射,一根弩箭直直地射進了白休的腿中。   “啊!”一聲慘叫,劃破夜空。   秦峰知道,這小子是想把動靜鬧大,但他卻是忘了,原本秦峰他們家就住得偏,晴天的時候,他這一聲慘嚎,倒是可能會讓人聽見,但現在深秋時節,風聲壓倒了白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秦峰沒有去管臉色慘白的白休,而是仍舊自顧自地給手弩重新扣上了弩箭。   又將弩機,再度的對準了白休:“進去,不然下一箭,便是你的另一條腿。”   白休此刻,心裡又急又怒。   原本,他們這些和秦峰差不多大的白家人,從來就有點瞧不上秦峰這個外來戶。   現在被秦峰這一通威脅,更是覺得屈辱至極。   “秦峰!”白休撕下虛偽的麵具:   “我勸你還是把我給放了,我家裡可是知道我過來的,若是我晚上回不去,明天,族裡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