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7天後的院試(1 / 1)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拉了拉姐姐的手道:   “七天後正好就是院試的日子,我聽賈蓉和賈薔這兩人說過,他兄弟倆府試就給篩了下來,   這賈瑞卻早早考過了府試,七天後的院試,他是去參加考試的,他有沒有能力,這院試考核,一試便知,   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這麼優秀,院試隻要能通過,姐姐你做任何決定,我都不攔著。   可他要是院試都不能通過的話,毫無功名在身,妹妹是不可能看著你往火坑裡跳的。”   尤二姐捏了捏妹妹柔滑細膩的手,點了點頭,又看著賈瑞柔柔笑道:   “瑞公子,七天後就是你院試,我祝你鵬飛高舉,蟾宮折桂,奪得功名。   如果瑞公子能夠考中,到時我為瑞公子斟茶倒水,替公子祝賀。”   “姐姐!”三姐覺得自己姐姐還是太沉不住氣,忍不住出言提醒。   “他哪怕考中了這院試,也不過僅僅隻是秀才罷了。”   賈瑞眉頭微皺,終有些不滿。   這尤三姐實在過於無禮,尤二姐性格溫順,一口一個瑞公子吳儂軟語叫著,而這冷艷的三姐,卻是一口一個賈瑞,賈瑞的直呼其名,瑞你大爺呀!   別人見你長得漂亮跪舔一些,無非是想乘機揩油,占點便宜過過手癮,自己一生光明磊落、一身正氣,最討厭舔狗,給她麵子是因為憐憫,不是因為自己生性卑怯懦弱。   這尤三姐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被一幫死舔狗圍剿多了,渾身被這些家夥蹭滿了金粉,就真的覺得自己是千金小姐。   還僅僅隻不過是秀才,她要不要考慮一下自己在說什麼?   尤三姐這個時候如同老董姐一般掰著手指頭教育自己的姐姐。   “哪怕考完院試後,他也隻不過僅僅隻是一個秀才、而已,憑著我們姐妹這樣的相貌,嫁給一個秀才,那這人生屬於下嫁。   上天給了我們姐妹倆這樣優秀的相貌,就是要讓我們風風光光過好這一生,算命先生說你我都是有誥命之姿的。   他哪怕考中,也無非是秀才而已,一個三無人員的秀才,能有什麼幸福可言。   除非他再往上一步考中舉人,可賈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說賈瑞不舉,他不舉呀!所以,姐姐,你得擦亮雙眼慎重呀。”   沒想到尤二姐卻突然變得聰明起來,微微搖了搖頭。   “妹妹,我常對你說,心高可以,但不能氣傲。   我不奢望榮封誥命,再說,我們倆隻是比別人長得漂亮些,沒有家世支撐,沒有背景依靠,沒有兄弟扶持。   隻靠外貌怎麼可能就能有誥命的榮耀?   能夠考中秀才,平淡度日,相敬如賓,恩愛和諧,沒有別人覬覦騷擾,安安靜靜的過好這一輩子,也未嘗不可。   如果真的能考中秀才,最起碼說明才學是沒有問題的,你覺得不錯的賈蓉和賈薔,他倆可是連秀才都不是呀。”   尤二姐說完,抿了抿頭發,在賈瑞麵前桌子上坐下,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深吸一口氣道:   “瑞公子,請原諒我妹妹的冒昧,你跟別人傳言的不一樣,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答應沖喜,坦白說也是為著保全自己。   不是我貪財,而是想著將計就計。   你畢竟是賈府的子孫,爺爺輩份又如此高,他賈珍怎麼說也是族長,本來想著沖喜哪怕你死了,我怎麼說也是賈氏媳婦,他作為族長,霸淩欺辱賈家寡婦,這樣的事情,他這個族長定然是做不出來的。   所以,當時你生死與否,我並不在意!   誰知,回去和妹妹說了這個事情,妹妹是一萬個不答應,她到處打聽你的為人和品行如何,可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人說過你好話。   我才擔心害怕,妹妹更是氣憤不已,想著豁出一切,也要把這個沖喜的事情先攪渾了再說,誰知,   今天親眼看了你,才發現和傳聞的形象恰恰相反。”   賈瑞心中一陣冷笑。   這尤二姐還是太年輕,對賈珍的下限一無所知,自以為隻要嫁給賈瑞就有了護身符,哪怕到時自己死了,他作為賈氏族人的妻子,這賈珍作為族長,絕對不可能再對族人寡妻下手。   他娘的,這賈珍就是賈府的人形泰迪好不好。   越是小媳婦他越興奮,越得意。還賈氏族人小寡婦下不了手,她們對賈珍的審美趣味一無所知。   不要說是族人的寡妻,你就是嫁給他的倒黴兒子賈蓉,賈珍都能上去揩油。   秦可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賈珍這種老貨色,曹操來了都得直呼內行,不僅僅喜歡小媳婦,還喜歡兒媳婦。   這誰能頂得住。   尤二姐見賈瑞冷笑,臉色一紅,她的妹妹可不乾了。鳳眼一凜,俏臉生寒。   “你嗤笑什麼?我姐說錯了?還是你覺得我姐配不上你?”   賈瑞也不惱,笑著看向尤二姐。   “你剛才非常坦誠,都抱著守活寡的決絕心誌,也要擺脫賈珍,就沖這一點,我很欽佩,但……可惜……”   “可惜什麼?”尤二姐一臉好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惜你太年輕,太幼稚,太一廂情願了,這賈珍怎麼可能因為你是賈家媳婦,就不再染指,避而遠之呢?”   尤二姐撲閃著大眼一臉好奇。   “難道不是嗎?”   “你是他什麼人?”賈瑞突然問道。   “啊?他是我姐夫呀!”賈瑞一拍大腿。   “所以,他有沒有因為姐夫的身份就有所收斂?沒有吧!   那麼你又怎麼確定,他就不會對族人妻子下手?”   尤二姐臉色一紅,想說又不好意思說出口,還是尤三姐苦笑搖頭。   “正因為是小姨子,他才無所顧忌,姐夫和小姨子哪怕真的有什麼?別人隻是當作笑話來看,對賈珍的形象沒有一點損害。   再說,我們情況更特殊,雖說是小姨子,但隻是擔了虛名而已。   大姐,盡管她叫尤大姐,可不僅和我們兩姐妹不是一個娘生的,而且還是異父異母,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   這賈珍勾引魅惑我們姐妹倆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情感負擔。   但是,如果他作為族長欺負了族中新鮮小寡婦,那眾人口水都能淹死他。   到時,賈珍的形象不僅在賈府坍塌,就是那些貴族眼睛裡,都瞧不起他,欺負族中小寡婦,風險太大。”   賈瑞嗤笑一聲。   “賈珍怕風險大?風險越大,他越刺激!   俗話說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娘的,這賈珍是把這句話玩出了新高度,專偷身邊兄弟族人以及親人的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