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這二百2銀子你攢起來可不容易(1 / 1)

第二天他五點多就起床,想著這兩日還是早早收拾好,盡早去昌平縣尉赴任。   賈府搖搖欲墜、大廈將傾,萬一崩潰,自己攢的這點銀兩,關鍵的時候也能多救幾個。   不至於讓寶玉真的淪落到寒冬臘月吃瓦罐裡的酸菜疙瘩,大雪紛飛的冬天在破廟裡披著破毯子凍得瑟瑟發抖。   哪怕不看重寶玉,就憑賈母對自己態度,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觀。   想著這兩天隨時出發,爺爺奶奶買菜不方便,他早早起床去市場扛來十幾袋糧食,十幾根臘肉、臘魚。   爺爺奶奶節儉慣了,雖說昨天把賈母給的5000兩銀子送給他們,但自己不在家的時候,他們向來都是粗茶淡飯,吃的極為簡單。   隻有自己在家吃飯,奶奶才願意開開心心做飯炒菜。   他們年紀大了,營養再跟不上,那後麵自己賺再多的錢,沒有最疼愛自己的人一起分享又有什麼意義。   忙完了這一切,賈瑞便往榮國府裡趕來。   剛進了門口,迎頭便撞見賈璉。   見他臉色尷尬、看到自己的時候臉色躲閃,有些沮喪。   這家夥雖說是長房長孫,娶的媳婦是榮國府內宅管家王熙鳳。   他跟後世那些把工資資產都交給老婆管的男人沒啥區別,最後哪怕打官司錢都是借的。   昨晚他給了5500兩銀子,雖說這其中他隻有200兩,賈蓉拿出300兩,薛蟠給了5000兩,但賈璉手中的200兩。   實在是他積攢不多的私房錢中的大頭。   自己要是把這200兩拿來,這賈璉後麵的日子得過的多無聊。   老婆不讓碰,偶爾恩澤浩蕩良心發現,獎勵他碰一次,一定也要讓賈璉答應什麼重要的條件。   賈璉房裡的丫頭被趕了一乾二凈,隻剩下一個陪房平兒,更是怕鳳姐吃醋,不敢讓他揩油。   這賈璉雖說是大家公子,過的日子和公公也沒啥區別。   興致來了,隻能拿著那點可憐兮兮的私房錢,去找鮑二家的、多姑娘之流交流。   實在是好姑娘他找不起,這多姑娘之流,更有性價比。   這200兩自己要是留著,這賈璉估計得憋上一年半載的也不能開葷。   還是男人最了解男人,賈瑞從懷中摸出200銀票,走過去悄悄塞給賈璉。   賈璉嚇了一跳,忙推辭道:   “瑞哥,不要生分見外,昨天你幫我解圍,感激不盡,我們想幫你玉成好事,   咱們都是一家人,都是男人,別客氣。”   賈瑞把銀票往他手裡遞了過去。   “拿著吧!你的日子過的比我還淒惶,財政大權掌握在你老婆手裡也就罷了,   就是房裡的女人都被趕出去乾乾凈凈,寶玉房間裡將近20個丫頭,個個貌美如花、天香國色。   你那房間裡清湯寡水,主打禁欲係。“   “甚至鳳姐為了防止你偷腥,用的心腹都不是貼身丫鬟,而是小廝旺兒。   你這要想出火,都隻能去拔火罐,我看著都於心不忍。”   賈璉眼中一酸,瞬間被感動了。   我去,這簡直就是知己,自己的委屈無人訴說,沒想到這瑞哥竟然什麼都懂。   他見賈瑞要走,忙上前一步,把手中的銀票塞給他。   “瑞哥,這個你盡管放心手下。”   賈瑞疑惑的看著他,有些納悶。   “你有私房錢了?這200兩銀子你攢起來可不容易。”   賈璉臉色微微有些尷尬,湊近了過來悄聲道:   “不但有了私房錢,而且還小賺了一筆,剛才還把薛蟠的5000兩銀子也還給了他。”   賈瑞更是有些好奇。   “哪裡來的銀子?”   “那幅扇子!昨天的那副扇子不簡單,我爹這輩子除了女人,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各種古董扇子。   這麼說吧,在扇子收藏這一塊,他的鑒賞能力無人能比。”   賈瑞突然才想起來,賈璉的老爹賈赦盡管好色,但確實是個扇癡。   隻要聽說誰家有扇子,一定是想盡各種辦法把扇子弄到手,不惜一切手段,哪怕弄得別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   但偏偏他對扇子有著非常獨特的鑒賞和識別能力。   賈璉悄聲對賈瑞道:   “我昨晚回來,我爹見了我手裡拿的這把扇子,問我從哪裡得到的,我把在鳳鳴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全部告訴給他。   他對那把扇子研究半天,最後確定……”   賈瑞擺了擺手。   “還用鑒定,那把扇子必然是真跡。”   賈璉有些吃驚。   “瑞哥,你竟然還懂扇子?”   “重點不是那扇子,而是那二蟲青年身後帶的是個保鏢,那都是頂尖的練家子。   一般貴族,家裡絕對不可有這麼多藏龍臥虎之輩,這年輕人身份不簡單,他自然不可能拿著假扇子。”   賈璉長嘆一聲。   “這扇子的主人,確實不容易得罪,我爹說可能和忠順王有些關係。”   見賈瑞也有些吃驚,賈璉也不再賣關子,一臉神秘說道:   “當時,那個青年不是告訴你,這扇子是東坡親自手書,原本想寫的是‘風月’二字。   後來乾脆把外殼去掉,留下‘蟲二’兩字,寓意風月無限。   是這個青年在和你開玩笑,這扇子是皇上專門賞賜給忠順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當時還開玩笑和忠順王說,這個忠字,是要放在心裡,而不是靠嘴巴說的。   隻要忠心,把這個心拿出來時時看看,反躬自省,自己是不是足夠忠誠。   這二,就賜給忠順王,具體是有二心,還是忠心不二,就看忠順王今後怎麼做。”   賈瑞疑惑道:   “可是,那扇子上寫的可是蟲二,不是中二。這皇上拆的字也不對呀。”   賈璉神神秘秘湊過來低聲道:   “瑞哥果然目光如炬,思維縝密,皇上的原話就是,哪怕是一條蟲,隻要忠心耿耿,我也會讓他成為一條龍。   不忠心耿耿,哪怕是一條龍,我也要讓他,成為一條蟲。”   賈璉捂住了嘴謹慎四周看了一看,才小心翼翼往下說。   我們這些人都知道,忠順王更不可能拿著老皇上的東西到處顯擺,估計這扇子賞給了家裡哪位公子。   昨天那瘦弱的青年,應該是忠順王的庶子。   隻是我們和忠順王府來往不多,隻知道有一位國色天香的郡主深受忠順王的喜愛。   至於公子,倒是沒聽說有嫡出的公子,可能有庶出的也未可知。”   賈瑞聽了暗暗吃驚,沒想到這扇子竟然還有這個來歷。   賈璉有些過意不去對賈瑞解釋。   “這扇子……你知道的……老爹賈赦是個扇癡。   因此,這扇子就算被他……收藏了。   早上已經讓我拿出6000兩銀子送給那薛蟠。”   賈赦這行為倒是符合他一貫作風,因此賈瑞並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