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武安君稱病,拒絕出征邯鄲,還說…”。 “還說什麼!”啪!秦王怒不可遏把竹簡摔在地上。 “還說,秦王不聽我計,現在如何…” “真當我不敢誅殺你!”秦王怒起,擺了擺手示意傳令的士卒退下。應候範雎站在一旁開口道:“王上,最初攻邯鄲時這武安君就稱病,以至秦軍久攻不下,被春申君和信陵君有機可乘,如今楚、趙數十萬人攻秦,武安君又稱病不肯出征,多半是借故不願效力罷了,依我看他是在記恨王上啊。” 秦王冷哼一聲,“白起竟敢譏諷於我,若不是念他昔日戰功顯赫,豈能容他!” 範雎道:“臣以為,武安君戰功固然不可忽視,但他公然犯上,違抗王上之令,其罪當誅,況且一個不能為王上所用的武安君談何戰功,再者,其戰功之大正是使他權傾朝野的依仗…” “你!”秦王微微皺眉看向他,範雎打了個冷顫,秦王明白,範雎這是在挑明白起功高蓋主。 “你先退下吧。” “臣,告退。” 秦王來來回回踱著步,他內心清楚武安君是絕對忠誠的,違抗命令可以不計較,甚至譏諷自己也可以忍耐,但範雎最後那句權傾朝野讓他內心升起一陣寒意,同時也提醒了他。 “來!賜劍。” 武安君府上。“報將軍,門外巫祝求見,說是奉王上之意前來關心武安君的身體…” “不見!我身上頑疾不勞王上費心了。”白起放下手中的兵法,扶額輕嘆,眉頭緊鎖,他已經鬱鬱寡歡很多天了。 “巫祝還說,他有一劑良方可治你的心病。” “不見!等等,心病?” “是” “讓他進來吧。” 巫祝行過禮。 “王上讓我來看看,武安君身體可有好轉?” “頑疾罷了。”白起略不耐煩地回答 “方才你說有良方可治我心病是何意?我何來心病。” “這…”巫祝頓了頓。白起擺了擺手示意衛兵出去。 “將軍長平之戰舉世震驚,勇猛令趙人膽寒,凱旋之時我見將軍有些異樣,此戰之前莫不是覺醒了戰神之力?” 白起臉色一變,“你知道些什麼?” “戰神之力讓人能敏銳地察覺到細微的潛在的危險,能通過觀察敵人準確判斷出對方接下來的做法與選擇,也就是說將軍永遠在做對的選擇,從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感知死亡,更遑論對自然之氣的預知,想必這就是將軍隻會贏不會敗的原因。” “範雎這狗賊讓你來做什麼?” “與應候無關,我來是想和將軍做個交易。方才我觀將軍的氣色,猜測將軍寢食難安已經有數日了。前幾日我偷偷卜了一掛,根據卦象顯示及近日王上言行,推斷將軍有禍將至。” 白起長嘆一聲,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範雎害我啊,此劫怕是難逃了…” “若是將軍能帶著記憶與戰神之力轉世,可否?” 白起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哦?當真?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