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歷451年,7月17日距索倫聯軍糧食耗盡僅剩5天 因克斯郡,清晨,狼崖堡。 凜冽的寒風中,城堡屹立於山崖之上。鳥群飛過塔邊,洪亮的鷹鳥之聲傳便雲端與塔樓。 群狼在山崖的峭壁間來回跳躍,環繞著高聳入雲的狼崖堡。 “哈哈哈,這個叫俾斯麥的家夥究竟什麼來頭” 一陣洪亮的大笑聲從墻堡中傳來。 那人魁梧的身材仿佛一個巨人,粗厚的大手中捏著一封文書。 銀短發下的麵孔棱角分明,堅毅的臉上刻著一對狼一般的眼睛,厚重的毛革批風蓋在他寬大的肩膀上。 此人正是胡賽.阿曼達,因克斯郡大公。諾威爾的毀滅者後裔。 這個叫俾斯麥的家夥竟然訓練出了一群了不得的征召兵,還埋伏全殲了那些諾威爾的各個伯爵組成的大軍。 這群征召兵的力量非同小可。 “15萬的征召軍,實力強勁。這個叫國家民兵製度的玩意到底是什麼來頭?” “大人,雷切爾伯爵說他們也不甚了解,已經在派間諜加緊打探,可是...“ “可是什麼?別娘們唧唧的” “索倫裡的那些墻頭草動搖了,索倫的大勝讓他們覺得勝利的天平倒向了索倫,不願再繼續給我們充當內鬼。” 胡賽.阿曼達點了點頭深思了一會,隨後爆發出了“哈哈哈”的狂笑。 他拿起寶座旁的巨大酒器皿一口喝下,酒水溢撒白短須之上。大廳內的狼群也狂放低喊起來。 “告訴那些墻頭草,因克斯會出兵踏平索倫,讓這群雜魚們乖乖賣命” “可是我們直接乾涉的話其他公爵會不會...” “我說的話沒聽見嗎”胡賽身旁的貪狼們惡目看向寶座臺階下的待從 “是,大人。” 待從在廳中狼群的目視中緩緩退下,離開了燭火昏暗的鷹狼大廳,大門關閉。 “奧托.馮.俾斯麥。嗯。”胡賽看著戰報點了點頭,看向臺階下空無一人的角落“魔女,你覺得這人如何?” “大廳臺下並沒有人,大人在直言直語什麼?” 大廳兩旁的因克斯執衛心生疑惑,但身形卻一動不動,雙手繼續持著手中豎立於地的長柄巨劍。 沒人?不,應該說那人隻有胡賽才看的見。大廳中,其他人都“盲視”了,準確的說是“她”被盲視了 她坐在與純白的茶桌前,一杯卡布奇諾被擺在其上冒著熱氣,樣貌與這個昏暗的宏偉大廳格格不如。 黑色的眼眸如星空般深遂,櫻桃色的嘴唇紅潤。銀色的發梢垂落肩上,一朵鳶尾花被綁在其上。 惡魔?更像是沒有翅膀的天使。 “小比斯坎提起過,現在看了他的誇獎也不全是假的” 魔女安娜.佛妮珍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這個貧嘴的老東西竟然會誇起人了”胡賽哈哈一笑,麵露期待的看著這個魔女。“如果說我想把他為我所用...” “小胡賽,我並沒有誇他”安娜.佛尼珍緩緩扭頭“諾威爾將保持分裂,這個俾斯麥也要和索倫一起陪葬” “這也是契約的一部分?我是說如果讓這俾斯麥放棄掉索倫...” 胡賽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閉上了雙眼。 “好,為了契約,為了讓那個古老的帝國繼續沉淪,惡魔俾斯麥必須死” 胡賽從寶座站起身來,身後的群狼跟著向大廳巨大的石門外走去。 大門緩緩打開,一個山崖外的城臺在門外風雪中延伸。 風雪吹漫山間,城堡之外的風雪海原和藍白天際呈現眼前,艾努比斯山上的諸神雕像就如同頂天立地的巨人。 但宏偉神像卻也不如胡賽腳下的狼崖堡城臺一半高,他和群狼向城臺尖端走去,城臺兩邊的重裝巨紛在他經過時紛紛單膝下跪。 他來到城臺最外延的尖端,藐望山崖下匯聚的鐵甲洪流。 大軍在山崖下的平原和山坡上漫延向無窮遠方,一對對如狼似虎的眼睛抬頭望向他。 “全軍,出征” 胡賽舉起手中的怒狼巨斧咆哮出聲,身後的貪狼們也隨之狂嘯。 山崖下的大軍回以吼叫,怒吼聲響徹山林雪原之間。 “胡賽!胡賽!胡賽!” “因!克!斯!。因!克!斯!” 人群一字一頓的高喊喊出聲,敲響劍盾,舉起巨斧。又一場黑暗遠征為諾威爾而至。 大陸歷451年格雷森平原 清晨,索倫聯軍的軍營處。 經過一晚的血戰,又處理完那幾萬的霍克聯軍俘虜之後,索倫的兵士和征召軍們終於迎來了難得的休息時間。 除了站崗的士兵外,大部分人都是直接倒頭就睡。 這幾天的對前景的焦慮和不斷行軍與戰鬥的操勞使得大夥們都沒有精力去慶祝一場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但勝利的戰利品著實豐厚。幾個精力旺勝的索倫士兵聚在一起欣賞著眼前的戰利品。 更種各樣的貨幣和錢袋就那麼堆放在大草地上。 南部王國的盧克,西邊城邦聯盟的金卷,邊境地通用的維恩銀行便士。 最多的則是在通用的金幣,直接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更遠處的西南山腳下,一排又一排的霍克聯軍俘虜則被草繩捆綁。 這些俘虜在四周臨時哨站和一隊隊巡邏士兵的監視之中,等待著被運往後方充當勞動力。 說勞動力之是客套擺了,他們將被分配比流民和奴隸們更繁雜的苦力中為他們自己“贖罪”。 想象不充足的後勤人手會因他們的到來而變得更加充實美滿吧。 當然,如果那些貴族和騎士的家族給出一個“合理”的贖金情況就完全不同。 為財政失眠等安娜大人也不是不能放俘虜中貴族們一馬。 在離那些戰俘營最遠處的東麵河岸邊,最引人矚目的戰利品當然是那堆積如山的刀劍和一排排延伸數百米的盔甲。 它們置於陽光下折射出的光芒就像來到了一處銀礦。 數以萬計的各式刀劍堆放一地都沒有時間去分類,數千套的板甲和數萬套的簡易布麵甲就那麼堆在岸邊。 這些武器在等待後勤人員搬運。這些東西足夠索倫在去給好幾支征召兵團們鳥槍換炮了。 征召兵約瑟夫“夥計們,我們去拿幾件襯手的武器如何?” 現在輜重管理人員經過一天的搬運,大部分都在休整的此時正是混水摸魚的好時機。 兵士卡特:約瑟夫,我看你是打仗打飄了。等那幾個站崗的把你抓了就等著吃那俾斯麥定的27條軍法吧” “卡特哥,你們兵士用的東西可比我們這群征召兵好多了。 我們這些雜魚天天就拿個長矛,好一點的給配個大盾。 這叫大夥們怎麼好好和那群披甲戴劍的霍克佬、艾登佬拚命啊?” 約瑟夫轉過身高抬雙臂麵向眾人 “8軍團大夥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們說是不是啊!?” “對啊,約瑟夫雖然平時滑頭了點,但這點倒是在理” “我們拚死拚活的打贏了霍克佬,拿點東西怎麼了,那群貴族老爺難道就連我們拿件襯手的武器殺霍克佬都不準?” “這要是被那幾個巡邏的抓到了,俾斯麥那個惡魔不會把我們殺雞敬猴吧” “怕啥?那個平民出身貴族作派的家夥要真來了,我直接一個滑鏟…” 約瑟夫揮舞了下拳頭,仿佛真要給俾斯麥點顏色看看。 索倫士兵們對這個新上任的內閣成員頗為不滿。 嚴酷的訓練,苛刻的動員法令,強製的物資配給。 即便人們知道這是為了讓索倫生生存下去,但俾斯麥這不近人情的改革和那對平民苛責的態度還是引起了許多索倫人的不滿。 人們訴說著對俾斯麥的種種不滿,發表著各自獨樹一幟的政治觀點。 觀點有的天馬行空,有的則是有那麼幾分道理。他們說著笑著向河岸旁道“軍火庫”走去。 約瑟夫走到一處武器堆前,單膝下蹲雙手往劍柄一抬,腿部腹部發力一站,眼前的大劍高高舉起。 重劍的刀鋒在太陽底下閃過一道瘮人的銀光,把身後的征召兵們眼都看直了。 劍的刃口處還有幾道淺淡斑駁的血跡,新舊雜糅血在了一起。 看到約瑟夫已經上下其手了,周圍的征召兵們也不在矜持。 大夥們選起了自己的夢中情刀。
第6章 戰利品,霍克堡的物流到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