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教室趴了會,緊接著我感覺腦袋被人用手點了點。 “有事麼?” 我揉了揉眼,發現沐雪晴趴在我桌子前麵,一雙眼睛眨呀眨地,充滿著好奇。 “哼,你早上怎麼把我一個人丟樓下。” 沐雪晴撅著小嘴,她左右看了看,然後對著徐依琳傻笑了會。 旋即不知道從哪掏出一瓶可樂來,輕輕放在課桌上。 “給你買的!新口味檸檬,你試試。” 我撐著臉頰,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你倒是給我擰開啊。” 她愣了愣:“我擰啊?” 我挑了挑眉:“難道要我擰?” 並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對她淡淡道:“剛睡醒,哪來的力氣?” “嗷嗷。”沐雪晴連忙拿著可樂,費力的縮著身子。 終於聽到了七…..的一聲。 “喏,喝吧。” 她臉蛋紅紅的,眼神時不時朝著周圍打量。 畢竟她是隔壁班的,此時竄班多多少少,鼓著偌大的勇氣。 一旁的徐依琳本該埋頭寫著筆記,但是聽到我這邊打情罵俏的樣子,根本忍不住了。 “拜托,你們要玩,要秀就去外麵,樓底下廁所的角落,小樹林都是地方,別在這裡煩我ok?” 徐依琳摔著筆桿,豎著柳眉的樣子,令我不禁笑了笑。 “啊,依琳你消消氣,不要生氣….我..我馬上就走。” 徐依琳很不理解的看著沐雪晴:“真搞不懂你到底看上這渣男什麼了,他很明顯在騙你感情呢,你還傻乎乎的往裡麵鉆。” 徐依琳與沐雪晴自然是認識的,二人也算是好朋友。 因為我的緣故,平日少不了交道。 一個是我兩年來的同桌,另一個類似小跟班樣的笨蛋。 “我…..”沐雪晴委屈巴巴的看著我,似乎也無法反駁。 我的語氣冷漠了些:“徐依琳,你今天火氣未免有些大了吧,人家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呢,至於你來說道?” 雖然我平時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哪怕背後的冷嘲熱諷。 對我有何傷害? 但是徐依琳在沐雪晴這個小傻子麵前說這種話,豈不是故意讓她胡思亂想? “說道?我隻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給雪晴提提意見,免得最後被人玩弄感情,落得個人財兩空。” “人財兩空?” 徐依琳冷笑不止,而沐雪晴陷入我與她之間,兩難相幫。 “哎呀,你們別吵了,我要回去了!” 沐雪晴立馬起身逃離,但是仍留下一句話:“放學我等你啊。” 本該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我倒是被這小傻子給逗笑了。 “嗯,知道了。”我朝她擺了擺手。 “拜拜!” 直到她走出教室,我才拽著徐依琳的手,喃喃問道:“你故意的吧?到底怎麼回事啊,我招你惹你了?” “放開!” 徐依琳掙紮著,但力氣太小。 “臥槽,你屬狗的吧?” 看著胳膊上的一排牙印,我皺著眉,深刻懷疑這這妮子是不是今天吃錯藥了。 …….. 下午的時候,我根據沐雪晴打聽的地址,來到龍家巷的小餐廳門口。 “歡迎光臨….” 洛煙冉下意識收起了手機,結果發現走進來的是我。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她替我拉出一張椅子,好奇問道。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 昨日我有問過她兼職的地方,可是她始終支支吾吾,不肯告訴告訴我。 我古怪的看著她係著圍裙,盤著頭發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村裡的俏婦。 “怪不得呢,我說陳紫怎麼今天突然問起我,是你讓她打聽的?” “現在的問題可不是打聽不打聽,我看你還真是把自己的生死拋之腦後了。” 洛煙冉白了我一眼:“生活也得繼續不是?總不能找個角落躲著。” “按你的話說,躲也沒用。” 之前的巡獵者可是硬生生在城市追我,追了個遍。 躲? 嗬嗬…… “我給你的建議,有好好聽取麼,盡快掌握自己的能力,在自己消失之前。” 我始終對她有著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微妙,說不出口,但冥冥之中指引著我,似乎告訴我,必須得這麼做。 “可是我…..” 她眼裡的迷茫絕對不假,若是一直逼迫,恐怕也很難得到真正的答案。 我嘆了口氣,也對,每個人的能力各不相同,也許會存在偏職的方向。 例如擁有重生的我,若是不死,一輩子恐怕都得蒙在鼓裡。 想到此,我隻能默默做出一個決定,問她:“有紙麼。” “有..有…在這。” 她先是一愣,旋即立刻從口袋裡拿出菜單頁遞給了我。 “這是我的電話,微信也在上麵,把你的手機給我。” 我瞟了眼她,直接從她圍裙的口袋裡將手機給抽出。 “你要做什麼….”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我給她分別定了幾個鬧鐘。 “鬧鐘每次響起,我可以允許你在特定的時間,從微信或者電話選擇一個,聯係我。” “以免出現意外。” 我淡淡對她說道,同時心裡也開始揣摩著重生的規律。 今早醒來的時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嘗試在房間裡自盡。 再一次睜眼,回到了三分鐘之前。 根據昨天的推測,我初步判斷得出結論,每一次蘇醒,便是新的重生節點。 所以我給洛煙冉留下的時間段,都是我日常作息的時間。 一旦,在某個時間段裡,發生意外,第一時間我可以阻止事情的發生。 “記好了麼?” 我將手機遞給她,留給她緩沖的時間。 “微信和電話自己錄進去,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都已經走到了門口。 “哎,等等……” 洛煙冉卻匆忙趕了出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緩緩轉過身,看著她清晰的眸子裡閃動著淚花。 “什麼為什麼?” 她笑的很美,可此時神情觸動,讓她露出著一種更加嬌悴的病態。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她再一次重復著問我,目光從未移開過。 喪失親情的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哪怕在學校,與她關係融洽的人隻有陳紫與何玉心,其他大部分人都與她保持著距離。 因為家境的歧視,她也自然避而不及。 可突然出現了一個闖入她世界的人。 人跡罕見,很難不注意到我。 所以她想得到一個答案,漸漸心生出期待。 “我行事不需要你來過問,你隻需記好,給我活著。”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朋友,而她,作為我目前唯一傾訴的對象。 如果可以,我會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