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虎的死去,山間的風也停了下來,四周一片寂靜,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這讓你不得不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雲天養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看著地上的虎屍,不由的笑出聲來:“看來,咱們今晚有口福了。” 地上的李貴連忙爬了起來,看著一身輕鬆的雲天養,不得不由衷的佩服道:“天養,就憑你這一刀,去軍隊裡的話,少說是個千人將。” “嗬嗬,也就剛剛湊巧,這家夥正好撞我刀刃上了。”雲天養拍了拍自己的刀,有些謙虛的說道。 “我的老天呀啊!!!這可是一隻老虎啊!”從樹上下來的小五看著地上的屍體,隻感覺今天真是長見識了。 他急忙來到雲天養的麵前,抓著他的袖子說道:“天養哥,你這也太厲害了,你這一招叫什麼?啥時候教教我啊!” 雲天養被他搞的哭笑不得:“這哪有什麼招式,就是一刀劈下去就完事了。” “就這麼簡單?”小五滿臉寫著不相信? “就這麼簡單啊,就是舉起刀,往下劈就是了,就跟你平時砍柴一樣的。” 雲天養不以為意,舉起自己的刀說道:“練功哪有什麼招式技巧,就是最簡單的一劈一砍。隻要你砍比別人狠,砍的比別人快,那你就在你的對手砍死你之前先一步砍死他,那你就贏了。” 小五一臉茫然的看著雲天養,他實在有點理解不了他說的,不是雲天養說的太復雜,恰恰是他說的太簡單了。 但是這道理有時候就是這麼一回事:越簡單的道理越正確,也越讓人難以理解。 一旁的李貴默默的將半截虎屍背在自己的身上:隨後淡定的說道:“我們最好趕緊走,去溪水邊洗洗,這裡的血腥味太大了。” “行了別廢話了,你去把那頭鹿背回來。”雲天養拍了拍還在發呆的小五,自己則拿起剩下的半截虎屍,跟著李貴開始往回走。 “哦哦,我這就去,你們等等我啊!!!”小五急忙跑去將那隻鹿背上,隨後緊緊的跟著兩人的腳步來到溪水邊。 李貴已經扒光了衣服,直接跳進了冰冷的溪水裡,隻見他黝黑的皮膚都凍的有點通紅了。 “你們最好也下來洗洗。”李貴表情如常似乎一點都不冷,聲音也一絲顫抖都沒有。 雲天養蹲在溪水邊,抄起水洗了洗臉,冰冷的溪水刺激的他打兩個寒顫。 他看著四周摻雜著碎冰的溪水,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算了,我撿點柴火回去燒水洗吧。” 雖然都是常年練武之人,他也的確不是很怕冷,但是怎麼說呢......還是回去把洗吧。 雲天養又讓小五去林子裡找點乾柴,自己則將獵物仔細的捆在三匹馬的背上。 說來也有意思,李貴和小五的馬見到渾身都是虎血的雲天養,嚇的直蹦躂,要不是韁繩拴著,怕是要直接跑了。 但是赤兔卻不怕,它隻是抬起頭看了雲天養一眼,打了噴嚏,似乎是被血腥氣給刺激到了,隨後便繼續低頭在積雪下麵找嫩草根吃。 這家夥倒是傻大膽,雲天養搖著搖了搖頭。 見那兩匹馬怕的要死,無奈之下,他隻能將兩截老虎屍體一左一右拴在赤兔身體兩側的馬鞍上。 等他忙活完,李貴和小五已經回來了。 小五砍了足足一捆的柴火,看來這些柴火不僅夠雲天養洗澡,連晚上做飯的也有了。 “說實話,我以前也打過幾次老虎,可真沒哪次像這次這麼輕鬆的。”正在安撫自己馬的李貴難得的笑了笑。 “啥?咱們這還算輕鬆的?李大哥你可差點就沒命了。”一旁的小五驚訝的喊道:“那你以前獵虎是怎麼獵的?” 李貴搖了搖頭,一臉心有餘悸的說道:“以前啊,沒有10個經驗豐富的獵物,我們根本不可能上山獵虎。” “還要準備好強弓硬弩,鐵叉繩索,還有那種專門的,用來困住老虎的短槍。”李貴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就是那種前段帶著倒刺,後頭綁著繩索,刺進去後很難拔出來。” “就這樣,每次獵虎都可能會死人。我到現在都記得,我跟二郎第一次跟人去獵虎,那次去了十三個人,都是經驗豐富,常年在山裡討生活的獵戶,結果就回來六個。” 聽著李貴的講述,小五不由的拍了拍自己心口,不禁一陣後怕:“也是,還好是有天養哥在,不然今天肯定是要栽了。” “行了,你們就別吹捧我了,趕緊回去吧,我肚子都餓了。”雲天養翻身上馬,笑著對著身後的二人說道:“走了,不然天都要黑了。” 剩下二人也翻身上馬,他們二人的馬都受到了驚嚇,不敢靠近雲天養和他胯下的赤兔,來那個人無奈之下,隻能遠遠的跟在後麵。 三人出來這一趟,打獵沒花多長時間,功夫全用在來回趕路和蹲守上了。等三人回到小村子的時候,天都有點微微泛黑了。 見到三人回來,大夥還驚訝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大當家都有些擔心,想讓人去尋他們了,結果看到三人的戰果,所有人都被震驚了。 這說實話,能打死老虎並不稀奇,就像李貴說的,隻要準備得當,還是能殺死的。 但是像今天這樣,一隻威風凜凜的百獸之王被人一刀兩斷,這可就太讓人驚奇了。 這下子村裡的村民都坐不住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紛紛出來觀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勇士,能做到這樣的神跡。 人來瘋的小五腳踩屍體,繪聲繪色的給村民講述他們這一次是如何如何的驚險,他是如何如何的英勇,唬的這群沒什麼見識的村民一愣一愣的。 一個年紀大的村民看到虎屍,頓時嚎啕大哭,死死的抓著老虎的屍體。 一旁的魏老見狀急忙拱手說道:“老韓的兒子去年就是死在了這隻孽畜的口中,今日張公子幫他報得此仇,也算是不留遺憾了。” “不敢不敢,隻是機緣巧合罷了。”雲天養連忙拱手回禮。 魏老朝著一直跟在身邊的青年使了個眼色,青年即刻將有些失控的老人攙扶了下去。 看著地上的虎屍上乾凈整齊的傷口,魏老不由對著雲天養連聲贊嘆:“張公子神勇無雙,真乃當世罕見啊,便是古之虓虎呂布也不逞多讓啊。” “哈哈,你這老兒,怎知我雲大哥的諢名就叫虓虎的!”站在大當家身後的一個壯漢當即哈哈大笑,糊塗話脫口而出。 聽到這個,雲天養和大當家的心裡同時咯噔了一下,千算萬算,怎麼把這個傻子給忘了! 跟在大當家身後的老刀把子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他昨晚跟著雲天養一起來的,自然知道雲天養用的是假名字。他立馬捂著這家夥的嘴就往房間裡拉。 大當家和雲天養兩同時朝著魏老看去,也不知道是真的耳背還是裝的。 隻見他仿佛沒聽到這句話一樣,依舊一臉笑瞇瞇的蹲在地上看著還在滴血的虎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