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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伯邑考與散宜生等人一路過了五關,度過黃河,到了孟津,也是順利的很,明日便可進入朝歌了。
而虛空之中,緊隨其後的廣成子與赤精子看著下方浩浩蕩蕩的朝貢隊伍“師弟,那散宜生已然知曉此次之行的目的,隻可惜這伯邑考,到底是心慈仁善,這般算計他,我也是於心不忍啊”
廣成子看著那伯邑考深得人心,但是與姬發相比,缺少了君王的果敢與決斷,這種人,成不了一國之君的。
“師兄,你難道真的要舍棄了這伯邑考?”赤精子看著廣成子,隻覺得廣成子也是為了闡教,為了封神之劫,煞費苦心。
“不錯,所謂傳長不傳幼,伯邑考在西岐深得民心,而且善待子民,與那姬昌不同,姬昌天生有反骨,隻不過偽裝的好罷了,這伯邑考卻是一心一意為民,至仁至善,所以,必須要舍棄”
伯邑考絲毫不知,有高人算計他,他還心中想著,到了那朝歌,獻上貢品,希望紂王能夠開恩,饒恕姬昌沖撞之罪,到時候一起回西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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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之中。
這些時日,費仲尤渾,尤其低調,因為聞太師回朝,大王基本上都是聽聞太師的,朝政皆是被聞太師掌控,而黃飛虎與崇侯虎,領兵前往東魯與南疆平叛,朝中更是沒有他兩人立錐之地,若不是紂王護著二人,沒同意聞仲要問罪二人的折子,怕是兩人已經下了天牢,身首異處了。
“這聞仲著實可恨,他這次沒有逮到機會害我二人,終究是要想辦法弄死我們的。”
入夜。費仲府邸內。
兩個奸臣,正是愁眉苦臉,相互商議對策。
而這時候,家丁來報‘大人,有一個西岐人,鬼鬼祟祟的在門府之外,想要求見大人。
“哦?西岐之人?”費仲臉上一喜“莫非是那姬昌的下屬?你將他悄悄從後門帶入”
不多時,一個身穿普通灰色袍子的男子,悄然進了費仲的府邸。
“西岐上大夫散宜生,拜見兩位大人。”這散宜生先行一步,到朝歌來打點一切,聞仲是絕對指望不上的,那人是截教門人,所以這費仲尤渾,就尤為重要了。
“嗯,散大夫深夜前來,可是有何急事?我二人也與西伯侯相交甚篤,他被囚羑裡,我們兄弟二人,也是心中甚是不忍啊”
散宜生心裡冷笑,這兩個貪得無厭的東西,這是不見真金不鬆口啊,不過這樣也好,隻要能夠有真金白銀,就能夠打動這兩人。
“我家伯侯在西岐之時,也曾說過,在朝歌之中,與兩位大人關係甚好,此番也是得虧了兩位大人從中斡旋,我家伯侯才得以流放羈押,未曾如同那薑桓楚與鄂崇禹一般,我西岐之人,一向是有恩必報,這是我家殿下的一點心意”
說是一點心意,實則全部都是銀票以及地契,比起當初姬昌所給二人打點之時,至少多出了數十倍。
兩人一瞬間眼睛都紅了,這可是油水十足“那我二人便不客氣了,散大夫請坐,來人吶,給大人上茶”
散宜生這才坐於下首“此番來拜見兩位大人,實則是有一事懇求兩位大人幫忙。”
“說吧,若是我二人能夠做主的,自當盡力。”
“我家大殿下伯邑考,此番來朝歌進貢,希望能夠求大王開恩,赦了我家伯侯囚禁之罪”
費仲與尤渾臉上凝重,如今這朝中,可不是他們二人說了算,就算是可以在紂王耳邊說些好話,怕是聞仲不點頭,也做不得數的,但是此番,厚禮已然收下了,那麼先應下再說,到時候成與不成,也不關他二人之事,反正這裡是朝歌,這西岐之人拿他們也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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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翌日,伯邑考終於帶著車隊已然趕赴朝歌,到了午門之外。
卻是發現午門之外,聞仲聞太師已然在此。
“小殿下,這是來朝歌進貢?真是其心可嘉”聞仲早就知曉這伯邑考今日前來,他打量著車隊,發現沒有闡教之人跟隨,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早朝之時。
朝臣已然上報,這午門之外,西伯侯之子伯邑考前來進貢拜見。
紂王心裡暗喜,送上門來了,闡教果然是想盡一切辦法要將這姬昌弄回去,還將這伯邑考送上門來,這是要舍棄這伯邑考,全力扶持那帝星了。
“宣他進殿”
伯邑考立刻恭敬的上了殿來,果然是豐神俊朗,存紅齒白的一個少年郎,隻不過此刻他思念父親,而且舟車勞頓,難掩疲倦之色。
“犯臣子伯邑考拜見大王”
“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此來朝歌,是為了進貢?”
“啟稟大王,姬昌忤逆犯罪,得大王寬仁,羈押於羑裡,家中祖母思念,已然雙眸失明,家母也是以淚洗麵,臣作為長子,今日昧死上陳,請代父罪,求大王賜下,讓犯臣姬昌可以歸國團聚,吾等萬載瞻仰大王好生之德”
紂王心中冷笑,放回去是可以得,但是不讓他恨死本王,恨不得立刻起兵反叛,那便失去了放回去的意義。
“本王感念你一片孝心,至善至誠,來人吶,摘星樓設宴,百官皆要參加”
一眾大臣此刻也是心中欣慰,大王果然是恢復如初,這等仁善之事,想一想在數日之前,都不會做出來的。
摘星樓,百官赴宴,眾人觥籌交錯之間,也是一片祥和。
如今薑皇後已然身隕,蘇妲己已然消失於深宮,這坐在紂王身側的是黃貴妃,也就是武成王黃飛虎的胞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