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善屍直接將浮塵一劃,想要將龍脈給定住,但是下一刻他便是止住了動作“不行,若是這時候與燃燈報身起了感應,那麼他見到我,定然會進行一番推演,到時候即便我與師姐做了萬千準備,也會暴露一些事情的。算了,龍脈讓他爭,我隻需將人接進我這落霞山便好。”
燃燈放棄了這地底龍脈之爭,而準提報身赫然不知,自己的一切動作皆是在燃燈的眼皮子底下。
“哈,龍尾之處,也可有地脈之首啊,此處雖然是方寸之地,但也有造化萬千,此山以後為方寸山,他這手中一抖,卻是芥子空間之中滴溜溜的落下一個個的弟子。
“師尊,這是哪兒啊?”這些個弟子,皆是極北苦寒之地的人族,被當初準提報身所為弟子,已然傳道多年,一個個的皆是煉氣士,實力強者已然可以飛天遁地,成為人仙、地仙之身。
“此處乃是靈臺方寸山,此府為斜月三星洞,極北之地苦寒,靈力稀薄,為師特意帶你們來此開辟了此處山門,從此以後,這裡便是你們的山門了。”
說完,隻見山中不斷顯化,洞府平地而起,煙霞散彩,日月搖光,短短數息,便是一座大道道韻籠罩之下的道場出現了。
“師傅真是通天徹底的造化之法。”
自有弟子上前溜須拍馬,當然,這等神仙手段,的確對於這些小小煉氣士,人仙、地仙而言,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準提報身笑了笑“從此以後為師自號須菩提祖師,爾等皆是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弟子,記住你們乃是人族出身,自然要多到人族走動,懲惡揚善,度化,嗯,救濟世人。”
可以說,燃燈與準提的法子皆是一樣的,在這南瞻部洲立足,建立道場,然後坐等石猴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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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東海之上,一道白雲緩緩飄過,雲頭之上站著的,正是觀音菩薩。
“這小猴兒,要飄到什麼時候,不如我來助他一把。”
觀音輕輕一揮楊柳枝,頓時風起雲湧,海麵翻天波浪,下一刻,石猴隻覺得今日這風好似有些大的過分了呀,哪有浪頭一浪接過一浪的,直接將他不斷的往那遠處拍去。
海底之下,原本也在海中化作真龍遊弋,慢慢的推波助瀾的老龍王敖廣卻是化作了人身“有意思,慈航,哦,觀音竟然也插手此事了,燃燈聖人要這人為弟子,觀音此番又來湊熱鬧,莫非是佛門也想要此人做弟子?別人怕了你觀音,本王可是不懼。”
這麼些年過去了,或許很多人將四海龍族的崛起歸於自己的一兒一女,敖丙、敖靈皆是燃燈聖人的親傳弟子,一位準聖初期,一位大羅金仙中期,但是他老敖廣這麼些年下來,也不是原地踏步的,有當初首陽山一戰的功績以及一兒一女為靈鷲宮弟子的情分,再加上當初燃燈與老龍王敖廣還算是交情頗深的關係,燃燈自然不介意給敖廣傳授一下準聖之道,而敖廣也是不負所望,成功的斬卻一屍,踏入準聖境界,隻不過這頭老龍隱藏的好,至少說其餘三海龍王都不知道這位老大哥,已然是準聖境界的大能了。
老龍王還想施展手段與那觀音一較高下,下一刻卻是發現,這觀音暗中推波助瀾的方向,實則與自己所推動的方向是一致的。
“這是怎麼回事?”一臉懵逼的老龍王也是不知聖人心思,也是難以理解這觀音的做法“莫非那觀音是燃燈聖人的人?”
他一路在海底尾隨,而觀音暗中在虛空推波助瀾。
石猴隻覺得自己隨著浪頭,一浪甚過一浪,漸漸地,那無邊無垠的大海,也是看到了邊際,那遠處山礁遍布,灘塗一片片,顯然是到了海的盡頭。
“這,這是到了大海盡頭了嗎?”石猴抱著竹筏,趴在海邊,不可置信,這茫茫大海之中,自己漂流了不知道多少日了,但是這竟然一日時間,便是直接飄到了大海盡頭,仿佛一切猶如幻覺。
“啊哈,我終於上岸了,我要去找仙人學道法去。”
他甩了甩身上的海水,圍著草皮裙子,往那岸上狂奔而去。
大海之邊,灘塗連綿,這石猴也不知疲倦,終於踏過了灘塗,便是看到了遠處那人間煙火。
傻傻的,愣愣的,石猴就站在那不遠處,仿佛眼前是另外一個世界。
炊煙鳥鳥,婦人們忙碌著將院子裡的衣服收回,家中漢子正在一捆一捆柴火的背回來,孩童在那碎石小道上不知疲倦的奔跑耍鬧,夕陽之下,那一個個小小的草屋之中,完全不同於花果山的煙火氣,讓石猴愣在了原地。
“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就是老馬猴說的人間,這就是人間人族的村落吧?果然跟花果山不一樣,我們吃果子,他們吃的那是什麼?為什麼隔著這麼遠,都覺得好香,圓圓的,像是太陽。”
他下意識的跟著過去,這麼多天,饑腸轆轆,石猴之前肉身強悍,也沒有感覺得到那種腹中空空的難受之感,此番看到了那遠處那一片燈火之下的村落,他便是走了過去。“
那些小孩在這村落石道上麵跑著,看到不遠處,一隻濕漉漉的人走了過來,待靠近了一瞧“媽呀,這是個人,還是個毛猴?”
而石猴盯著人家小孩手中的食物,已然餓得不行“娃娃,你那什麼吃食,能不能給俺嘗嘗?”
“你是人是鬼?爹,爹,娘,娘,有妖怪。“
小孩子嗚咽哭泣,嚇的手裡的餅子都掉在了地上,而村落裡,張家李家的,皆是近鄰,此番聽道孩童哭聲,那是飛奔跑出來,看到一個圍著草皮裙子的男子,身形不高,這胳膊,腿上皆是黃毛,倒是臉上乾凈的很,眼睛炯炯有神,有些雷公嘴的模樣,看上去還不錯,但那些個婦人則是急忙捂著眼睛,支著縫隙,盯著那漏風的草皮裙子看著“哎呀,哪裡來的殺才,這般不要廉恥,連衣服都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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