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依然是普普通通的軟皮麵具,姚清隨手壓在箱底,右手搭在短棍上,進入“因果視界”。 短棍內的能量之海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隻是外麵的封印好像因為自己這兩天多次使用或是不經意乾擾,出現了一絲變化。 以前短棍上的封印隻是針對裡麵的能量,也可以說,那股能量本身就在另一層空間,而這個空間即是封印。 二者其實跟短棍沒有太大聯係,短棍隻是一道通往能量之海的大門,本質上依然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短棍,甚至姚清都感覺自己都能夠輕易掰斷。 現在封印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把自身、短棍、還有裡麵的能量全部結合成一體。 如此一來,除非一下就把能量和封印同時擊潰,否則短棍不會損壞分毫。 而誰又有這樣的力量? “這不就成了一把絕世神兵利器嗎?”姚清退出“因果視界”,摸著手中短棍,心裡很是激動,“以後誰再惹我,我就用短棍戳他,看誰能擋得住?” 以前的短棍對他來講,不過是一個大號的炸彈,帶在身上老是怕不小心給弄斷了,那樣隻會有兩種後果,要麼徹底啞火要麼直接爆炸。 啞火倒還罷了,自己不過失去了一張底牌,要直接爆炸,那可就玩完了,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現在不僅去掉了隱患,反而更進一步化為神兵利器,姚清看著重新化為平平無奇之態的短棍,拿起就往地板上戳了兩下。 隻聽嗤嗤兩聲,就如捅豆腐一般,輕而易舉在磚石上紮出兩個小洞。 “妙,真是太妙了!”姚清喜不自勝,又把玩了一陣,剛想把短棍放回筆架,突然發現好像哪裡有些不對。 他湊到燭臺上,頓時發現短棍上出現一道又一道的細微劃痕,每道劃痕似乎又不同。 “這是什麼?”姚清左看右看,也沒有什麼不同,像是用得久了上麵自然而然出現的一些劃痕,又像是兒童隨意刻畫,或者是大鳥棲息後趾爪留下的印跡。 但他確信之前甚至是在戳地板前,都沒有這些劃痕,就是直接從樹枝上折下來普普通通的那種,不平整也沒什麼斑痕。 姚清摩挲片刻,感覺《太微道經》中延伸出四大奇力的那句經文好像對此有些觸動。 他想了想,重新進入“因果視界”,發現那些劃痕上的因果線連成一體,一端直沒虛空,另一端連著自己,微微感應了下,那一端似乎很遠很遠,不是單純空間上的遠,而是時空上的很遠。 “這短棍到底是什麼來歷?”姚清嚇了一跳,有些不解,他第一次看到短棍時,明明所有的因果線都被斬斷,這會這麼又突然出現了一根完整的線? 想到這裡,他趕緊拿出《太微道經》看去,發現竟然生出兩根完整的因果線,都是直直沒入時空深處。 “應該是我的修煉跟冥冥中某個存在扯上了因果。”姚清暗暗忖度,心思百轉,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暫時放開不想。 他收起經書,重新觀察短棍,沿著因果絲線不斷跳躍,這才發現這些劃痕出現有著一定的必然性。 一旦自己多次擾動封印,那麼封印一定會出現細微變化,一定會與短棍連為一體,最終這些劃痕就會從封印深處浮現出來。 “感覺像是提前設定好,專門為誰準備?”姚清眼裡閃過一絲奇色,“難道就是為了等自己?” 他不禁啞然失笑,搖搖頭感覺不可能,自己又不認識什麼大能,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地球土族。最大的可能是中間某個環節出了差錯,然後機緣巧合下才被自己得到。 畢竟自己發現修士、去找宗佑棠、去博雅樓的時間都沒有什麼必然性,或許早一點晚一點,就是不同的結果。 “既如此,那這些劃痕就有意思了。”姚清放開其他所有疑惑,順著因果線全力感應劃痕上的信息。 也不知過去多久,眼前突然一陣恍惚,那些劃痕似乎活了過來,越變越大,越變越扭曲,最後全部淩空而懸,化為無數神兵,微微顫動,發出鏗鏗劍鳴聲。 “這是,劍!”姚清心神一清,眼前的異象消失不見,再看那短棍時,上麵的劃痕還是平平無奇。 他感覺自己好像又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頓時有點口乾舌燥,隨手扯開脖子處的扣子,抓起桌上的茶杯咕咚一口灌下。 “這些劍到底是什麼意思?”姚清站起來四下走動,慢慢撫平心緒,然後盤膝而坐,先運轉了一遍《太微道經》,才重新感應那些劃痕。 隻見虛空中神兵陣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道一道的劍鳴聲交纏,帶起無盡殺伐之氣,甚至看得久了,眼睛都有種被割裂的感覺。 “三十二把劍,劍劍不同,各有神韻。”姚清忍住不適強行觀察,突然心中一動,“莫不是關鍵點就是神韻?” 他本來有點疑惑,不知這些劍代表著什麼,既沒有修行之法,也沒有禦敵之招,那有什麼用? “認識一件東西,既要取其形,也要得其韻。”姚清眼前豁然開朗,隻選了一把劍,細細揣摩神韻。 夜色如水,漸漸流逝,他早已退出“因果視界”,慢慢在心中重新勾勒那把神劍。 “若存無狀,是為承影!”姚清突然睜開眼睛,手中短棍挽動,一道細微的劍鳴聲響起,短棍似乎變成了虛影,嗤的一聲,在地板上劃出一道劍痕。 而這道劍痕,跟短棍上的某處痕跡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這是承影劍。”姚清長長吐出一口氣,感覺手中又多了一張底牌,“三十二把神劍,就是三十二種劍法神通。” 直到此時,連日來算計和奔波帶來的疲憊感終於全部湧上來,他把短棍放回筆架,忍不住就要到頭大睡。 “糟了,把小湘兒給忘了!”姚清一個鯉魚打挺,匆匆掀開地道,從運河邊繞了一圈,發現沒有人留意,便直接奔向那處別院。 “咦!”等他推開房門,發現床上竟然空空如也。 “你,你衣衫不整地過來,想要乾什麼?”一具軟綿綿的身子突然靠過來。 同時,姚清脖頸處微疼,一根細細的長針指在那裡。